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黑俠木蘭花系列之滴血觀音(01-03)
(一)迷神 「叮鈴……叮鈴……」 在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后,高翔猛然從夢中驚醒,一看手錶,正是凌晨四 點,忙拿起聽筒,耳邊已經(jīng)傳來方局長熟悉的聲音:「高翔,馬上到局里來,滴 血觀音又出現(xiàn)了?!?/br> 一聽到「滴血觀音」,高翔打了一個激靈,餘留的疲倦頓時便消失得無影無 蹤,思路在瞬間回到這三個月連續(xù)發(fā)生的幾起失蹤案件上。 連這次的算上,已經(jīng)有十二個滴血觀音了。每一次滴血觀音的出現(xiàn)都意味著 會有一名女子神秘失蹤,前十一名女子至今依然下落不明。更可氣的是每一個滴 血觀音都是從警局里找到的,很顯然作案人是在向警方挑戰(zhàn)。加上這些失蹤的女 子身份背景都非同小可,因此連日來的社會輿論和上方壓力還有連續(xù)的超負荷工 作使高翔整整瘦了一圈,若不是方局長見他辛苦放了一夜假讓他休息,高翔自己 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家。沒想到還沒等他把枕頭睡熱了,滴血觀音竟再次出 現(xiàn)。 這時高翔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一切裝束停當,正愁沒有頭緒之際,扭臉卻看見 木蘭花那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在注視著他,不禁苦笑了一下,道:「我要回局里去 了,等以后告訴你案情的發(fā)展,你再多睡一會兒。」 「這次的案件不簡單,對方是一個高手,你自己一切小心?!?/br> 木蘭花只是淡淡地說了這幾句,但高翔從妻子的話語里感受到她的那一份真 摯的關(guān)懷,不由心頭一熱。 他和木蘭花結(jié)婚也有一年多,因為工作的關(guān)係彼此聚少離多,他真希望能有 一段比較長的假期可以與妻子在一起,可惜這始終只是個希望,因此每一次的離 去高翔總會有一些愧疚。好在木蘭花本身就是女中男兒,沒有拘泥于兒女情長, 反而非常體諒自己的丈夫,更給高翔很多的鼓勵,所以兩人在感情上依然十分融 洽。 高翔坐到床邊,看著木蘭花,眼睛里深情一片。 過了很久他才回過神,輕輕地吻了愛妻那光潔的額頭一下站起身便往外走, 走到門口回身道:「我走了。」 木蘭花沒有吱聲,但高翔卻彷佛已經(jīng)感受到了她在心里的關(guān)懷和牽掛,急忙 走出家門,開車朝局里的方向而去。 也不知有多久,木蘭花聽見開門的聲音,剛坐起身,便看見高翔正笑吟吟站 到面前,不由奇怪,問道:「怎么回事?」 高翔并沒有接著回答,從口袋里取出一件東西遞給了她,道:「看了這個你 就明白了?!?/br> 木蘭花接過來一看,是一個玉琢的觀音,長不過三寸,卻非常精致,玲瓏剔 透,做工極其精細,只是好像在血水里浸過一般,全身通紅,乍一看有一種會滴 血的感覺。 「滴血觀音!」 高翔點點頭,道:「你再仔細看看觀音的臉,發(fā)現(xiàn)什么了沒有?」??木蘭 花依高翔的話又凝神瞧了一眼觀音像的臉,不由「咦」了一聲。 「當時我看到這觀音也大吃一驚,所以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垢呦枵f著 從木蘭花手里取過觀音,繼續(xù)道:「瞧這鼻子、這眼睛,多像你的樣子,看來這 次對方的目標是你,而且可能你還是主要目標。在前面的那十一個觀音卻只是普 通的觀音像而已,惟獨這次特殊,我在回來的路上真的很擔心,好在你沒事。」 