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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危險(xiǎn),不論與本家有沒有關(guān)系,都要召回中陽來問一問的。他記得戚瑯?biāo)坪鯂@過一句,說這四公子在牢獄里浸yin了許久,受了衛(wèi)公許多酷刑都未改口,若能為他所用,既全了名聲,又得了人才,實(shí)在是兩全其美。可是眼下情勢不明,還是要弄清楚這人有沒有謀反之心才行。楚韶這么一想,突然有了點(diǎn)興趣,他略一思索,越過面前跪著的年青人,直接跳上了馬車。馬車中血腥味濃重,他掩著鼻子,端起小案上快要燃盡的蠟燭,朝一旁昏迷的公子簡單看了一眼。這一眼,卻讓他的心沉沉一跳。那公子瞧著比他大上一些,一手捂著自己右肩上新鮮的傷口,一手緊緊攥著身下的錦緞,因?yàn)橛昧?,青筋都爆了出來?/br>他眉目微微蹙著,似乎是疼昏了過去,可即使如此,都掩不住端然生姿的風(fēng)貌。周氏子弟他也見過幾個(gè),長得雖端正,卻沒一個(gè)有這樣的天成之色。只是……他雖對美人感興趣,這人身份特殊,卻還是不敢隨便的。于是楚韶伸手在他的傷口上按了一按,想試探一下這傷到底是不是真的。周蘭木雖然疼到發(fā)抖,可這疼痛讓他保留了一絲清明,但即使如此,楚韶伸手在他傷口上戳了一戳的時(shí)候,他還是沒能忍住,嗚咽一聲,猛地顫了一下。聽著真是楚楚可憐。然而他內(nèi)心暴躁:這小混蛋。這人這么敏感,想必是太怕疼了……楚韶沒料到他有這么大反應(yīng),十分心虛地收回了手,略一思索,直接上手把人打橫抱了起來。他一邊小心地跳下了馬車,一邊揚(yáng)聲吩咐道:“子瑜,快把方太醫(yī)請來?!?/br>方子瑜應(yīng)了一聲,為難道:“這個(gè)……只怕他半夜不肯來。”楚韶急匆匆地抱著人往房內(nèi)走去,聞言順口回道:“你就說我今天喝多,在府門口把自己絆倒摔折了,他若再不來,我明早就死了……不對,我馬上就死了,就這么說,快去!”方子瑜憋著笑,一本正經(jīng)地答道:“……是?!?/br>*周蘭木雖是做戲,但畢竟實(shí)打?qū)嵉厥芰藗?,不多時(shí)便昏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他先瞧見了一個(gè)年青人。這年青人穿著簡單布衣,眉目清俊。見他醒了,連忙恭謹(jǐn)?shù)匦辛硕Y,客氣道:“四公子可好些了?”“好些了,多謝子瑜大人。”周蘭木面色蒼白,聽了他這話卻努力扯出個(gè)笑來,虛虛道,“也多謝……小楚將軍,昨日我遇刺之地似乎就在湛瀘將軍府附近,想必是我手下急病亂投醫(yī),叨擾將軍了?!?/br>方子瑜聞言卻是一怔,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素衣的公子重傷未愈,方才的一句話卻是說得十分客氣,更重要的是,他居然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在楚韶初從軍之時(shí)便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深入淺出極少露面,雖方昶方子瑜之名名滿天下,但真正見過的人并沒幾個(gè),更無人相信,原來上將軍楚韶身邊的第一謀士,竟是個(gè)如此年青的人。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楚韶便拎了個(gè)金絲蛐蛐籠兒,吊兒郎當(dāng)?shù)貜拈T口進(jìn)來了,見周蘭木醒了,他也不驚訝,只道:“子瑜,你先出去罷?!?/br>方子瑜掩了門,示意屋里的仆從都退了出去。