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書迷正在閱讀:給你一個億,回到我身邊、咬了醋精總裁之后、荊棘、為歡幾何(H)、易主(H)、那個強(qiáng)制愛我的變態(tài)失憶了、2pm(H)、快穿回來后我成了影帝、快穿宿主開掛了、掌門何時能升天
抱著他起身,有些病態(tài)地大聲笑起來,“我這就去殺了他,為你報仇?!?/br>戚瑯略微回過了神,情急之下沖他喊了一句:“不行!”他爬起來,顫抖著抓住他的肩膀:“你殺不了他,況且我們要忍一忍……為了得到他的信任,我們已經(jīng)忍了這么久,今日你抱著尸體一出典刑寺,一切便功虧一簣了!”“功虧一簣,他死了,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楚韶看著他,居然出奇地冷靜,他低首看向自己懷中的風(fēng)歇,冰冷的目光中突然多了幾分柔軟,就連話語當(dāng)中也多了一份脈脈的溫情,“等我殺了他,便自盡謝罪,下去陪你,我們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不會再分開了。”眼見著他抱著尸體向外走去,戚瑯急迫地往前追了一步,嘶吼道:“把殿下的尸體先帶走,攔住……攔住小楚將軍!”楚韶提著劍陰冷地答:“誰敢攔我!”劍尚未出鞘,已經(jīng)左右放倒了好幾個侍衛(wèi),余下的在一旁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敢上前。眼見他要走到長廊盡頭,一個侍衛(wèi)終于大著膽子上前來攔他,手中的劍往前一送,卻沒有接近楚韶,劍堪堪地從風(fēng)歇垂著的長發(fā)下掠過,割下了他一縷頭發(fā)。楚韶頓時方寸大亂,雙眼在一瞬間變得血紅,一時沒忍住,鮮血便從口中涌了出來,他重重地咳了一口,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冰涼的軀體,血的腥氣,無一不在提醒著他,懷中的人死了,是被他親自害死的。是他太蠢了,是他天真地以為世界上不會有壞人,是他把他扔在天牢里不管不顧,還不知受了多少細(xì)碎的□□。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能把他的哥哥……世界上最似冰雪的人,逼到自盡呢?他低著眸,幾乎是無意識地又咳了一口血,溫?zé)岬孽r血順著嘴角流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到風(fēng)歇本就滿是鮮血的臉上。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剎那前,他絕望地意識到,懷里的這個人,再也不會看見他的傷痕,為他流露出一絲心疼的表情了。*傾元二十三年,戚、衛(wèi)二世家對外號稱傾元皇帝為太子歇謀害而死,二皇子朔帶人揭發(fā)其罪行,廢太子,臨朝攝政,廢太子歇于獄中絕望自盡。這一套說辭自然不過是為掩人耳目而編造出來的,明眼人皆知二皇子風(fēng)朔自幼懦弱無能,所謂攝政不過是二世家挾天子以令諸侯,堵天下悠悠之口罷了。而二世家正式攝政之后,更是在朝內(nèi)大肆屠殺異己,朝內(nèi)人人自危,風(fēng)雨凄惶。楚韶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只剩下了手中一縷帶著血腥氣的長發(fā)。如同一場幻境,一切都消失了。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卷·完明天恢復(fù)晚九點日更啦~最近肝得胃疼【帶著鍋蓋正襟危坐】第61章波煙玉正值中陽城的夜晚,巡邏的金蟬子提著燈籠在小巷子中經(jīng)過,留下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門口的士兵抱著手中的鐵槍,不知為何有點犯困,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中逐漸黯淡的星子——馬上就要夜半了。