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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棲遲給我發(fā)了定位。正好我在附近應(yīng)酬,散場后繞了半圈過來看看?!鄙蝈\旬說。原來白棲遲戳屏幕是因為這個,云枝恍然大悟,以為沈錦旬擔(dān)心自己,然而沈錦旬冷淡地看著他。“我不想明天一打開頭條熱點,就看到Tiro的總監(jiān)和總監(jiān)助理醉到路邊的新聞?!?/br>云枝道:“你看到消息以后,沒意識到我在玩游戲呀?”“我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鄙蝈\旬說。停車場里的燈很少,他們只能湊合著看清腳下。路比較難走,白棲遲偏偏這時候撒起了酒瘋。他以為自己是個鋼管舞舞者,而云枝是一根鋼管,試圖抱住云枝翩翩起舞。緊接著他就被沈錦旬一把扯了過去,老老實實地被拖著。附近有小情侶在激烈爭吵,扯著嗓子拔高了音量,說得一句比一句狠。兩人已經(jīng)提及了分手,大有要撩起袖子動手的陣仗。因為光線昏暗,云枝看不清楚那邊發(fā)生了什么,怕男人在憤怒中使用暴力,想要瞧下情況。沈錦旬聽了也不舒服,但沒讓云枝插手。他叮囑云枝管好白棲遲,自己一個人過去看看。走到一半,事情發(fā)生了神轉(zhuǎn)折。女人罵罵咧咧地說了句“分個屁”,緊接著環(huán)住了男人的腰,而那男的抬起胳膊擦了把眼淚,低頭吻了下去……沈錦旬面無表情,冷酷地轉(zhuǎn)身就走。“怎么了?”云枝道。他看沈錦旬半路折回,搞不明白那邊是什么狀況。思來想去不太放心,自己帶著白棲遲往小情侶那邊挪動。看速度應(yīng)該能吃上一口熱乎狗糧。“不用去,沒什么事?!鄙蝈\旬道。云枝歪過腦袋:“唔?”聽到沈錦旬壓著聲音很快地說了句什么,云枝發(fā)蒙:“挑筋?靠,他帶刀了?是武俠里那種挑斷手腳筋?”沈錦旬無語得要命,沒想到云枝能聯(lián)想到這么離譜的層面。“反正不用你英雄救美?!彼什菡f。云枝抬起頭,用濕漉漉的但依舊清澈的眼睛看著沈錦旬。他的瞳孔比普通人淺一些,仿佛是有琥珀在其中融化。神色疑惑不解,還有些無辜。看到沈錦旬忽地笑了起來,云枝不開心了,覺得沈錦旬說得敷衍,還取笑自己。然后沈錦旬收起了笑容,俯下身湊近了云枝。白棲遲靠在云枝的右肩肩頭,而他貼在了另外一側(cè)。他們的姿勢和那邊的小情侶差不多,但他并未做出多親密的舉動。再近就顯得危險,沈錦旬在一個曖昧得恰當(dāng)好的距離停住,朝著云枝的左耳很輕地吹了一口氣。云枝感覺到自己的耳廓一熱,整個人瞬間戰(zhàn)栗了起來。沈錦旬漫不經(jīng)心道:“現(xiàn)在懂了沒有?”哪來的挑筋,說的分明是調(diào)情。云枝無措地退了半步,感覺到右邊的白棲遲悶哼了一聲,緊張地不敢繼續(xù)動。他恍惚地詫異著,沈錦旬居然仗著白棲遲喝醉了,當(dāng)著白棲遲的面……想到這里,云枝打了個哆嗦,懂是懂了,也生氣了。第12章“白、白……”云枝結(jié)巴道。他臉頰發(fā)燙,想說白棲遲還在邊上呢,一睜眼就能看到他們在做些什么了,沈錦旬居然能那么肆無忌憚?沈錦旬完全不考慮這些有的沒的,問:“你也要和我說拜拜?”“不行嗎?”云枝被這諧音梗冷到了,將白棲遲往沈錦旬那邊推了把,沈錦旬默契地伸手扶住。兩人左右各一邊架住醉鬼,慢吞吞地在停車場找車。“也不是不行?!鄙蝈\旬道,“前腳還在喊我寶貝,后腳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就讓我難免有點情緒落差?!?/br>云枝停住了步子:“……”他這時候心臟狂跳,恰巧白棲遲甩了兩下胳膊,一副睡得不太舒服、要醒過來的樣子。他無助地問:“小錦,他不會在裝醉吧?”“你打他幾下他都不會有反應(yīng)的。”沈錦旬狡黠地望向他,“你這么膽小,會讓我有點錯亂。”“錯亂什么?”沈錦旬道:“以為我們在偷情,他是來捉j(luò)ian的。”云枝語塞,情不自禁地代入了順著往下想,越想越緊張。他不和沈錦旬插科打諢了,轉(zhuǎn)而再三確定白棲遲醉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根本沒辦法棒打鴛鴦。盡管如此,他依舊很難安心。當(dāng)著第三人的面被撩撥的刺激感太強烈,云枝一時半會無法消化,都沒心思批評沈錦旬的惡劣行徑。在沈錦旬找鑰匙的時候,他漸漸回過神來了,開始憤恨地算賬。“你動不動就耍我玩,又拿我尋開心!”說完他又警告:“我的青春期還沒結(jié)束,很敏感的,你注意點?!?/br>他軟綿綿地倚靠著車門,說話也礙著教養(yǎng)壓低了聲音,生怕驚擾到其他人。聽起來毫無威懾力,也沒攻擊性,除了可愛一無所有。沈錦旬的目光落在云枝臉上,看他被猝不及防地吹了下,耳廓還殘有淡淡的粉色。好像羞怯,又好像氣惱。“確實挺敏感的?!鄙蝈\旬忍住了沒去捏,否則小吸血鬼又要炸起來。云枝單純是指心思敏感,提醒沈錦旬不要動不動就來招惹自己。被這么一重復(fù),他總覺得有哪里變了味。他悶悶不樂地冷哼了聲,把白棲遲扶到了后座。這一路上并不太平,白棲遲把云枝當(dāng)做了玩偶,牢牢地抱住了他,力氣沒輕沒重的,勒得他胳膊有些疼。他掙了下,沒能掙脫,又不樂意向沈錦旬求助,只好任由白棲遲圈住。沈錦旬問:“你們湊在一起不熱?”云枝不太想搭理沈錦旬,誰知道對方下一句會不會故意逗自己。“謝謝關(guān)心,我們不冷不熱感覺很好?!?/br>“也不是很關(guān)心,主要是你的臉太紅了。”沈錦旬看了眼后視鏡。云枝也不約而同地看向后視鏡,直直地撞上了沈錦旬的視線。他支支吾吾地改口:“是蠻熱的。”對話到此為止,經(jīng)過路口,沈錦旬踩下油門的同時又打了一圈方向盤。白棲遲沒能穩(wěn)住身體,直接倒向了一旁的玻璃窗。窗戶透著外面浸來的涼意,他被冷不丁地凍了下,隨即暈乎乎地捂住頭,沒再困著“玩偶”。云枝活動了下酸痛的胳膊,逃命似的縮到了角落里,不讓白棲遲繼續(xù)捉著。世事變化無常,這對“感覺很好”的組合原地解散。過了會,白棲遲的手機響了,云枝幫忙接聽。撥過來的是樓朔:“聽許嘉致說你們還沒到家?”云枝聽到這聲音就反射性地看向沈錦旬,琢磨著他倆似乎不太對付,最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