楚韶順手把手邊的蛐蛐籠兒擱到一旁,自己卻在他床頭坐下,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周四公子……幸會幸會?!?/br>周蘭木回了他一個(gè)微笑:“小楚將軍……咳,早就想來拜會您,不想?yún)s是這樣的方式,實(shí)在慚愧?!?/br>楚韶扯著嘴角笑了笑,一邊打量他一邊道:“今日早朝,我已經(jīng)與戚長公子知會過你的事了,長公子也不曾想到你會遇刺,放心,不是他想殺你。”周蘭木回道:“長公子仁心,在內(nèi)獄當(dāng)中……我便承蒙長公子關(guān)照,保住了性命,我對長公子感激不盡?!?/br>今日早朝之后,楚韶與戚瑯說起此事時(shí),戚瑯的確懵然不知。他原就不想對周氏之人趕盡殺絕,只是衛(wèi)公一再逼迫,才不得已將人下獄受刑。戚瑯之意,既然這周四公子撞到了他的府里,便正好將人留下來,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不臣之心。若是有,便處理掉,若沒有,這四公子心志堅(jiān)定,必是個(gè)可用之才。如今他手下千頭萬緒,正是缺人的時(shí)候。楚韶這樣想著,嘴上道:“長公子的意思,是讓你暫住在我府上養(yǎng)傷,周氏府邸破落,又沒什么人,你既遭了刺殺,想必不安全?!?/br>既然戚瑯吩咐,把人留下也好,正好他也好奇,昌明坊府邸眾多,這人怎么就撞到了他府上。說不是故意的,他才不信呢。真是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周蘭木本以為還要頗費(fèi)一番周折才能留下,不想這人居然主動開口,真是省了他好些功夫。于是周蘭木斂目道:“那……便打擾小楚將軍了?!?/br>“不打擾不打擾,”楚韶順手拿起了手邊一個(gè)瓷瓶,“長公子這樣說,是器重你,我也不過遵從長公子和陛下的意思罷了……”他還沒說完,便突兀地伸手揭開了周蘭木右肩處的衣物?,摑櫟募珙^暴露在空氣中,黏連的血污扯得周蘭木眉心一蹙,喉嚨里溢出了下意識的一句悶哼。下手沒輕沒重,這小兔崽子炸了。“四公子這般怕痛嗎?”美人本高潔似冰雪,蹙了眉才有幾分落了凡塵的樣子,實(shí)在是賞心悅目,楚韶眼見他的反應(yīng),目光一暗,手上卻不禁放緩了幾分,“這是方太醫(yī)祖?zhèn)鞯纳虾梅阶?,?nèi)服外用,定能止痛,四公子忍忍?”周蘭木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本就生得好,一雙眼睛盈盈如水,只這一眼便不知能讓多少人酥倒。他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十分客氣地說:“如此……便有勞將軍了?!?/br>第3章相見歡“四公子?”楚韶收了手中的帕子,嘗試著叫了一聲,周蘭木昏昏沉沉地“唔”了一聲,卻沒有繼續(xù)再說話。楚韶這才丟了帕子,轉(zhuǎn)身滅了房中正冉冉熏煙的香爐,回過頭來干脆利落地把他的右肩包扎好。剛才為周蘭木敷傷藥之時(shí),他混進(jìn)了一味“風(fēng)水香”。這風(fēng)水香是大印皇族審訊專用的秘藥,外點(diǎn)熏香,內(nèi)入肌理,是由大印最好的幻術(shù)師調(diào)配、審訊逼供的利器。這東西金貴,皇城內(nèi)獄典刑寺輕易也不會給人用,是今日戚瑯給他的,只道早就想用這個(gè)試他,礙于衛(wèi)叔卿在,一直沒尋到機(jī)會。人會說謊,東西不會,用此物試他一試,至少能放一半的心。楚韶把人抱起來,倚在床邊,方才開口道:“四公子,你可知你身在何處?”“湛瀘將軍府,”周蘭木半閉著眼,語氣平平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