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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高叔?!彼馈?/br>司機還是之前在會館送了自己一程的那位,原先在沈父身邊干活,和自己是認識的。沈錦旬的動作也是一頓,但總裁不愧是總裁,心態(tài)特別穩(wěn),隨即把云枝的毛衣給一手拉下去。雖然無濟于事,毛衣很明顯是自己的……就在司機在消化眼前信息量的工夫里,云枝靈光一現(xiàn),小聲問:“給不給我咬?”倒不是沈錦旬磨蹭,薛風(fēng)疏說的周期是三十天,離日子還差兩天。現(xiàn)在云枝剛有渴血癥狀就要這樣,自己還由著他咬,那以后逐步戒斷了該怎么辦?難道天天纏著他撒嬌耍賴,喝完活蹦亂跳地找樓朔玩?思及此,沈錦旬冷哼一聲。哪想云枝突然埋頭抱住了他,哭喪道:“寶貝,你就讓讓我吧,怎么能那么欺負人?這樣是會被投稿到渣男新聞里去的。”沈錦旬道:“誰是你寶貝?”問完他反應(yīng)過來,云枝是給自己發(fā)過短信,叫著這樣的稱呼。他想,之前我調(diào)侃你一下,你都要不好意思,現(xiàn)在為了喝血居然親自玩梗?“之前都叫過好幾次了,要我拿記錄給你回憶嗎?”云枝嘟囔。有司機在場看著這幕,這招最能對付沈錦旬這樣的人。在外人眼前總是端著風(fēng)度,很難不答應(yīng)自己。副作用就是喝完這一頓,自己可能真的沒下頓了。果然,沈錦旬暫且忍氣吞聲:“行行行?!?/br>三哥疊字,每個字里都飽含著不可思議、大開眼界和無可奈何。司機完全誤會了眼前的場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恨不能立即掏出一份又盲又聾的醫(yī)院證明。他干巴巴地說了句:“少爺,您該去晚宴了,不然時間有些趕不及?!?/br>沈錦旬道:“等我十分鐘?!?/br>感覺到司機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是,十分鐘太快了,但誰讓云枝只需要喝三毫升?留出十分鐘都是抬舉。看司機拔腿走掉,云枝坐直了身子:“他會告訴你爸爸嗎?”他在沈家時和司機有過一些交集,知道這人做事瞻前顧后,不可能在外面亂說。要是透露,也只會和沈父提及。而沈父哪會管這些,倒不用擔心有什么實質(zhì)性后果。沈錦旬冷著一張俊臉:“那又怎么樣?”“如果需要分手戲碼,我可以傾情出演?!痹浦Φ?,“一句臺詞三毫升血?!?/br>形勢剎那扭轉(zhuǎn),沈錦旬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暗算,對云枝刮目相看。“就只留給你十分鐘,現(xiàn)在只剩下八分鐘了?!彼?。眼見云枝想咬手指,他忽地抽回手。“唔?!痹浦o措地看著他。明明剛才還耍了個花招,他琥珀色的眼睛卻略顯無辜,干凈純澈。“不要咬在這里,敲鍵盤會痛,不太方便?!彼麆e扭地撇開頭,“上次疼了三天?!?/br>云枝蹙眉:“那么嚴重呀?”“對啊,血流了一桌子。”沈錦旬的說法夸張。本來想開個玩笑,好讓云枝不用太愧疚,哪想云枝揪心道:“這么浪費?!”他忍了忍,克制住了翻白眼的沖動。“七分鐘?!?/br>云枝微涼的手指解開他的襯衫扣子,輕輕地碰了碰肩頭,尋找血管似的摩挲了兩下:“這里可以嗎?”他湊得很近,說話時的微熱吐息拂過沈錦旬的脖頸。“你隨意?!鄙蝈\旬說。要不是他的臉上單純掛著一種“終于續(xù)命啦”的期待,而沈錦旬的神色充滿了“麻煩精就是煩人”的煩躁,氣氛還挺曖昧。原先滿心滿眼全是迫切,可在嘴唇碰到沈錦旬的肩頭的時候,云枝有些膽怯。他對第一次誤食毫無印象,第二次是沈錦旬自己咬的手指,他完全沒有經(jīng)驗。有點懷疑自己能不能把人咬出血……緊接著,有手掌摁上自己的后腦勺,帶著屬于人類的比自己稍高的體溫,像安撫也像鼓勵,不輕不重地摸了摸他。“三分鐘?!贝叽俾曧懫?。云枝閉上眼睛,張開小虎牙咬了上去,但沒破皮。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加重了力氣,只留了一圈淺淺的牙印,一丁點紅色都沒看見。試了好幾次愣是沒成功,沈錦旬無聊到嘆氣,而云枝抖得厲害,更像是被咬的那個。他欲哭無淚地埋在沈錦旬肩頭,再聽到沈錦旬打了個哈欠。天啊,我真的是吸血鬼之恥!他心想。沈錦旬靠在沙發(fā)上,稍一側(cè)過頭,就貼在云枝的耳畔低語。“怕我痛?”“不用這么客氣,遲早會讓你還回來的。”第19章說完這句,云枝打了個顫,重重地咬了上去。因為被渴求沖昏了頭腦,所以幾乎是下意識地貼近了,也沒挑在肩頭,直接在側(cè)頸靠后的位置吮吸住一小塊皮膚。全然出自于本能,吸血鬼尋找到了心儀的獵物,就在最脆弱的地方打上屬于自己的標記。“你咬這里讓我怎么見人?”沈錦旬要推開他。盡管想要阻止,但遲了半秒,就被云枝得逞。他先是用舌尖舔了舔,繼而用牙齒廝磨,那里很快破皮流血。其實他有所克制,避開了致命區(qū)域,咬的很輕,估計過兩天就能結(jié)疤愈合。感覺到云枝的壓抑和忍耐,沈錦旬心情復(fù)雜,微微放松了些。薛風(fēng)疏說了只要三毫升,可是云枝嘗到味道以后就有些收不住,偏過頭去蹭了蹭沈錦旬的發(fā)梢,似乎打算繼續(xù)喝幾口。如燃燒了許久的森林忽然迎來夏季暴雨,澆滅后意猶未盡。沈錦旬捏著他的后頸,把他往后拉,他清醒過來,難為情地看沈錦旬。眼睛亮亮的,心滿意足而欣喜,又帶著歉意。云枝說:“小錦,我有點沖動?!?/br>沈錦旬悶悶不樂地看著他,他在臥室里找到醫(yī)藥箱,細致地幫助止住血,把牙印用藥水反復(fù)涂。“抹了第十遍了,你在刷墻嗎?”沈錦旬忍不住道。他站了起來重新系上紐扣,開始穿戴晚宴的裝束,靈巧的手指對著鏡子打了個漂亮的領(lǐng)帶結(jié)。云枝現(xiàn)在在渴血反應(yīng)的余韻里,抱著沙發(fā)上的靠墊獨自緩了緩,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對方。沈錦旬心知肚明,這人現(xiàn)在急需安全感,沒有跑到自己床上打滾已經(jīng)是克制的了,不用和黏人精多計較。云枝說:“我好困,可以睡在這里嗎?”說完他一拍腦袋,遺憾道:“等下我要陪白總?cè)⒓由諘??!?/br>“講得我好像會答應(yīng)你一樣。”沈錦旬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脖子上那玩意怎么看怎么不爽,真想把云枝摁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