木蘭花此時已經(jīng)回復(fù)了她平時清澈冷靜的眼神,坦然道:「看來是時候我們 應(yīng)該準備一下來迎接我們的客人了?!?/br> 木蘭花從床上跳下,剛要穿起衣服,忽然頭一陣暈眩,忙定下心神,運氣在 周身經(jīng)脈游走一遍,并無任何異樣。 「怎么了?不舒服?」高翔走到木蘭花的身邊,關(guān)切地伸手撫摸她的額頭: 「沒事呀!」 當高翔手觸碰到木蘭花的前額時,木蘭花不禁心一跳,臉上有些發(fā)燒,又覺 得身上有些熱:「難道是發(fā)燒?!?/br> 還沒等她細想,高翔又問道:「到底怎么了?」 看著他溫柔灼熱的目光,木蘭花的心跳得更厲害了,她覺得整個臉頰都在發(fā) 燙,她忙一轉(zhuǎn)臉,正看到高翔手里的滴血觀音,又是一陣暈眩。忽然她發(fā)現(xiàn)那觀 音的臉那么動人,血色的紅顯得晶瑩剔透,使整個觀音散發(fā)著妖艷的氣息,禁不 住有些呼吸急促,木蘭花急忙一定神,又鎮(zhèn)靜了下來。 「高翔,你快把觀音收好,這個觀音里有些花樣?!?/br> 高翔應(yīng)了一聲,卻并沒有收起滴血觀音,只是依舊默默看著木蘭花。 「你還不……」木蘭花嗔怪了一半,竟再也難以開口,只覺得整個心都快跳 到嗓子眼了。 高翔還是那樣深情地注視著她,慢慢將她摟在懷里:「蘭,你沒事吧?」 木蘭花靠在高翔懷里,身體都熱了起來:「怎么會這樣?」 她正要詢問他,一抬臉,高翔熾熱的嘴唇已經(jīng)吻在了她的唇上,那靈動的舌 頭也得勢地撬開她的唇齒,與她的舌頭緊緊交纏在一起。頓時木蘭花覺得天旋地 轉(zhuǎn),昏倒在高翔懷里。 此時高翔忽然邪邪地笑著,他把木蘭花輕輕放到床上,而他站在床邊細細打 量著她。只見木蘭花美麗的臉龐嬌艷欲滴,身上僅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橫臥在 床上,一副楚楚的動人模樣。V型的領(lǐng)口半敞著,肌膚雪白如玉,鼓脹的胸前那 深深的乳溝掩飾不住里面那一片的春光。 高翔伸手解開木蘭花睡衣的個扣子,怦然而出的是她一對豐滿堅挺的乳 房,白皙、光潔,那粉紅的rutou就像櫻桃般點綴其間。高翔忍不住用手揉搓著她 的rutou,揉捏著她的rufang,那一種圓潤柔滑的感覺使高翔的鼻息有些粗重,他不 自覺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并試圖想完全掌握木蘭花那對堅挺的rufang,可惜他的 一雙大手也只能覆蓋住她rufang的一部份。 身下的木蘭花漸漸呻吟起來,臉上更是春潮四溢。高翔卻驟然停住了動作, 看看手錶,彎腰背起木蘭花,走出了房間。 一陣馬達的動聲后,高翔載著昏睡的木蘭花揚長而去。 高翔剛走進辦公室,便看到方局長陰沉著臉正等著他。 「什么時候的事情?」高翔問道。 「就半小時前,是給你送文件的小張在你桌上發(fā)現(xiàn)的?!狗骄珠L說著便拿過 那個滴血觀音遞給了高翔。 「簡直太囂張了,公然和我們警方挑,我希望你能儘快給我破案,要知道上 面的壓力很大啊。還有,你儘快去查一下,又有哪名女子失蹤了,馬上向我匯報?!?/br> 方局長說完轉(zhuǎn)身走出了辦公室。 高翔拿著那個滴血觀音緊鎖眉頭,忽然他心頭跳了一下,一陣心緒不寧,直 覺告訴他一定有事情發(fā)生了。 他低頭看著這個觀音,思量著下一步應(yīng)采取的行動。不經(jīng)意地他瞥了一眼觀 音的臉,頓時高翔的臉色蒼白:「那不是蘭嗎?怎么以前的都沒有?」高翔馬上 沖出了辦公室,來不及敲門便闖進方局長的房間。 「方局長,是木蘭花!這次的目標是木蘭花!她有危險!」 方局長一時間有些詫異,但很快便明白怎么回事。 他用最快的時間組織了一批警方精銳,鳴起警號,與高翔一起開車朝高翔家 中而去。 「蘭,你一定要平安等我到來!