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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她輕拍著徐卓晏的手背,眼里露出些欣慰,“mama沒有說讓你一定就要選一個作為結(jié)婚對象,我又不是壞人,要去害別的女孩子,你先看看有沒有感覺,你是我的兒子,我十分清楚你的青春啟蒙老師是女性?!?/br>徐卓晏如墨的眼眸中看不出什么特別的情緒,“我知道?!?/br>于文曼不知道是什么讓徐卓晏突然改變想法,但她只知道她的目的達(dá)到了,她身為一個母親,想讓自己孩子過上普通平凡的生活并沒有任何錯誤。于文曼輕輕柔柔地笑著,“卓晏,你其實也清楚什么是對什么是錯吧,我很欣慰你終于想通了。”徐卓晏定定的看著她,于文曼毫不躲避地對上他的視線,坦坦蕩蕩,眼中盡是母親對孩子柔和的愛意。徐卓晏上飛機(jī)之前,梁語再次打來電話,大意就是有人問他是不是要回來了。梁語是笑著打這通電話的,徐卓晏心情好,她的薪資也高。而這次,梁語聽到的卻是徐卓晏冷硬的聲音,“想知道我什么時候回來讓他自己打電話問,總不會這點(diǎn)時間都沒有?!?/br>梁語愕然,收斂笑意,表示自己會轉(zhuǎn)達(dá)徐卓晏的意思。這段時間的觀察讓梁語十分肯定夏黎初與徐卓晏最終一定會正式在一起。她負(fù)責(zé)傳達(dá)徐卓晏的一些意思,但其中的尺度是需要她去揣摩的。徐卓晏的語氣很不好,梁語是個聰明人,轉(zhuǎn)達(dá)時并沒有將這份情緒傳達(dá)給夏黎初。“他真這么說?”其實夏黎初也很想給徐卓晏打電話。若是以前的他肯定是想打就打了,但現(xiàn)在他就總會有許多顧慮,覺得這不合適,又覺得那不合適,以至于每次徐卓晏出差,他與對方的通話次數(shù)都不會超過三次,每次不超過三分鐘。“是的,”梁語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又說,“不過徐先生已經(jīng)在飛機(jī)上了,您可以等他下了飛機(jī)再打。”夏黎初把話記在心上,要來了徐卓晏的航班,然后想著要不要回海市一趟,反正這兩天都沒有他的戲份。想回去找徐卓晏有兩個原因,主要原因是因為想他了,次要原因是他想去探探徐卓晏的態(tài)度。徐卓晏次日下午抵達(dá)海市,長時間的飛行讓他精神疲憊,他暫時不想回臨山,讓司機(jī)把車開回了徐家老宅,還在車上,他便睡了過去,夢里全是那張讓人心動的臉。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各種情緒都存在,哥哥與徐先生交雜穿插在夢中。徐家老宅在遠(yuǎn)郊,偌大的宅院盤踞在山間,前鄰著一片翠綠的湖,后靠著蒼翠的山,這一片散落著許多世家大族的家宅,徐家占地面積尤盛。徐家的年輕一輩都搬出了老宅,現(xiàn)在常年在老宅里住著的只有老爺子和老太太,均已八十高齡,喜靜,平日里就愛打理花草釣釣魚,從大門到主樓皆可看見郁郁蔥蔥的花草樹木。徐卓晏的房間在副樓,徐家的老爺子和老太太住在主樓,他先去主樓找二老說了會兒話。兩位老人家沒想到徐卓晏會突然過來,孫輩中他們最喜歡這個孩子,樣貌好能力強(qiáng),自然要偏愛些。老太太都要兩個月沒有見到他,如今是笑得合不攏嘴,握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非得讓家里的阿姨準(zhǔn)備一桌飯菜。徐卓晏不想佛了老人家的心意,加上確實餓了,便在主樓待了下來。多是老太太拉著徐卓晏說話,老爺子則是在一旁研究著他的棋譜,從偶爾投來的眼神中能夠感覺到他在關(guān)注著這邊。徐卓晏正要給老太太斟一杯茶,口袋中的手機(jī)震了起來。老太太自己拿著茶壺將三個杯子倒得八分滿,說:“有事兒就先接電話吧?!?/br>徐卓晏眼神晦朔不明地看著屏幕上的名字,想要掛斷電話。老太太又催了一遍,“你這孩子看什么呢,這都響第二回了?!?/br>徐卓晏這才接通電話,他克制著自己的語氣,問:“有事嗎?”電話另一頭的夏黎初臉上本掛著甜蜜的笑容,聽到他冷漠的聲音怔忡了一瞬,這種冷漠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他從床上爬起來,坐直身體,手指都蜷縮到了一塊兒,小心問道:“我打擾到你了嗎?”徐卓晏答道:“沒有,如果沒事我就掛了?!?/br>“有事有事,”徐卓晏的語氣讓夏黎初開始不確定,他問,“你回來了嗎?”徐卓晏也不知道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謊話,“沒有?!?/br>夏黎初想著備忘錄中的航班信息,明明就已經(jīng)回來了啊,他還跟梁語確認(rèn)過。他本想將疑問問出口,卻陡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便把話吞了回去。他順著徐卓晏的話往下說:“那等你回來了告訴我一聲可以嗎?”徐卓晏沉默了許久,就在夏黎初以為會得不到回復(fù)時,對方卻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放下手機(jī)后,二老眼中果然帶著幾分探尋的意思。老太太性子直,笑瞇瞇地直問道:“女朋友?。俊?/br>徐卓晏否認(rèn)道:“奶奶,您別多想,只是一個普通朋友。”聽他的答案,老太太嘀咕道:“那你騙人家做什么?我看你那樣子就像是跟女朋友吵架了,鬧別扭呢?!?/br>徐卓晏以沉默代替了回答,老太太也不逼他,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她可疼這個乖孫了,徐卓晏當(dāng)年出個車禍在醫(yī)院呆了半年,她雖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總歸還是能夠猜到與她那不靠譜的兒子兒媳有關(guān)。徐卓晏為什么要騙他?夏黎初抱著手機(jī)思考著這個問題,他不安地握著手機(jī),想著要不要再打一通電話給徐卓晏,這個念頭立即被按了回去。夏黎初不擅長猜心,但不代表他沒有腦子。徐卓晏的表現(xiàn)很反常,兩人相逢以來,徐卓晏雖然時常冷言冷語,但仔細(xì)品還是能夠察覺到冰冷下面的隱約的一點(diǎn)熱度,然而剛剛卻是真真切切的冷漠。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只有一件,指向性不能夠再明顯。夏黎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突然有些害怕,然而他不知道該怎么做,他也很痛苦,卻不知道該把這份痛苦跟誰說,他沒有辦法告訴徐卓晏,也沒有辦法去找沈澤傾訴。歸根結(jié)底,是當(dāng)初的那個夏黎初太狠,然后把自己逼到絕路,他從沒想過要給這段感情留后路,若不是這次在海市意外重逢,這段感覺絕對是再也不會見到天日。夏黎初把自己埋進(jìn)被子里,眼眶有些濕。他已經(jīng)跟導(dǎo)演說了這兩天會回海市,他不想浪費(fèi)這兩天。夏黎初拽緊了枕面,他要去找徐卓晏,萬一對方并沒有看到那些照片呢?在某些方面,夏黎初是一個行動派。次日清晨,他就帶著一顆迫不及待的心買了最近的票坐上了回海市的動車,只留了一條微信消息給喬真和小李。喬真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差點(diǎn)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