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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幫不到他們什么,就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拉仇恨。雖然自己看著清閑,是別人求之不得的狀態(tài),但他坐在這里并不好受。云枝讓白棲遲多布置點任務(wù),白棲遲回了句“天哪你有受虐傾向嗎”。可能他真的不適合做這種躺著都能拿錢的工作,總是心里空落落的,又使不上勁。云枝思考了一會人生,嫌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除了這里,沒有更好的地方能讓他待著了,提前步入退休生活就乖乖養(yǎng)老吧。“于域,能不能幫我整理下文件?!边@里的組長說。云枝看向和自己年紀(jì)相仿的實習(xí)生,那個男生道:“姐,我這里在畫建模,下班前給你可以嗎?”“給我吧?!痹浦φf。組長搖頭:“你是總監(jiān)助理,又不是我們部門的公用小秘書,這樣不好?!?/br>她比云枝更熟悉職場規(guī)矩,既然覺得不妥當(dāng),那云枝又歇了回去。他很久沒碰過社交軟件了,用的都是手機(jī)最基本的短信功能,這會兒沒什么事情可以做,就下載了當(dāng)下用的最多的APP。熟悉了一下cao作,再把沈錦旬、薛風(fēng)疏和那兩只吸血鬼的電話號碼挨個輸入搜索欄,跳出相應(yīng)的賬號后點擊添加。第一個通過請求的是還沒開學(xué)的許嘉致,得意洋洋地表示自己剛剛起床,這才是吸血鬼該有的生活,不用和紫外線抗?fàn)帯?/br>第二個是上班摸魚的白棲遲:[共享你一些我的私人珍藏。]隨后,滿屏幕都是他這些年攢的沙雕表情包。第三個是加完夜班的薛風(fēng)疏,他非常拉仇恨地發(fā)了張路邊燒烤攤的照片,問云枝饞不饞。對此,云枝抱有的同情更多一些,畢竟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半了,而這人早上七點就要查房。敢情自己的節(jié)奏是夕陽紅,對方的作息是火葬場。沈錦旬遲遲沒動靜,看來是過得最充實的人。沒能變成好友,云枝只能看他的頭像。圖片是平凡無奇的黃昏落日,天空上演著晝夜交替,一半云彩隱匿在了暗處,另一半還被陽光潑得閃閃發(fā)亮。按照一些真實性待考究的說法,此類代表著所用者的內(nèi)心處在矛盾中,并在嘗試脫離某種狀態(tài)。等了很久,沈錦旬在他睡前同意了好友請求。云枝困得眼皮子打架,強撐著精神翻他的過往動態(tài),發(fā)現(xiàn)這人幾乎不會分享日常生活。偶爾發(fā)出來的照片千篇一律是自己做的飯菜,單人份,擺在入鏡了小小一角就知道整體肯定很大的桌上。看著看著流口水,云枝握著手機(jī)睡著了。夢里的內(nèi)容在年前重復(fù)過,是他咬了沈錦旬。觸感比以往更加清晰,連脖頸的溫度都很真實。沈錦旬散漫地靠在一張沙發(fā)上,襯衫扣子解開了好幾顆,露出了肩頭,以及鍛煉良好的肌rou線條。他仰頭看著跨坐在身上的自己,眼神里帶著游刃有余的笑意。在舔上流血傷口的那一刻,云枝還沒嘗到味道,就被鬧鐘吵醒了。云枝眨眨眼睛,往被窩里拱了兩下想要睡個回籠覺,然而突然頓住了動作。第一反應(yīng)是哪里濕了,感覺有點黏。他愣愣地看向枕頭,布料上面清清爽爽沒有一點水漬,然后就是床單……為什么夢到沈錦旬會這樣?。?!云枝躺在床上難堪地并攏了腿,不敢相信自己在朦朦朧朧中做出了什么生理反應(yīng)。鬼鬼祟祟避開室友,再悄悄把床單塞進(jìn)洗衣機(jī)里,他忐忑地跟著白棲遲去上班。怕什么來什么,于域問他能不能幫忙倒杯咖啡,并且挑剔地提出條件,要輕度烘焙的豆子,味道稍微酸一些。他沒有推拒地去了茶水間,打開門就看到沈錦旬。總裁難得下樓晃悠,在自動售貨機(jī)里買了瓶可樂,正忙里偷閑享受難得的愜意,看到他也是一怔。換做別人就已經(jīng)被嚇出去了,而他拿著于域的馬克杯,渾身不自在地解釋了下。“他是斷手?jǐn)嗄_了嗎?為什么要來使喚你?”沈錦旬問。云枝嘀咕:“沒想那么多,順手就跑一趟。那我不幫他泡了?”“隨你?!?/br>沈錦旬利落地把易拉罐拋到垃圾桶里,看架勢是要把這里留給云枝獨自發(fā)揮。云枝見狀猶豫了下,小心翼翼地勾住了他的衣擺。“其實我分不清輕度烘焙還是重度烘焙,也不知道怎么沖……”云枝道,“他要味道酸一點的?!?/br>本來打算自己慢慢琢磨,但思來想去,還是及時求助更加方便。他攤牌道:“我只學(xué)過調(diào)酒,還是會館里的假酒。”沈錦旬:“……”他低頭看云枝,云枝眨眨眼睛,琥珀色的瞳仁清透明亮,夾雜了幾分期望,就差把“你來幫幫我好不好”寫在臉上。合著這人不僅打算船到橋頭自然直,還能順著桿子往上爬。最無語的是他還讓云枝得逞了。他脫了外套把袖子卷起來,擺好豆子和手沖壺。云枝坐在旁邊,時不時瞄向他,不小心被他逮到幾次,又匆匆扭過頭,假裝在隨便看風(fēng)景。沈錦旬因為遺產(chǎn)分配的事情有些煩悶,沒怎么在意云枝的小動作,然而總覺得有哪里很奇怪。可以理解云枝監(jiān)督自己做咖啡,但為什么喉結(jié)要上下滾動?到底是于域渴了還是他在渴?第15章咖啡泡得多了,剩下的平分在五只一次性杯子里,冒著騰騰香氣。云枝嘗了嘗,喊道:“小錦。”沈錦旬沒理他,把器具放在清洗機(jī)里,又被叫了一聲“沈總”。“你是不是想干什么虧心事?”他納悶。云枝低著頭不肯對視,雙手捧著杯子:“很好喝?!?/br>突然被表揚了一句,沈錦旬覺得他沒安好心??稍浦Υ_實說完就沒了下文,急匆匆地端著托盤要去分享給同事。午后的陽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沈錦旬踩著他的影子往前,在電梯口站著,看他一拐彎就沒了蹤影。辦公室的其他人沒想到自己還有份,道謝后接了過去,紛紛套近乎。懂行的說要向云枝取經(jīng),云枝擺手說不敢。有前輩道:“以前是不是特意學(xué)過?口感很好。”云枝輕笑:“好喝就行?!?/br>他心說,畢竟這是你們總裁做的。晚上白棲遲加班,云枝留下來陪了一會,把廢棄的設(shè)計圖拿來上色解悶。右手的發(fā)揮有限,但這種程度的不是問題。經(jīng)過這些年的適應(yīng),他能夠畫簡單的圖,包括珠寶的稿件,可惜并沒分配到任務(wù)。涂完以后白棲遲掃了兩眼,道:“比送給許嘉致的那張要好?!?/br>那次云枝有很久沒握過畫筆,本就遠(yuǎn)不如以前的水平更是雪上加霜。相當(dāng)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