以你的勇敢和智慧一定可以的?!垢呦栊睦?/br> 默默祈盼著。 車猶如瘋子般飛馳在路上。 (二)遭困 木蘭花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雙手已經(jīng)被反綁,運勁掙了幾次,那繩索卻勒得她 手腕更痛,便停止了動作,仔細察看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四周一片漆黑,空間很狹小,感覺上就像一個扁平的盒子,木蘭花不得不靠 在一邊半坐著,手觸及墻壁時冰涼無比,原來這個盒子還是金屬制的,奇怪的是 就這樣一個小盒子空氣并不鬱悶,反而很流暢,依她的推斷應(yīng)該有一個非常好的 通風(fēng)口,摸了一圈可并沒有找到。她又用頭頂了頂上面那一面,雖然有些鬆動, 但顯然外面是上了鎖。 對此木蘭花暫時想不出能夠脫身的辦法,不禁皺了皺秀眉,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 了高翔的影子:「翔,你又在哪里?」她想起在昏迷以前高翔正是和她在一起, 難免有些擔心,不過此刻自己也身處困境,容不得她再顧及其他方面的事情,必 須先解開束縛。 木蘭花試著將反綁的雙手互相貼緊,摸到腕上的一對手鐲還在,欣喜異常, 急忙用右手指點觸左腕上的那只手鐲,在一聲輕響之后,手鐲竟成了一把小巧軟 匕,落在手邊。她伸手抓起,將身子半側(cè),反手慢慢地一點點割斷繩子,儘管動 作很慢,聲響卻很小。 就在木蘭花快要把繩子弄斷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外面響起,她立即屏住呼 吸,注意聆聽外面的動靜。 只聽得一個大嗓門在嚷嚷著道:「悶死了,他奶奶的,待在這種地方都悶出 個鳥來了,什么時候才可以讓老子能夠出去快活快活!」 「二爺,主人交代過了,除了不能外出,其他您儘管吩咐?!褂致牭昧硪粋€ 溫和的聲音說道。 「聽說把那鼎鼎大名的木蘭花抓到了,是嗎?」 「是的,剛抓到?!?/br> 「是不是很正點?把她拎出來讓老子樂和樂和,也嘗嘗女黑俠究竟是什么滋 味?」 「這個……很抱歉,主人另外也吩咐過,說二爺如果想消火的話可以找其他 那些女子,木蘭花暫時不能動。主人說了,到時候一定會讓二爺爽過夠?!?/br> 「那讓我看看總可以吧?」 「二爺,您還是別讓我為難,主人一再叮嚀不能放木蘭花出來,因為這個女 人不易對付?!?/br> 「什么不易對付,還不是給你主人抓來了,綁住了又能跑到哪兒去?我只是 看看她的樣子嘛。算了,算了,諒你也不會那樣做,我還是找我的玲玲去去火, 這總可以吧?你給我把玲玲帶來?!?/br> 「好的,我這就去。」 說著,那個聽起來像是主管的人走了出去,腳步聲漸漸變遠,只剩下叫二爺 的在房間里不停的在度步,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聽著外面這兩人的對話,木蘭花能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確實成了滴血觀 音的目標,現(xiàn)在身陷囹圄,時間越久越不利,一定要儘快出去。 正在費神考慮如何脫困之際,又聽到一陣腳步聲,隱約似乎還有女子的哭泣 聲。 「二爺,您要的人我給您帶來了,您慢慢享受,有事您再吩咐?!鼓强偣苷f 著便關(guān)上了門,臨走之前好像還推進來一個人。 「我的玲玲,你終于來了,我都快等瘋了。上次是不是很爽?今天我會再疼 愛你的,我要讓你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來,先讓我親個小嘴兒?!?/br> 「不要!