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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初的車很快就來了,小李把他背了起來,身旁跟著梁語和鄧嬋。沈若見狀立即讓護(hù)士上前接人。小李把夏黎初平放在了床上,兩個護(hù)士立即將他往里推,幾人想要跟上去全部被沈若攔住。梁語負(fù)責(zé)夏黎初的日常生活,眼下這種情況她怎么可能不跟進(jìn)去,聽沈若這么說,心里也瞬間沒底了,“沈醫(yī)生,徐先生讓我照看黎初,我必須跟進(jìn)去?!?/br>沈若拒絕得很徹底且很堅定,“不行,你可以打電話跟徐先生求證,我相信他會理解我的選擇?!绷赫Z的表情太過凝重,沈若接下來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你信我,黎初等會兒就會醒來?!?/br>見兩人說完了,鄧嬋立即插嘴,指著自己說:“我是他的mama,請問可以跟著嗎?”沈若眉頭一挑,這就是今晚的罪魁禍?zhǔn)?,她語氣冷了下來,表情也是極其冷淡的,對于鄧嬋她并沒有耐心,只回了兩個字,“不行?!?/br>夏黎初還在樓上等著,沈若不再耽誤時間,轉(zhuǎn)身跟著醫(yī)護(hù)人員進(jìn)了電梯。沈澤留下來善后,他對著梁語和小李是和顏悅色的,對著鄧嬋卻是一點兒好臉色也沒有。鄧嬋自知理虧,只能咽下這口氣。安頓好一眾人后,沈澤也去了樓上。沈澤一到病房門口就見沈若從里面出來,他急忙問:“有事嗎?”沈若搖搖頭,“沒大礙,就是情緒起伏太大了,肚子里那位鬧脾氣,給黎初掛了幾瓶水,估摸著過會兒就能醒。”沈澤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沈若就忍不住念叨幾句,皺著眉說:“都說了要好好照顧黎初的情緒,他mama怎么還變著法子刺激他呢?這什么mama啊?!?/br>沈澤也挺無語,嘆氣道:“也許他mama不知道吧?!?/br>沈若唏噓地?fù)u搖頭,她是從心底喜愛夏黎初這孩子,看他受了委屈,心里就是有些難受。沈若又說:“行了行了,你進(jìn)去看看他吧,錄段視頻給徐卓晏發(fā)過去,動作小點兒,別把人吵醒了。”病房中有淺淺的消毒水味兒,夏黎初面若金紙的躺在病床上,左手露在外邊,白皙的手背上扎著針,看上去十分孱弱。沈澤一看夏黎初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剛剛拿出來的手機也收了回去。就床上人這副模樣,沈澤給徐卓晏發(fā)過去,徐卓晏不得著急瘋。于是權(quán)衡片刻之后,沈澤只把沈若的話原原本本的轉(zhuǎn)告給了徐卓晏。徐卓晏很快回了消息,他讓沈澤等會兒去樓下接于文曼。沈澤眉心一跳,回道:【????你媽知道??】徐卓晏:【嗯,之前由于一些意外狀況,她猜到了?!?/br>沈澤:【……不會又來一個欺負(fù)黎初的吧……】徐卓晏:【不會,她有分寸?!?/br>沈澤字還沒打完,就有一個未知來電,他立即離開了病房,停在走廊上才接通電話,那頭果然是一道中年女性的聲音。沈澤即便對于文曼有再大成見,也只能安安分分喊一句伯母。于文曼是從徐卓晏那兒拿到號碼的,她動作很快,但緊趕慢趕也還是比眾人遲到一個多小時。徐卓晏給的地址是六樓一個醫(yī)生辦公室,她進(jìn)去時與梁語等人面面相覷,然后按著徐卓晏的要求撥打了沈澤的號碼。于文曼挑了個單獨的位置坐下,眼神很不友善地看著休息室中另一個打扮雍容富貴的女人。鄧嬋察覺到了于文曼的視線,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友善,于是她的目光也變得凌厲起來。兩人明爭暗斗苦的是梁語,于是她選擇了閉嘴,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解決。鄧嬋比起于文曼還是差了火候,氣勢就讓人壓了一截。于文曼先發(fā)制人,輕笑道:“這是初初的mama吧?!?/br>梁語這個局外人身上立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面上卻不動聲色。誰不知道于文曼和夏黎初不對付,如今卻喊如此親昵的稱呼,這真是見了鬼了。鄧嬋點點頭,猶疑地回問道:“請問您是?”于文曼笑容更盛,笑道:“巧了,我是初初的半個媽?!?/br>于文曼沒有直說自己身份,然而這樣卻給了鄧嬋更大的壓力。于文曼又接著說:“卓晏人在美國,聽到初初昏倒了是急得不行,我這不趕緊過來看看,可別讓人把初初欺負(fù)了才好?!?/br>于文曼的語速很慢,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但是笑意卻到達(dá)不了眼底。鄧嬋知道她是在指桑罵槐,可事實就是她刺激了夏黎初。見鄧嬋面色悻悻,于文曼又施施然說:“徐家人受不得欺負(fù),若是受了欺負(fù),我于文曼啊是一個都不會放過?!?/br>兩人之間火藥味兒漸漸濃郁,沈澤的推門而入讓溫度瞬間降了下來。沈澤如今和于文曼處于同一個戰(zhàn)線,看鄧嬋吃癟,心中是開心得不行,于是對著于文曼的笑容也越發(fā)旺盛,“伯母,您跟著我來吧?!?/br>“你要帶她去哪兒?”鄧嬋坐不住了。“去看初初啊?!庇谖穆酒鹕?,神情倨傲地看著鄧嬋,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包包上細(xì)軟的絨毛。鄧嬋立即將槍口對準(zhǔn)了沈澤,厲聲問:“她能上去,為什么我不能?”沈澤把徐卓晏推了出來,笑嘻嘻地說:“徐總吩咐的,您要是有意見就去找他?!?/br>于文曼粲然一笑,對沈澤說:“我們趕緊上去吧,不要耽誤了時間?!?/br>沈澤格外配合,主動拉開房門,兩人一起離開了辦公室。一到走廊上,兩人便立即變了臉色。沈澤的表情有些玩世不恭和心不在焉,于文曼面上也覆蓋了一層冰霜。沈澤按下電梯鍵,說:“還真是麻煩伯母了?!?/br>于文曼挑挑眉,說:“你對我好像有很大意見。”沈澤聳聳肩,承認(rèn)道:“就您對黎初做的那些事兒,我就實話說了,身為他的好友,我很難對您有好感?!?/br>接下來,兩人一路沉默。病房中,夏黎初已經(jīng)醒過來,確認(rèn)那個小小的弧度還存在才放下心來,他暗自懊惱,剛剛真是太沉不住氣了,就這么幾句話就被鄧嬋弄得情緒起伏那么大。沈若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笑道:“好了好了,別摸了,你的寶貝疙瘩好好待在那兒呢?!?/br>夏黎初羞赧一笑,指尖微微蜷縮,“我這不是擔(dān)心嗎,剛剛真挺疼的?!?/br>沈若嘆口氣,“你這可把大家嚇壞了,尤其徐卓晏,估摸著是要從美國回來了。”“?。俊毕睦璩蹉铝艘幌?,“他怎么知道的?”沈若答道:“梁秘書看情況不對就聯(lián)系了徐卓晏,眼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安排下來的,心思還挺細(xì)。”她打趣道:“你家那位還真是要把生芋圓是虧欠你的全部都補回來。”夏黎初對徐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