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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結(jié)果太醫(yī)院院首沈太醫(yī)對此痛心疾首,“先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陛下動氣,太后您怎么就……” 宮人們俱都跪了一地,不敢說話,誰能想到千防萬防,最后被太后把皇帝給氣著了呢。 而太后此刻也臉色煞白,畢竟從來沒有人與她說過這話! 尤其是那柳貴妃,明知自己要來找皇帝告狀,卻半句都沒有提醒! “陛下!” 柳貴妃知道皇帝如今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只剩一口氣在,但太醫(yī)與宮人都在,她樣子還是要裝的。她拿出抹了東西的帕子按了按眼角,立刻紅了眼眶,然后這才快步走進殿里,撲到皇帝的龍床前。 她哭得情深意切,而太后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顫抖著伸出手指向柳貴妃,“是你!是你這個賤人故意說那些話引哀家過來,才把皇帝氣成這樣的!” 柳貴妃轉(zhuǎn)過頭,眼眶微紅:“都這個時候了,您怎么還想著冤枉臣妾……” 太后看見她人前人后不同模樣,恨不得立刻上前撕了她,可太后還沒來及動手,聞訊趕來的眾位朝臣也都進了皇帝的寢殿。 “你們來的正好,哀家要傳陛下口諭,廢柳貴妃為庶人!” 太后正了正身子,咬牙切齒地道。 這柳貴妃心思如此歹毒,她便是廢了她,就算皇帝醒來,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可眾朝臣面面相覷,沒人敢應(yīng)太后。 先不提如今五皇子是儲君,那柳貴妃正是五皇子的養(yǎng)母,廢了柳貴妃,豈不是在打五皇子的臉。 再者貴妃自從除夕之夜皇帝病發(fā),便日日守在皇帝身前,這滿宮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帝好端端的怎么會廢她? “怎么,哀家說的話你們不信?” 見無人應(yīng)她,太后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有件事太后可能不知。” 鎮(zhèn)南大將軍忽然發(fā)話,他如今說起來也與柳貴妃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要為柳貴妃說話,“陛下寫下立儲詔書之時,各位朝臣都在場,自然也知道,陛下除了有意五皇子為儲,還有意讓貴妃娘娘于五殿下登基之后為太后,是貴妃自己推拒了,只肯做那貴太妃?!?/br> 鎮(zhèn)南大將軍頓了頓,聲音又沉了幾分,“若陛下真的有意廢了貴妃,何需等到今天,立儲之時又何必向貴妃許下太后之位?” 他一開口,立刻有不少人低聲附和。 “是啊是啊?!?/br> 只不過大家沒說出來的是,誰不知道太后往常便看柳貴 妃不順眼,這所謂的口諭,極有可能是太后自己說的。 畢竟皇帝現(xiàn)在昏迷不醒,先前到底說了什么,誰也說不清楚。 太后看到眼前的狀況,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帝不行了,如今眾人都站到五皇子那邊去了。 她眼前一黑,踉蹌了一下,才被宮人扶住,卻還要強撐著繼續(xù)去罵柳貴妃:“賤人!你連哀家都敢算計,哀家告訴你,只要哀家在這世上一日,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柳氏!” 柳貴妃心底嗤笑,這話說得,難道太后從前對她很好嗎? 不過朝臣還都在這里,柳貴妃樣子還是要裝的,她頂著太后的罵聲,起身看似擔(dān)心地關(guān)心了一句:“如今榮親王剛?cè)?,陛下又這樣,太后娘娘想必是經(jīng)不住打擊,這才胡言亂語了幾句。還請幾位太醫(yī)也替太后娘娘看看,身子有無大礙?!?/br> 這沈太醫(yī)本就是鎮(zhèn)南大將軍的人,他上前一步,給太后把了脈,眉頭緊皺,接下來自然就是說了一些諸如不要cao心,必須好好靜養(yǎng)之類的話。 柳貴妃要的就是這句。 她唇角微微勾起,“來人,還不趕緊送太后回宮休息?!?/br> 如今宮里的人手早就清洗干凈,除了各殿伺候的宮人,原來羽林軍所在的位置幾乎都換成了云家的人馬。太后這回被送回宮去,下次就別想那么容易的出來了。 # 一夜之間,皇帝吐血再度昏厥的消息便傳了出去。 有門道的人還聽說,是太后將皇帝氣發(fā)作的。 太醫(yī)院盡了全力,也只吊住了皇帝的命,但這回都說皇帝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而且就算吊著命,按照皇帝目前的身體狀況,最多也只能再熬上一個多月。 此消息一出,整個京城的紅布與白布都兜售一空。 白布自然是為了國喪做準備,紅布卻是不少人家都趕在這個月里,打算把家里的喜事抓緊辦了。 畢竟等皇帝駕崩,便要開始國喪。 國喪為期整整一年,前三個月內(nèi)不能嫁娶。等過了頭三個月,雖然能嫁娶,卻不能大辦宴席,奏喜樂。 這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家,哪個愿意不聲不響地辦喜事?所以早已訂過婚的世家子弟,從除夕皇帝第一次發(fā)病開始,便有不少提前了婚期,早早完婚。 怕的就是國喪。 剩下的一些還沒來得及辦的,年紀又不小了的,如今得了準信兒,都打算于這個月里,抓緊時間把婚事給辦了。 承德侯府便是這個時候,來信一封,說是想要進宮求見柳貴妃。 如今張妃下獄,就連張幼漪,也被人緊緊看著待產(chǎn)。只待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就也得要去陪她的jiejie父親們。 皇宮里高位嬪妃只剩 下柳貴妃,加上皇帝昏迷不醒,如今宮中幾乎是她說了算。 所以承德侯府上午才遞了信,下午便用馬車給請進了宮里來。 只是長麗宮被燒了,柳貴妃在皇帝駕崩前還得做做樣子,守在龍床前,倒也沒從皇帝寢殿搬出來,最后還是尋了坤寧宮柳明月暫住的宮殿,與府里的人見了面。 這一回倒是老夫人,大太太,三太太,連帶著三房的三姑娘,都一起來了。 “三丫頭竟也這般大了?!绷F妃不知道三姑娘要來,也沒提前準備見面禮,不過三房的與柳明月一樣,都是她嫡親的侄女,沒什么舍不得的,便從自己手上褪下一個鐲子遞了過去。 這鐲子水頭極好,三姑娘一見便知貴不可言,連連擺手不肯接。 “拿了吧,回頭等你嫁人,充作嫁妝也是好的?!?/br> 柳貴妃笑著道,她這一笑便明艷不可方物,直把三姑娘看紅了臉,小聲地給貴妃道謝,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鐲子接了過去。 三太太聽到貴妃提到嫁人,倒是接上了話,“可不是嘛,三丫頭如今十六了,正是可以定親的年紀?!?/br> 她倒是沒那么心急,非要趕著這一個月里把三丫頭嫁出去,只不過想先把親事定下,等過了一年國孝再辦,那時三丫頭十七,年歲正好。 “那三嫂可有合適的人選?”柳貴妃聽出來話外之音,端起杯子便喝了一口花茶。 提到這個,三太太臉上幾乎要笑開了:“仗著娘娘的光,如今承德侯府門楣快被人踏破了,這好兒郎太多,幾乎要挑花了眼,便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