這位大爺,你放過我吧,讓我出去,我會對你感恩帶德,我父母親 也會感激你的,他們一定會給你很多很多的錢?!?/br> 「小sao貨,別以為你父親是市長就了不起!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挨壓貨, 還是給我降降火才是實在的,你也別廢話了。」 「啊……不要……救命啊……你放過我吧……」 外面腳步聲雜亂一片,看來是玲玲在作掙扎。木蘭花聽得直咬牙,她平生最 痛恨那些玩弄女性的歹徒,每每遇見這種事情她的出手也特別重。她割繩子的頻 率加快了,希望能夠儘快解開束縛,早些幫助外面的女子脫離苦海。 「玲玲……市長……」木蘭花記起在前十一名女子中有一名是市長的千金, 自己也曾經(jīng)在酒會上與她打過招呼,叫黃卓玲,一個非常清麗的女孩子。 「砰……」的一聲從木蘭花頭頂響起。 「你跑不了了,來,親一個?!?/br> 「嗚……不要!放開我……」玲玲還在掙扎著,腳踢得盒子「砰砰」直響, 木蘭花恨得將嘴唇都出了血。 「啪!」一聲,顯然那二爺抽了玲玲一記耳光。 「嗚……嗚……」玲玲不再掙扎了,只是一個不停的在哭。 「嘶……」緊接著是衣帛撕裂的聲音,木蘭花只覺得將自己的心也撕碎了。 「不愧是千金小姐,這肌膚多嫩滑,rufang真豐滿,捏著真是爽透了,讓我舔 舔,嗯,又香又甜?!?/br> 「啊……不要……」玲玲反抗的聲音顯得很微弱,顯得那么的徒勞。只有那 「吧喳……吧喳……」吸吮的聲音在木蘭花上面清晰地響著。木蘭花覺得即便是 耳朵聽見這聲音都很骯臟,可這厭惡的聲音始終不絕于耳。 一陣短暫的解扣聲音過后,只聽得那二爺「哈哈……」一笑,叱呵了一聲, 跟著「啊……」玲玲一聲悲鳴,那盒子彷佛也被震動了一下。 「沒想到你被那么多人爽過后還那么緊,夾得老子差點就出來。好!讓你嘗 嘗老子的功夫究竟如何!」 盒子有規(guī)律的震動起來,外面二爺?shù)拇⒙暫土崃岬纳胍髀暣似鸨寺?,聲?/br> 也逐漸大了起來。 「一下,兩下,再來一下爽吧?覺得舒服就大聲點,叫幾聲好聽的,老子會 插得你再深些,讓你更爽……我頂……」 「啪,啪」的撞擊聲不斷在木蘭花上面響起,聽得木蘭花面紅耳赤,渾身不 自在,她的思緒有些游離,腦海中竟浮現(xiàn)出平日高翔與她恩愛的場面。高翔在她 分開的兩腿之間用力頂著,那粗大的陽具深深插入她體內(nèi),是那么的灼熱,她熱 烈迎合著,低低呻吟著,她覺得自己的體液在高翔狂放的衝擊里瀉流不止。 木蘭花竭力緩過神來,外面玲玲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依然,她感到有些羞愧,竟 在這種污穢的地方胡思亂想,連下身都不爭氣的濕了一片。 「我沖……我頂……我撞……你叫得再sao些,我會喂得你更飽…你可真夠sao 的,就插了那么幾下……唔……就流了這么多sao液,真是個sao娘們!」 「啊……啊……啊……」玲玲無力地呻吟著,她貼著盒子的身體在撞擊下來 回磨蹭著。 木蘭花只覺得口乾舌燥,難以忍受,趕緊運用師門的寧心心法,與外界的干 擾對抗。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玲玲的呻吟沒有了,只有那個二爺還在不停的喘息。 「他媽的,老子還沒爽夠呢,這娘們竟敢裝昏,快醒來。」 「啪啪」的幾下抽打聲,玲玲還是沒有動靜。 「真掃興,居然半吊子,我還沒泄火,這……」 木蘭花知道時機來了,而繩子也已經(jīng)差不多割開,運力掙了一下,可以瞬間 掙斷,于是便故意在里面呻吟了一聲。 「哇!運氣來了,這里面還有女人,正好讓我泄火?!?/br> 只聽得一陣斷鎖的聲音,那上面的蓋子忽然被掀開,刺眼的光線從外面穿進 來,一時之間木蘭花眼睛沒能適應(yīng)環(huán)境,忙閉了會兒眼睛再往外觀瞧,一個黑黑 的大腦袋正湊在她面前,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她胸前睡衣下露出的深深的乳溝, 有些發(fā)傻。 