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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沈錦旬對外公家的現(xiàn)狀一點也不了解,也不想去打聽,直到去年。那邊本來有扎實的物質基礎,但因為守舊古板,自身欠缺經(jīng)營能力,家族企業(yè)的業(yè)績堪憂,公司走投無路,最終被曾經(jīng)的親家收購。在沈錦旬回國后,爺爺指定他去接管。其中糾葛沒什么好宣揚的,所有人刻意避諱,如今唯有他們清楚這些戲劇性的變動,外人一概不知。“我估計外公看到大秀的宣傳會嚴重反胃?!鄙蝈\旬道。云枝說:“他對你不好,你別理他?!?/br>猶豫了下,他又說:“是他自己弄垮公司在前,接下來的決定也不是你能掌控的?!?/br>沈錦旬道:“要是這件事可以控制呢?雖然薛風疏的反對沒有用,但我和他不一樣,只要我不肯在合同上簽字,誰也拿我沒辦法。”云枝動了動嘴唇,愣愣地看著他。他道:“要是在那里辦砸了,對其他人來講沒什么,對我而言風險有點大,影響到我清明有沒有臉給我媽燒紙?!?/br>他身上的壓力太沉重,在父母結婚的酒店里,檢驗自己有沒有承擔起外公的公司,似乎容不得任何失敗。云枝有點煩躁,換了一只手摳桌子。他說:“不要簽了。”沈錦旬看著他的小動作,眼神不自禁柔和了幾分。“散會后就簽好了?!?/br>“?。俊痹浦Υ魷?。沈錦旬撥弄著杯子,冒出來的熱氣飄過他的臉。睫毛沾了一點點水汽,被熏得濕漉漉的,淚痣也在隱約的白霧中朦朧而顯潮濕。“我覺得會成功,只會有這種結果,干脆讓他們好好看看?!?/br>試圖在桌上挖個洞的指尖頓住,云枝想要再說些什么,這時白棲遲推門而入。對話被強行打斷,他連半句吸血的內容都沒能提,慘兮兮地問了句:“我可以下班后來找你嗎?”沈錦旬道:“我待會要去應酬?!?/br>他好像清楚云枝要干什么,玩世不恭地斜靠在墻上,低頭看吸血鬼失落糾結的模樣。“那明天呢?”“可惜最近很忙,每天都有飯局?!鄙蝈\旬遺憾,“你是想找我玩?”云枝順著說:“嗯?!?/br>“中午去食堂玩過一圈了,怎么心思還那么野?”搞不明白沈錦旬怎么抓著自己的,他茫然無措地點點頭。“況且,你不是剛加了一個好朋友?正熱乎著呢,你去找他玩好了。”沈錦旬站直了身子,轉頭就走。云枝:?他想,你明明就在怪我對不對?·這下消息也不用發(fā)了,沈錦旬顯然不想和自己玩……玩什么玩,是心甘情愿地獻血給獨特的他!薛風疏預料的很準,在第二十八天的時候,云枝開始有了預兆。他摸向衣櫥,找出了那團沒洗過的毛衣,套在了自己的襯衫外面,再特意找了件寬大的棉服,把里面的衣服遮掉。到辦公室打卡上班,坐在窗邊被陽光曬得暖洋洋的。他熱得脫了外套,露出皺巴巴的毛衣。雖然不合尺寸,但大家全以為是有意穿得那么寬松,襯得身形纖細,有種勾起別人心中保護欲的感覺,上面的褶皺也是設計如此。大家沒提出疑惑,最主要是看到云枝一般都注意著他的臉,誰管他穿什么。就算披著麻袋,模樣都挺高級的。“這件衣服你穿了很合適哦?!鼻拜叺?。于域附和:“有點像男友風?!?/br>云枝做了個像在展示肌rou的舉重動作,問:“意思是我穿了這件衣服像男友?”“沒,是你像穿了男友的衣服。”于域否認。云枝受到了打擊,趴回自己的工位了。工作群里有通知事項,他翻了一會,問:“下個月有派對?做什么的?”前輩正經(jīng)地解答:“大秀前的熱身活動,跟合作方聯(lián)絡下感情,在媒體前炒炒熱度。”于域期待道:“我去年看過時尚博主的派對直播,牛逼,和世紀佳緣線下見面活動一樣?!?/br>“確實,有些人因此看對眼,被撮合在了一起。”前輩道,“派對有段時間被別人戲稱為相親?!?/br>“能不能和總裁相?”“小枝,你給相嗎?”另外兩人默契地問話,女生道:“我不管,小枝到時候和我搭伙?!?/br>她抱怨:“之前兩次的舞伴每次跳完都嫌棄我,我這次要找個溫柔點的男人?!?/br>“我不太會跳舞?!痹浦﹄y為情。午休和女生試了下華爾茲,他被踩到大腳趾麻木,決定把自己的謙虛之詞送給女生做自我介紹。然后他癱回自己的椅子上,抬起胳膊把臉埋在臂彎里,蹭了蹭毛衣。上面有著很淡的木質調的香味,和自己記憶里的一樣。熟悉的氣味猶如避風港,讓人依賴沉迷。他難以克制地顫了顫,想要血。能喝到一點點就好,咬在脖頸,肩頭,手腕,抑或是唇角。云枝捂住了自己的嘴,艱難地繼續(xù)在電腦上做表格,和其他部門協(xié)調項目進度。“你過來一下?!卑讞t喊他。他到外面去,被交了五張珠寶設計圖,和一份同意書。“找沈總在上面簽名字,要是他提意見,就說我打開窗戶了,就差縱身一躍?!卑讞t安排任務。稿件通過后要開始實物打磨,這系列的紅寶石每顆都非常稀有,可謂價值連城,從保險庫中拿出來要通過總裁授權。“他沒看過圖紙?”白棲遲皮笑rou不笑,陰惻惻道:“看了七遍,這是我推翻重畫的第八版?!?/br>云枝:“……”他怕被沈錦旬笑話,謹慎地脫掉了毛衣上樓。兩分鐘后,他架不住渴血前的反應太強烈,心里實在空落落的,感覺身上缺了一塊等待填滿,走到電梯里了再重新跑回去穿上。云枝從沒去過總裁辦公室,被特助領進去后,先在休息室等候。秘書長端來一杯拿鐵和芝士蛋糕,他輕聲道謝。“您稍微等等,總裁現(xiàn)在有別的安排?!泵貢L道,“下回您來之前盡量先預約?!?/br>云枝等了足足四十分鐘,眼皮子打架快要睡過去了,被一道人影捏了捏耳朵。“你可算空了?!彼嗔巳啾荒筮^的耳朵。剛才真的犯困,眼眶紅紅的,神色倦怠懶散。后腦勺柔順的頭發(fā)被壓得有點亂,調皮地翹起來了幾戳。沈錦旬在他身邊坐下,看著他手上的稿紙。這次修改得很完善,沒道理卡著,沈錦旬簽好同意書,起身要走,卻被云枝抱住了胳膊。“你是不是和我鬧別扭?”沈錦旬道:“什么,難道你和樓朔玩得不好嗎?”云枝抓狂,哪里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