他心中憤憤不平地想著,不知為何要來守著這座沒有人的府邸,尋常人越獄之后,定會連夜遠(yuǎn)走高飛,哪里還會自投羅網(wǎng),回到自己的府邸中來。況且這府邸此前被查抄過,如今根本就是空的。一陣夜風(fēng)拂面而過,士兵終于沒有忍住,倚在門框上睡了過去。耳邊傳來一聲細(xì)微的“咻”。楚韶回頭看了一眼,輕快地掠上屋檐,跟著周蘭木回到了自己的府中。這周四公子當(dāng)真是手眼通天,劫獄在前,潛回中陽在后,戚瑯發(fā)瘋一樣在整個大印境內(nèi)布下重兵搜捕,他竟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jìn)了自己的宅子。那日獄中他說自己為太子舊人時其實他并沒有全信,還是后來在方和的勸說下,見到了太子歇從前的老師甘洗心才敢確信,況且還有那塊玉佩……風(fēng)歇身死之后他尋遍了整個典刑寺,也沒有找到他留下來的半樣?xùn)|西,就連這塊玉佩,原來都留給了別人。想是死了也不肯帶走。楚韶心頭一顫,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繼續(xù)想著。原來此人真的是太子舊人,不僅如此,他似乎已經(jīng)為此事謀劃了良久。說到底,他在世人心目中都是害死太子的元兇,他回中陽來殺自己,實在也是情有可原。要不是看到了密室里的東西,估計他早已被這精于心計的四公子不費一兵一卒地搞死了。畢竟有金明鏡、衛(wèi)千舸和秦木的前車之鑒,他浴血沙場這么多年,竟也會對身邊之人產(chǎn)生這樣的不寒而栗之感。周蘭木漫不經(jīng)心地帶他一路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書房,隨后在他很陌生的地方摸了一下,兩人一同進(jìn)了密室。周蘭木邊走邊解釋道:“擔(dān)心戚瑯尋到你密室,換了個小機(jī)關(guān)。”楚韶驚嘆于對方心思的縝密,腳下卻匆匆地往里走去,周蘭木點了根蠟燭,跟在他身后道:“你這里的兵法陣圖和布局策要我都著人收回去了,你到底要回來拿什么?”那日他進(jìn)了第二重密室之后,首先看見了一張地圖。熟悉的黃皮紙地圖,是他從前貼在太子府里那一張,楚韶在上面重做了密密麻麻的標(biāo)記,除此之外,還有金庭皇城的地下密道圖和玄劍大營所有精干的姓名概要,不知他是不是在挑人,有一些后面以朱筆打了勾,另一些則被劃去了。長達(dá)三年的時間里,楚韶竟這樣費盡心思地單獨試探,把整個玄劍大營過濾了一遍,就在戚瑯猜忌的眼皮子底下,把兵權(quán)牢牢地握在了自己手里。那日救出他來,他便說過,倘若有一日他帶兵入中陽逼宮,玄劍大營如今被他留下的心腹,也能不顧金庭皇城的政令誓死追隨。周蘭木默默地想著,卻突然見楚韶在原本放這些東西的桌子旁邊敲了一下,耳邊便傳來了機(jī)關(guān)移位的細(xì)微聲響。桌子帶著后面的半面墻緩緩地轉(zhuǎn)了出來,露出一個積灰的祭臺。祭臺上放了一個被磨得油光水滑的蒲團(tuán),楚韶順手把蒲團(tuán)拿了下來,轉(zhuǎn)頭十分客氣地對他道:“四公子,你陪我一同上一炷香罷?!?/br>周蘭木怔然地盯著祭臺,忍不住舉著蠟燭靠近了一些,只見黑暗的祭臺上,那木制的厚重排位之上是空的,什么都沒寫:“這……這是?”“太子殿下含冤而死,身后不得入宗廟,連牌位都沒有,”楚韶跪在那蒲團(tuán)上,面無表情地說,“我私設(shè)祭臺,望他能受一些人間香火?!?/br>他一邊說著,一邊俯身下去深深地叩首,再抬起頭來時,眼睛卻有些紅了:“總有一日,我要把他迎回通天神殿去?!?/br>周蘭木默然地在他身邊跪下,沒有叩首,聲音卻聽起來有一些不自然:“你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