木蘭花厭惡地避開這黑大漢的雙眼直起身子,見旁邊還有一嬌小的女子赤裸 著身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心中憤怒無比。 那黑大漢對木蘭花簡直垂涎萬分,發(fā)出野獸般的吼叫,晃著碩大通紅的陽具 朝她便撲了過來。 木蘭花一使勁掙脫了繩子,雙掌運勁拍向黑大漢,黑大漢「嘿嘿……」一笑, 避了開去,說道:「有兩下子,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辣勁。」 兩人互換身形,就游斗在一起。幾個照面未分勝負,卻驚動了屋外的人,頓 時進來幾十個人將木蘭花團團圍困。 木蘭花面無懼色,與這些人交纏在一起,打倒了十幾個人,漸漸有些體力不 支。 望著氣勢洶洶一刻不絕朝她撲來的這些打手,木蘭花一時氣竭,腦海里高翔 的影子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高翔,你在哪里?」 高翔坐在床邊默不作聲,方局長拍拍他的肩頭,道:「放心吧,以木蘭花的 本領(lǐng)要把她綁架可不容易,說不定她是去追那案犯了,以前有那么多風(fēng)險都闖過 了,這次應(yīng)該沒問題?!?/br> 高翔還是沒有說話,手里緊抓著一根項鏈,他知道木蘭花從來沒有離開過這 根項鏈,這不僅僅是他與木蘭花的定情物,還是云氏企業(yè)的高科技產(chǎn)品,可以隨 時與木蘭花保持聯(lián)繫.沒有了這根項鏈,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呢? 好一會兒,高翔才站起身,對方局長道「我想立刻帶人去找她,我很不放心?!?/br> 「你去吧,我叫人在這里守著,木蘭花回來就告訴你?!?/br> 高翔收拾起不安的心情,走出房間,鉆進車里,還沒發(fā)動馬達,心猛地一陣 悸痛,手機偏在這時響起。 「我是高翔,你是哪一位?」 「哦,是二風(fēng)啊,什么事情?」 「什么?我沒有?!?/br> 「好,等你到了再說。」 高翔掛上電話,身子只覺得有些發(fā)冷,他首次感到對手的強大和自己的無能 為力,心禁不住一陣慌亂。 「看來穆秀珍也出變故了?!?/br> (三)突圍 高翔站在云四風(fēng)的別墅大院門口按了一會兒門鈴,很快從房里走出一名穿著 便服的女子,英姿颯颯,身形健美,帶著一副成熟體態(tài)。 她見是高翔,還沒走近就大聲地說道:「我正想你們呢!要不是四風(fēng)生病, 我早就去看你們了!聽蘭花姐在電話里說最近你在處理一件連環(huán)失蹤案件,連家 里都沒有回去,今天怎么這么有心來看我?是不是蘭花姐生氣把你掃地出門,到 這里求救來了?我可是永遠站在蘭花姐這邊,你別心存幻想哦!」 這一連串連珠炮似的說話使得高翔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穆秀珍嫁了人后依 然如故,還是那么爽直的脾氣,說話不依不饒,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說好,擱了 一會兒才問道「四風(fēng)的病好些沒有?」 「已經(jīng)沒事了,這不在家活蹦亂跳呢,我們進去吧?!拐f著邊和高翔走進大 院邊朝門里喊道:「四風(fēng),高翔來了?!?/br> 高翔不禁搖了搖頭,心想秀珍的這個急性子讓四風(fēng)可有得受,忙道:「我不 進去了,蘭花現(xiàn)在可能有危險,我要馬上找她去,改天再和四風(fēng)聊?!?