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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黑眸璀璨如新月,她抿了抿唇,似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裴慎,我們生個孩子吧 。” 輕輕落下的一句,砸得裴慎身形一震。 他拉開柳明月的手,轉(zhuǎn)過身來,目光里滿是不可置信。 她說什么? 所以那日從外面回來,他其實沒有聽錯? “裴慎,我是認真的?!绷髟伦呦麻絹?,走至裴慎面前,捧住裴慎的臉,看著他的眼睛,吻了上去。 她還是想有個孩子。 有一個,屬于她和裴慎的孩子。 # 春鶯發(fā)現(xiàn),姑爺最近對于姑娘,又多緊張了幾分。 雖然他本就緊張姑娘,可也沒像這樣,整日黏在姑娘身邊寸步不離的。 水替姑娘端,碗替姑娘拿,就連夾菜都不叫姑娘站起來。 “你別這樣,就算……就算有也沒這么快的?!?/br> 柳明月吃飯的時候壓低聲音,咬著筷子,用手肘拱了拱裴慎的胳膊。 自從那日與裴慎說了想有個孩子的事情,他一日比一日賣力也就罷了,白日里還幾乎要將她當成已經(jīng)有了身孕的供起來。 “……好。” 裴慎雖應(yīng)下了,卻還是忍不住替柳明月做事。 沒到半個月,便沒事找了茯苓過來,聊了沒幾句,就叫她給柳明月把脈。 “嫂子哪兒都好的啊?!避蜍哂行┟恢^腦,柳明月既沒頭疼腦熱,也沒哪里不舒服,干嘛大冷天喊她過來。 卻不想她說嫂子哪里都好,裴師兄反倒蹙起了眉。 “別理你師兄,他凈瞎cao心?!绷髟吕塑蜍呷フf話,“喊你來是想叫你嘗嘗牛乳做的糕點?!?/br> 她昨日試著用云霏叫人送來的牛乳和面,嘗試著做了點糕點,現(xiàn)下讓春鶯端出剛蒸出鍋的,給茯苓嘗嘗。 見茯苓喜歡,又叫她帶了些回去,這才打岔讓她忘了給自己把脈的事情。 “你看看你,還說從沒想過叫我生,現(xiàn)在是誰在天天盼著?!钡溶蜍咦吡?,柳明月才有空瞪了裴慎一眼。 其實她自己心底也是盼著早些有的,只是這事兒得隨緣,哪里有那么快的。 在京城里時,常聽說哪家成親一年半載都沒有喜訊,她和裴慎到了漠北才在一起,本就沒有多長時日,更何況直到半個月前才不再用那物。 “先前我說的也是真話。”裴慎彎下腰,伸手撥了撥柳明月鬢邊散落的碎發(fā),替她別到耳后,“你不愿意,我自然覺得沒有孩子也挺好。但是皎皎……你現(xiàn)在愿意了,我就好想看到一個像你的孩子?!?/br> 柳明月唇角彎了彎,卻又抿住了,繃著臉伸出腳尖,故作生氣的模樣踢了踢裴慎的鞋,“為什么是像我,不需要像你嗎?” “你好看,像你就行了?!迸嵘麟y得笑了一下,他只是想一想那樣的場景,便覺得心里 滿是歡喜。 第88章 回京 熾熱的心跳,訴說著濃烈的不舍與…… 時光一晃, 轉(zhuǎn)眼便已經(jīng)到了三月里。 茯苓在這段時日里,時常被裴慎以各種理由喊過來給柳明月把脈,早就明白過來大師兄到底在盼著什么。 不就是想知道嫂子有沒有好消息嘛。 茯苓頭一回抓到可以取笑大師兄的把柄, 好生得意了幾日。 但念著平日里柳明月待她的好, 茯苓還是將這個秘密給憋住了,沒有嚷嚷給其他師兄弟聽, 只是開始每逢初一十五, 主動往柳明月這里跑。 反正只要來, 嫂子定然不會讓她空著肚子或者空著手回去的。 今日是三月中旬,正是茯苓要過來的日子。 寒霜早早地把新做的點心端了過來,準備擺盤, 只等茯苓姑娘過來給她家大姑娘把脈。 可本去換衣的柳明月卻忽然從臥房里間出來,擺擺手叫寒霜不用擺盤了:“我葵水來了, 你把這些吃食拿食盒裝了, 給茯苓送過去,叫她今日不用跑這一趟了。” 寒霜手中動作微頓,抬首想要勸慰姑娘, 可看著姑娘面色尚可,一時又無從開口。 “沒事, 不用擔心我,我知道這事兒得隨緣?!?/br> 柳明月看到寒霜的神色,沖她笑笑。 失落也不是沒有, 畢竟前世和裴慎只崇安寺一次,就陰差陽錯地懷上了那個孩子,這一次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個月,卻一直沒有消息。 不過越是來之不易,才越是令人珍惜, 或許這個還沒到來的孩子也是如此吧。 “三meimei五月十八出嫁,我本來還擔心沒辦法趕回去,現(xiàn)下既然沒有懷上……寒霜,你有空的時候替我收拾收拾行李,方便我隨云將軍一起回京城?!?/br> “好。”寒霜應(yīng)下了,轉(zhuǎn)身去拿了食盒過來,卻又想起什么,抬了抬頭:“姑娘,您要隨云將軍回去,姑爺知道了嗎?” 柳明月手指一頓,她還未與裴慎說。 她忽然就明白起去年來漠北之前,為何裴慎一直不與自己提及要回漠北之事,因為實在是難以開口。 # 入夜,裴慎下了值回來。 柳明月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個時辰才回來,睡意朦朧間從被子中探出手,又被裴慎握著塞回被子里。 “別凍著?!?/br> 三月的漠北只是雪化了,還沒有徹底入春。 被子里很快多了一個人,柳明月翻了個身,將自己團到裴慎懷里。他的身體永遠是這般熾熱,源源不斷 地傳遞著暖意。 裴慎低頭親了親懷里人的額發(fā),想要與她親近,只是手才下移就被柳明月按住。 “我葵水來了?!?/br> 裴慎動作微滯,他明白這個詞意味著什么,但是緩了一會兒還是重新親了親柳明月,將她整個攬在自己身前。 然后伸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揉了揉。 “這回疼嗎?” 柳明月?lián)u搖頭,她最痛的就是喝了避子湯的那次,其余時候都還好,雖然不大舒服,卻都能忍受。 “裴慎?!?/br> “嗯?” 柳明月抬首,想與裴慎說自己下個月要隨云霏回京之事,可看著他的臉,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她當時來時也不曾想過,自己再離開漠北會這般戀戀不舍。 “怎么了?” 裴慎用牙輕輕磨了磨柳明月的手指尖,他現(xiàn)下很愛與她的這些親密,無論是哪處,他都愛不釋手。 柳明月深吸一口氣,她記得當時裴慎久久不說要去漠北之事,自己其實是與他有些生氣的。 她雖然不想他這么早就知道自己要走,但更不想他與自己生氣。 “五月里三meimei成親,我想……我想與你師父一起回趟京城?!?/br> 果不其然,柳明月話音未落,裴慎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便是一緊。 “我還回來的,你就等我?guī)讉€月,好不好?!绷髟律滤`解自己不想再回漠北了,連忙伸手捧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