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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位置對換,夏黎初將一個比自己大一號的人抱在懷中,慌亂地摸著他的頭發(fā)安慰著他。“哭什么???不哭不哭,你別哭,哥哥,你哭……哭什么啊。”夏黎初慌到連以前的稱呼都跑出來了,他知道哄人,可他不知道該怎么哄這樣的徐卓晏。徐卓晏起初是隱忍地哭,后來便有些控制不住,抱住夏黎初不肯撒手,像是一只撒嬌的大狗。“初初,對不起。”千言萬語也只能匯聚成這樣一句話,可這又是最沒用的一句話。當(dāng)猜想成為事實,徐卓晏幾乎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震驚與心痛席卷全身。夏黎初為自己生了個孩子,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自己生了個孩子。相逢之后,徐卓晏無時不刻不再知道著夏黎初那幾年過得是如何的艱難,他賣過酒、當(dāng)過銷售員,住在逼仄的房子中,帶著一個孩子在那座小小的城市中艱難的生存。夏黎初曾經(jīng)也是小少爺,可是某天小少爺也要為錢為難了。徐卓晏甚至還深深地恨過夏黎初,后來又有人來說,夏黎初是無辜的,于是他的恨意也變成了錯怪。好像那四年就陡然變成了一個笑話。最后換來的是徐卓晏深深地悔恨。而現(xiàn)在,夏黎初又站在了徐卓晏面前,勇敢卻又忐忑地說他為他生了個小孩兒,就是那個很可愛、很漂亮又很懂事的孩子。那四年是徐卓晏缺席的四年。夏黎初背負(fù)著一堆秘密艱難前行,而徐卓晏卻仍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徐家少爺。這不公平。可這偏偏是所有人選擇之后的結(jié)果。徐卓晏只覺得自己那顆心被放在針堆里翻來覆去地滾動,他痛不欲生,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說出每一個字都是煎熬與痛苦。“初初。”簡簡單單兩個字中深藏著無盡的悔恨。空曠的客廳中,兩個男人緊緊相抱,就像是兩只困獸,互相舔舐傷口,彼此安慰。誰都沒有錯,錯的是別人。無數(shù)聲初初,夏黎初應(yīng)了無數(shù)聲。這是一個不眠夜。往事不可追,人只能抓住未來。灰藍(lán)色的大床上,夏黎初像只小蝦米一樣蜷縮在徐卓晏寬厚溫暖的懷抱中,他的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他小聲說著話,徐卓晏問什么他便答什么。“還有一件事?!毕睦璩踔挥X得甜蜜至極,或許是沒有抱著很大希望,徐卓晏這般反應(yīng)于夏黎初而言便是天大的驚喜,所以他也要跟徐先生分享一個小驚喜。“什么?”徐卓晏神色繾綣,他緊握著夏黎初的手,言語中帶著一點(diǎn)溫柔的笑意。夏黎初眉眼彎彎,把那只大手往小腹上一帶。然后他就看見某人錯愕地睜圓了雙眼,像是傻了一樣。兩人是心有靈犀的。但夏黎初決定還是由自己來正式宣告這個好消息,“芋圓要有弟弟meimei了?!?/br>這般接二連三地重大沖擊下,徐卓晏精神狀況就有點(diǎn)兒不對勁了,主要表現(xiàn)為次日夏黎初出門時,徐卓晏不想讓他走路。“你傻了?”夏黎初啞然失笑。徐卓晏搖搖頭,眼神卻是鎖定著夏黎初的肚子,眉頭緊鎖,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顯然很是緊張。徐卓晏猶豫了會兒,問:“會不會累?”夏黎初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徐卓晏,“你是不是緊張過頭了?”徐卓晏脫口而出,“你有寶寶了?!?/br>夏黎初覺得很有必要給徐卓晏這個新手爸爸上一課,懷孕不代表任何事都不能做。然而徐卓晏的思維已經(jīng)發(fā)散到不知何處,他突然想到夏黎初還要拍幾個月的戲,而孩子已經(jīng)三個月了?,F(xiàn)在還好,能夠遮住,等到四個月之后,夏黎初的肚子一定會飛速變大。“初初,還要拍多久?”徐卓晏捉住夏黎初的手問道。“至少兩個月?!毕睦璩跞鐚嵈?。知道徐卓晏要說什么,夏黎初立即捏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xù)說。“我要把拍完?!边@是夏黎初的底線,劇情已經(jīng)過去三分之一,夏黎初不可能讓整個劇組的成果因為私人原因付諸一炬,哪怕徐卓晏有能力補(bǔ)償大家的損失。“但是……”徐卓晏還是擔(dān)心,但在觸及到夏黎初堅定的眼神之后便閉了嘴,天大地大夏黎初最大,他聽指揮就行。解決完一件事,還有另一件事。芋圓在沈澤那里呆了一天,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了,該把孩子接回來了。夏黎初要去片場,所以這個任務(wù)落在了徐卓晏肩上。當(dāng)然,這是夏黎初特地留出來的任務(wù)。其實這件事很好解決,只要徐卓晏派個司機(jī)去接人就行,但他現(xiàn)在腦子軸住了,以及一夜之間換了一種身份,對待芋圓的事情只會更上心。雖然還是爸爸,但這爸爸的含義卻是大不相同。將夏黎初送到片場后,徐卓晏沒有離開。夏黎初在做造型的時候從鏡子里看見徐卓晏完全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于是他讓助理全部都離開。待休息室只剩下兩人,夏黎初跑過去抱住了徐卓晏,給了他一個黏黏糊糊的吻。夏黎初咬著徐卓晏的唇,說:“你又發(fā)呆,這次是在想芋圓嗎?”徐卓晏反客為主,握住那截細(xì)白的脖頸,深吻著懷中的人,“也不全是,我只是覺得很奇妙,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說實話,我有些緊張?!?/br>兩人對視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夏黎初理解他的緊張,捧著他的臉安慰道:“你跟從前一樣就行,芋圓那兒有我去解釋,不用擔(dān)心?!?/br>徐卓晏低聲笑了笑,或許是認(rèn)同夏黎初的說法。他單手扣住夏黎初的腰肢,小家伙還沒有什么存在感。“那我馬上去接芋圓,你好好照顧自己和寶寶?!闭f罷,徐卓晏又吻了一下夏黎初的臉頰。不知道還好,知道之后就開始提心吊膽。好像肚子了多了個孩子,夏黎初就成了一個無比脆弱的玻璃擺件,被人稍微一碰就要碎掉。徐卓晏也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對,但知道歸知道,做又是另一回事。最后,徐卓晏是被夏黎初趕走的。等到十點(diǎn),喬真突然接到徐卓晏的電話,“徐先生,請問有什么事情嗎?”徐卓晏已經(jīng)把車開到了沈澤所在的小區(qū),他輕輕敲擊方向盤,舔舔嘴唇,說:“初初今早起來時很不舒服,麻煩喬經(jīng)紀(jì)多注意注意他的狀況?!?/br>這話聽上去就很奇怪,但喬真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到底是哪兒奇怪,她望向片場中央,夏黎初看起來不像是不舒服啊。但她還是應(yīng)下了徐卓晏的話。年近三十,徐卓晏居然體驗了一把類似于“近鄉(xiāng)情更怯”的感覺。他把車停在沈澤的庭院外,遲遲不敢撥通沈澤的號碼。換了一種身份,徐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