/br> 穆秀珍一聽就急了,一把抓住高翔的手道「蘭花姐出事你怎么不早說?現(xiàn)在 我們一起去找,要不我怎么都不會安心的?!?/br> 高翔略微猶豫了一下,便道「那就和四風(fēng)說一聲,免得將來被他懷疑我拐騙 婦女,順便準備準備,不過時間要快?!?/br> 話沒有說完,穆秀珍已經(jīng)一溜煙跑回了房里,沒多久她便披著一件大紅色外 氅走了出來,身后緊跟著一個年輕的英俊男子,正是云氏集團的當家人之一云四 風(fēng)。 「蘭花究竟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我?guī)兔??」云四風(fēng)關(guān)切地問道。 高翔正了正帽檐,道「沒時間詳細說了,等案子了結(jié)后再登門拜訪?!?/br> 云四風(fēng)目送著高翔和穆秀珍上車離去,轉(zhuǎn)身走回房間,這時手機突然響起, 接通后傳來的是云二風(fēng)的聲音。 「是二哥啊,剛好我送高翔走,你就打過來,有什么事情?」 云四風(fēng)正與云二風(fēng)答話的時候,忽然冷眼瞅見大廳的沙發(fā)上端坐著一個人, 仔細看去,不禁「??!」的一聲驚呼,眼前的人竟是高翔,還沒有等到他定下神 來,高翔一個箭步縱上,以掌為刀,擊中他的頸項。云四風(fēng)只覺得眼一黑,頓時 便失去了知覺。 木蘭花又打倒了幾名大漢,見這些打手一批一批越來越多,情知不能久戰(zhàn), 當下將另一只手鐲拿在手中,按動開關(guān),那手鐲瞬間繃直與棍子相仿,發(fā)出三顆 煙幕彈,煙霧馬上彌漫了整個房間。 眾人一陣慌亂,木蘭花趁此機會連續(xù)避過打手盲目的襲擊,轉(zhuǎn)眼來到門口, 沒等到走出去,迎面一陣勁風(fēng),木蘭花忙閃身躲開,那勁風(fēng)隨即又跟至,木蘭花 忙用手臂擋架,感覺來人攻勢銳利,內(nèi)勁十足,知道此人必是內(nèi)家高手,自己不 能力敵,便施展巧勁和他周旋。 兩人纏斗十餘招后,木蘭花看房間里煙霧幾乎散盡,自己一時無法與來人分 出勝負,沒有辦法,只好暫時退到房間一角。 這時從門口走進的是一名男子,步履穩(wěn)健輕盈,樣子比較年輕,面貌普通, 只是一雙眼睛格外明亮,木蘭花心知這是練習(xí)內(nèi)家氣功的緣故,她所留心的是來 人長相似曾相識,卻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看那批打手對他恭敬的模樣,還有「大爺」、「大爺」的稱謂,應(yīng)該算是這 里的主人了。 木蘭花正在思索之際,來人已經(jīng)走到跟前,拱手抱拳道:「不愧是聞名遐邇 的女黑俠,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能夠如此從容,好膽色!還能夠全身退出,要不是在 下些許微末功夫阻了一阻,蘭花小姐必定可以安全離開了,真是好功夫!難怪那 些黑道中人對蘭花小姐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的確是巾幗不讓鬚眉?!?/br> 木蘭花微微點頭一笑,算是對她讚賞的謝意,卻并不說話。 那人又道:「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本人陳秉昆?!?/br> 木蘭花一皺眉,在腦海里快速翻閱了一遍檔案,印象中沒有這個名字。 那人見木蘭花思考的樣子,便接著道:「我的名字可能蘭花小姐比較陌生, 但我的曾祖父蘭花小姐一定知道的,你們還曾經(jīng)一度遭遇過呢!家曾祖名諱陳思 空。」 木蘭花聽到「陳思空」這個名字,倒吸口氣。此人年輕時與一代武術(shù)宗師霍 元甲齊名,因為一度落敗于霍元甲,且為人心胸狹窄,所以并不被外人稱道,但 也是日本的兒島老師在中國被打敗的兩個對手之一,另一個則是霍元甲。