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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傳來一陣久違的濃郁花香氣,他側(cè)頭去看,看見滿天紅帶著面具、笑得十分開懷的臉:“哥哥……好久不見?!?/br>他僵硬地轉(zhuǎn)頭,又看向?qū)γ娴闹芴m木,周蘭木被楚韶打橫抱在懷里,遙遙地沖他挑了挑眉。“罷了……罷了?!?/br>楚韶抱著周蘭木大步往一側(cè)的馬車走去,視若珍寶地把人放在馬車的軟墊上,先含了口水喂對方咽下去,又塞了一塊小小的糕點(diǎn)。海棠酥的香氣在味蕾間彌漫開來。周蘭木任由他伺候,懶懶地閉著眼睛,嚼了兩口才含糊地開口,像是多年同生共死的伴侶一般親昵:“味道不錯……最近在忙什么?”楚韶拍著他的后背,低聲道:“西野退兵十里,訂了盟約,三代以內(nèi)再無后患。玄劍大營在扶孜城休沐,傷亡極少,中陽……中陽,露公主前幾日來信,修葺了通天神殿,在等你回去主持大局……一切都結(jié)束了,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他說到這里,突然有些說不下去,周蘭木閉著眼睛靠在他懷里,感覺有冰涼眼淚掉到了他的臉上。沒有力氣抬起胳膊,只好道:“罷了,不必再哭了……你說起這一切,還是缺點(diǎn)什么的……”楚韶啞聲問道:“缺什么?”周蘭木睜開眼睛瞧他,一本正經(jīng)地道:“朕還缺個皇后。”……少年春懷似酒濃,插花走馬醉千鐘。老去逢春如病酒,唯有,茶甌香篆小簾櫳。卷盡殘花風(fēng)未定,休恨,花開元自要春風(fēng)。試問春歸誰得見?飛燕,來時相遇夕陽中。作者有話要說:——出自下本寫,求個預(yù)收鴨~終于全文完結(jié)啦,感謝你們陪我玩兒~這一個月忙于寫畢業(yè)論文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咕了好長時間,真是十分不應(yīng)當(dāng)(磕頭)。不過這個結(jié)局已經(jīng)在我心里構(gòu)想了千百遍,終于寫出來,也算是一個交待吧。下次開文我一定好好寫細(xì)綱絕對不會到后半期難產(chǎn)!前期寫得有點(diǎn)粗糙的地方大概會慢慢修文。感謝所有投雷和營養(yǎng)液的讀者朋友~感謝所有看文的你們,下本見!2020.04.18第104章慘愁容原野靜默,狼煙隨著大風(fēng)散落在城門之上,遠(yuǎn)方是影影綽綽的群山和昏紅的落日,天地蒼涼。更統(tǒng)三年二月,正是初春。宗州大印,王朝西界,舞韶關(guān)。聽聞東方已然抽出了初春第一支嫩芽兒,極西之地卻還是天寒地凍,昏暗夜色中還能瞄見霜雪反射的白光。兩個兵提著紅纓都破損不堪的鐵槍,站在城墻上一處房屋破敗的門前,瑟瑟縮縮地哈著氣,企圖為自己制造一丁點(diǎn)涼薄的暖意。落日后的舞韶關(guān)人聲寂寥,只有大風(fēng)肆虐,撕扯著破舊旗幟發(fā)出烈烈響聲。不知從何時開始,在這一片寂寂的風(fēng)聲當(dāng)中,突兀地混雜了一絲似乎帶著些嗚咽的樂響,是笛聲。那笛聲悠悠流淌,逐漸清晰可聞,剛被調(diào)來的杜老五打了個哈欠,有些好奇地看向?qū)γ娴鸟T?。骸岸颊f你在將軍跟前待了許久了,這卻是什么響聲兒?”馮小是整個湛瀘軍中年歲最小的兵,今年也不過十四,人卻靈得很,將軍的守門兵來來去去,只有他一直在此:“沒聽過?