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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的話過分又冷漠,“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金主,既然明白身份,那就不要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比如出軌這種事情,我不想在你身上經(jīng)歷第二次?!?/br>徐卓晏的話無異于平地驚雷。夏黎初被那一個個字震得頭腦發(fā)昏,他根本無法維持表面的平和,臉上血色盡褪,徐卓晏仍舊沒有明說,但其中蘊(yùn)含的意思,夏黎初卻是懂了。“徐先生放心,我沒有,也不會?!毕睦璩跗查_頭顫抖著聲音說,是為現(xiàn)在的自己辯解,又是為過去的自己辯解。徐卓晏深深地看著夏黎初,那雙眼睛中除了冷漠,更深處卻是一些別的沉重又復(fù)雜的情緒,他的聲音低沉卻有力,“最好沒有?!?/br>夏黎初如愿以償?shù)囊姷搅巳?,也得到了答案?/br>最擔(dān)心的事情依舊發(fā)生了,事情的發(fā)展卻與他想象中不一樣。除了似是而非的警告之外,徐卓晏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喬真本以為夏黎初那么興奮的去海市,那回來時狀態(tài)也應(yīng)該是極好的,然而她在第二天晚上看見了紅腫著一雙眼睛的夏黎初,嚇得她趕緊把人推回來房間。“他欺負(fù)你了?”喬真提心吊膽地問。“沒有,”夏黎初一笑就是一串眼淚,“我只是在想我以前是不是做錯了一件事?!?/br>喬真信他才有鬼,她幫夏黎初擦干眼淚,揪著心說:“都過去了,又改不了,要覺得做錯了,那以后別再犯同樣的錯誤就行了。”不一樣的,夏黎初從來都是被人推著往前走,從前他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以后或許還是無法決定,于是犯過一次的錯還會犯第二次。夏黎初這樣的狀態(tài),第二天是拍不成戲了。喬真親自去施磊那兒請了假,說夏黎初昨晚回來就一直發(fā)高燒,今天怕是沒有辦法拍了。夏黎初沒發(fā)高燒,就是一點低燒,估摸著是從徐卓晏那兒傳染過來的。梁語這邊看著夏黎初這樣糟糕的情況,不明白兩人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她請了個醫(yī)生后轉(zhuǎn)眼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徐卓晏。“又生病了?”徐卓晏說話有些急,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梁語如實匯報,“夏先生回來后狀態(tài)就不對,今天上午我去看他時,眼睛腫得不成樣子,一直咳嗽,應(yīng)該是感冒了。”徐卓晏沉默了會兒,才問:“叫醫(yī)生了嗎?”梁語答道:“叫了?!?/br>徐卓晏坐在辦公椅上盯著一點出神。是了,夏黎初身體一直不好,他那天又說了那么重的話,一定哭了很久。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思索片刻便拿起外套離開了書房。夏黎初喝了藥后就睡得昏昏沉沉,依舊是噩夢,他睡得不舒服,眉頭總是緊皺著,卻沒有人來解救他。突然,鼻間繚繞著一絲熟悉的氣息,夏黎初潛意識里覺得這人是可靠的、讓人安心的,又有一道不同的體溫觸上了他的臉頰,他貪戀的蹭了蹭,終于從夢魘中掙脫出來。夏黎初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所有的光線,他赤著腳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又將窗戶全部打開,秋天涼爽的風(fēng)打在他的臉上。外面華燈初上,星子在夜幕中泛著點點瑩光,夏黎初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他剛剛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里有溫柔的徐先生。寂靜的空間中突然傳來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夏黎初警覺地朝著門口望去,門被打開,一個挺拔高大的男人背光站在那兒,客廳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暈出一層柔和的光暈。夏黎初睜圓著眼睛,呆若木雞地站在那兒,腦子像是一臺生銹的報廢機(jī)器,完全失去了運轉(zhuǎn)的能力。徐卓晏怎么會在這里?夏黎初以為他會有好一陣子不能跟徐卓晏見面。徐卓晏手中端著一個餐盤,他抬手打開房間中的燈,臥室中瞬間明亮如晝,兩人能夠清楚的看見彼此。徐卓晏說:“醒了就出來吃飯。”夏黎初這才注意到他手中拖著的是一個餐盤,上面放著一碗粥和一碟包子。徐卓晏的視線在夏黎初身上逡巡,最后定格在那雙白皙的腳上,他皺了皺眉,“穿好鞋,趕緊出來。”說罷,就不再管身后的場景,轉(zhuǎn)身去了客廳。這是什么狀況?夏黎初一頭霧水,他分明記得徐卓晏前天還在生氣,怎么今天態(tài)度又成了這樣呢?夏黎初懷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來到了客廳,徐卓晏今天穿得很休閑,在室內(nèi)他只穿了一件衛(wèi)衣,外套則是搭在沙發(fā)上。徐卓晏只發(fā)布了一個簡單的命令,讓夏黎初把東西都給吃完。夏黎初還在發(fā)燒,沒什么胃口,被徐卓晏盯著也勉強(qiáng)把粥喝完,包子只吃下去兩只,徐卓晏見他吃不完,便把剩下的包子吃了。吃完后,兩人相對而坐,誰也沒有說話。徐卓晏看著坐在面前的人,那張臉本就不大,才折騰兩天居然又瘦了一些,就是這樣的,這個人總是讓自己心軟,他根本無法對他真正生氣。只不過聽到夏黎初生病了,徐卓晏就什么都不考慮了,放下手頭的工作立即趕了過來。別說夏黎初不清楚徐卓晏在做什么,徐卓晏本人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一切都是那樣莫名其妙,可是兩個人又都不約而同的縱容著那些事情發(fā)生。是夏黎初打破了這份沉默,他站起來,給自己換了一個位置,緊緊挨著徐卓晏,他想了想還是咬咬牙抬起了手,然后輕輕碰了碰徐卓晏的額頭。夏黎初側(cè)著身體,那雙清澈的、帶著水汽的眸子專注地看著某個冷著一張臉的男人,說:“你還說我,你自己都沒有好,是不是又把藥偷偷倒了?”是那個夢中的一樣的聲音,又輕又軟又甜。拽著徐卓晏的心臟一跳一跳的,癢癢的,像是帶著小鉤子似的,讓他忍不住去靠近它的主人。徐卓晏低頭,四目相對。徐卓晏緩緩開口:“你還想繼續(xù)這份關(guān)系嗎?”又是這樣的毫無預(yù)兆。夏黎初略微思索才明白他在說什么。而這落在徐卓晏眼中就是在考慮這個建議的可行性。他又加了一句,“錢我不會收……”“要繼續(xù)。”徐卓晏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堅定的聲音打斷,夏黎初的情緒有些激動,他重復(fù)道:“要繼續(xù)。”徐卓晏揉了揉眉心,斜眼睨著夏黎初,“我說了,那一個億我不會要回來,你的資源我也不會收回來?!?/br>夏黎初只是重復(fù)著那幾個字,“要繼續(xù)。”他只能靠著這份畸形的關(guān)系綁著徐卓晏,他不想那樣快就跟徐卓晏分開,他也不想見到他還在身邊時,就有另外的人出現(xiàn)在徐卓晏身邊。夏黎初無法忍耐的事情太多了。徐卓晏似乎是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