而她自 己也曾經(jīng)在一宗案件里與他交過手,險死還生,怪不得她對這個陳秉昆有點眼熟, 原來是陳思空的曾孫。 陳秉昆提起他曾祖,神情忍不住有些激動道:「家曾祖去年因腿傷發(fā)作,已 然仙故。他曾一再叮囑我,讓我不要忘記答謝蘭花小姐斷腿之恩,想來蘭花小姐 不會忘了吧?要不是曾祖為了那莫須有的龜息功,蘭花小姐又怎是他的對手,我 說得是否正確呢?」 木蘭花點點頭道:「這都是他求長生心切,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即便他腿斷 了,我確實仍然制不住他。只是作為武林前輩,他的所做所為實在有失風(fēng)范?!?/br> 陳秉昆眼中恨意大增道:「別說是非曲直,家曾祖的吩咐我不會不遵循,請 蘭花小姐先出手吧。只要過得了我這一關(guān),你就可以出去,不會再有人攔你。」 說著便擺好了架勢,只等木蘭花發(fā)招。 木蘭花觀察了一下四周形式,明白自己很難有別的機會離去,道:「我木蘭 花的個人成敗生死可以不論,你也算是武林同道,做事自然光明磊落,能否把前 面抓來的女孩先放了,別因為我而牽連這些人。」 陳秉昆只「哼」了一聲,道:「我只能決定你一個人的來去自由,其他那些 女孩子只有這里的主人才有權(quán)利過問。」 「那這里的主人又是誰?」 「以后你會知道?!龟惐ノ⑽⒁活D,接著道:「之所以我可以放你走,這 也是主人的意思,他說無論你走到哪里,都逃不了他的掌心?!?/br> 「你相信嗎?」 陳秉昆聽了竟笑了起來,那一口雪白的牙齒,在這昏暗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明 顯:「你還不知道這里主人的本事吧?他說能夠做到的事情我絕對相信,現(xiàn)在你 難道不是被困在這里?」 木蘭花忽然想起自己還不清楚如何被抓,剛要問高翔的消息,陳秉昆已經(jīng)出 手,嘴里叫道:「你不動手我來,看拳?!?/br> 木蘭花側(cè)身躲開,待要出招,從那門外跑進一名大漢,沖著陳秉昆作揖后, 就湊到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陳秉昆臉色轉(zhuǎn)喜,竟然收起招勢對木蘭花道:「你 現(xiàn)在可以走了,你自由了。」 木蘭花愣了一愣,但立即又冷靜下來,留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只見陳秉昆 一揮手,眾打手往兩旁散開,中間空出一條路直通門口。木蘭花立刻毫不猶豫地 一步一步朝門的方向走,但運力全身,絲毫不敢鬆懈。等走出房間,一看身后并 沒有其他人追上,而兩旁是一條深邃黑暗的過道,轉(zhuǎn)身朝右邊走去。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陳秉昆的聲音:「蘭花小姐儘管走,我們不會阻攔你,只 是你的幾個朋友不會那么有運氣了?!?/br> 木蘭花心中一懍,便聽到腳步聲從過道深處響起,不一會兒兩個大漢拎著一 名女子來到面前,只見那名女子面容嬌好,雙目緊閉,木蘭花一看吃了一驚:「 安妮?!」 「不錯,正是安妮。真不好意思,我們的人在請你的時候不知道怎么把她也 給請來了。另外還有兩個人更是不請自來,蘭花小姐見了一定高興?!拐f著那過 道頂上彈出一個螢?zāi)弧?/br> 木蘭花一眼就看清楚了圖像里的人物「高翔!秀珍!」只見高翔和穆秀珍在 一間漆黑的房間里并肩摸索著,突然從頂上噴出大量的煙霧,高翔和穆秀珍晃了 幾下,便倒在了地上,圖像就此中斷。 陳秉昆的聲音又再響起:「蘭花小姐,我們不送你了,只是委屈你的幾個朋 友留在這里,難免會有一些損傷,到時請原諒?!?