那看來你晚飯后就不曾出來過——從前一直跟著他們胡混了罷?”杜老五有些不好意思地?fù)蠐项^,道:“哪能胡混呢,將軍治下寬嚴(yán)并濟(jì),咱們也不敢偷懶?;皇??只是軍帳內(nèi)多人混住,難免嘈雜了些,聽不見也是有的。”“喏,看那兒,”馮小伸手一指,杜老五便在城墻投下的一片陰影處看見好幾雙混濁的眼睛,“你們貪樂聽不到,卻還有許多人每日巴巴地等著,只盼能聽上一聽呢。”杜老五不禁屏氣細(xì)聽,卻聽得馮小在風(fēng)中幽幽嘆了一句:“又是啊……”杜老五從前沒讀過什么書,聞言不禁問:“這是什么曲子?”“我以前也不知道,還是聽將軍身邊的大人說的,似乎是什么悼念亡妻的曲子,”馮小抓了抓頭發(fā),答道,“他偏愛此曲,一月之中有二十余日都在吹這首,弄得咱們都會哼了,那群人——就是城墻下蹲著的那群,聽了這曲兒,有時候還在那兒哭呢,你多待兩日,便知道啦?!?/br>“將軍身邊的大人?聽你的意思,將軍也會聽這人吹笛子嗎?”杜老五略微思索,卻是詫異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挑眉奇道,“他竟對這些玩意兒感興趣?”剛說完他便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好笑,果然聽得馮小嘲道:“問出這般問題,少到中陽去罷?你以為帶兵打仗的將軍,就該是和咱一樣的粗野貨色?當(dāng)年咱們將軍十四歲就奪了文武雙科狀元,乘御船環(huán)游中陽時,便手握不知是誰的一支玉笛吹了一曲,那一日啊,極望江江面上,都落滿了中陽大姑娘小媳婦拋的花,嗬喲,真是盛景啊!”他說著,眼中流露出極度的憧憬之色:“別說在大印,在宗州,就算放眼天下十二州,咱們將軍也是排得上號兒的名將,若不是……”馮小突兀地住了嘴,與杜老五對視了一眼,兩人似乎都明白對方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敢開口,只得默默地垂下了下頭,站在原地仔細(xì)聆聽那風(fēng)中傳來的笛聲。半晌,杜老五才道:“那這吹笛之人到底是誰,將軍竟不想探上一探?”馮小道:“尋了好幾次了,但怕是吹笛之人不肯露面,次次都尋不到,只得作罷了。如今將軍也樂得自在,能聽見就不錯了,管他是誰吹的?!?/br>杜老五點(diǎn)頭,又道:“你方才說這曲子……悼念亡妻?將軍從前被賜國婚誰不知曉,雖說后來和離,可是戚大小姐尚在人世,將軍感懷個什么勁兒?”“這你就不懂了,”馮小雖然才十四歲,但說起此事看起來卻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將軍娶那戚大小姐之前,必定有過旁的……如若不然,怎能吹出這樣連我這聽不懂的人聽了,都心碎的曲兒?”兩人猶在說著,月亮卻已然高懸夜空,邊疆多風(fēng),狼煙彌漫,無云也無星,只有一輪清寒的月亮,施舍般灑下些冰涼的光亮。銀色的月光落在一只修長的手上,那手生得極美,溫潤潔白,掌心帶了些傷痕,卻絲毫不影響它的美。手指穿梭在一支玉笛的笛孔之間,玉笛溫潤的笛身上隱隱能見一個篆體的“風(fēng)”字,字邊鏤著幾朵棠花。他一曲終了,萬籟俱靜,似有無限的悲涼之意,緩緩?fù)股袕浡チ恕?/br>身側(cè)有人道:“公子……西野似乎今日便要攻城了?!?/br>周蘭木收了笛子,抬頭往高高的舞韶關(guān)城墻之上看了一眼,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