/br> 「你到底有什么條件,說出來,別躲躲藏藏?!鼓咎m花一時亂了方寸。 「那先請?zhí)m花小姐進屋再說?!?/br> 木蘭花依言回到房間,陳秉昆似笑非笑地對著她道:「我這個人平時除了習(xí) 武之外就是喜歡看一些日本的AV片,你可以說我下流,可我偏好這個調(diào)調(diào)。不 過看多了這些片子,有些厭煩,那些個女人裝腔作勢,太假了。所以我很想看看 真實的現(xiàn)場秀,那一定更刺激。特別是像蘭花小姐這樣美麗高貴的女子,又是著 名的女黑俠,我實在很難想像在床上會是什么樣子。因此想請?zhí)m花小姐當場表演 一下?!?/br> 還沒有等陳秉昆說完,木蘭花早已氣得滿臉通紅,正要嚴詞拒絕,陳秉昆一 擺手,繼續(xù)道:「蘭花小姐可以拒絕,更可以離去,我絕對不為難你,只是你的 朋友在我們手上,而我的手下要是想做現(xiàn)場秀我可攔不住?!顾娔咎m花神情一 滯,便接著道:「何況和你合作的伙伴你一定樂意,他就是你的丈夫高翔。怎么 樣?我們只是想飽一飽眼福而已,你并不吃虧。放心,拍好的錄影我個人珍藏, 決不會外流,如何?」 木蘭花聽了,臉上一陣陣的發(fā)燒,有心沖出去,卻放心不下自己的丈夫和妹 妹,即便搬來援兵,恐怕這批人早就逃走了,可面對現(xiàn)在陳秉昆這個羞辱的條件 又怎能答應(yīng)? 正在為難之間,只聽到「嘶啦」一聲,木蘭花定神看去,拎著安妮的一名大 漢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撕開她的衣服,露出雪白圓滑的肩頭。 「不要!她還只是個孩子!」木蘭花對著陳秉昆道:「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你 別去碰她。只是希望你言行如一?!?/br> 陳秉昆哈哈大笑道:「好!不過卻要委屈蘭花小姐一下,我們必須把你束縛 住,只怪你的功夫太好,不得不防?!?/br> 木蘭花點了點頭,雙眼一閉,等待就擒,但淚水卻不自覺地慢慢流了下來。 高翔聽了云二風(fēng)的敘述后,火速帶人來到云四風(fēng)的別墅察看,沒找到絲毫線 索,又問了一次云二風(fēng)詳情,云二風(fēng)還是那樣說道:「本來我有些公事找四風(fēng), 想先知會他一聲。電話里他告訴我剛送你走,接著就聽到他驚叫了一下,便再沒 有回音。我感覺情況不對,來到這里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我今天沒有找過四風(fēng),一定有人冒充了我?!垢呦杩隙ǖ卣f道。 這時有一名警官走到高翔跟前,立正報告道:「高主任,我們已經(jīng)全面封鎖 了方圓3公里的路,一有情況馬上就會知道。」 「很好,對了,你傳命令下去,凡是沒有特別通行證的,即便是我都不可以 放出去?!?/br> 「是!」警官又敬個禮走了。 高翔看看愁容滿面的云二風(fēng),倒也沒有別的話語能夠安慰他,自己何嘗不著 急?現(xiàn)在的對手非常厲害和狡猾,蘭花能夠應(yīng)付嗎?高翔想得心都亂了,只是一 點頭緒沒有,連發(fā)泄的地方都找不到,高翔只能暗暗叫苦。 忽然他想起一位先生,木蘭花平時經(jīng)常提起他,顯得格外敬佩,他的事跡高 翔也早就熟記在心。雖然那位先生行蹤不定,但據(jù)情報他的夫人目前正在鄰城訪 友,這位夫人更是有名,與木蘭花不相上下,看來目前是該去拜訪她了。 高翔想到這里,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我是高翔,請馬上給我派一架直 升機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