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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你那天上午是在我的被窩里搞黃色??他憤恨地看了眼沈錦旬,認(rèn)為自己床單需要再洗一遍。瞪了沒到半秒,他又低頭玩自己的手指。沈錦旬在床上那什么,估計是他走了以后,舒舒服服睡了個回籠覺,然后晨間正常現(xiàn)象順手來了下。自己比沈錦旬過分多了,夢見他,然后對他起反應(yīng)。……弱勢,心虛,一言難盡。散場后,云枝送薛風(fēng)疏到樓下,看著他把只有一根排氣管的車倒出來開走,再磨磨蹭蹭地上樓。屋子里只剩下沈錦旬,他別扭道:“你不走呀?”沈錦旬扭頭看他,拿著盛滿剩余奶油的蛋糕盒托盤。和之前云枝用的不一樣,云枝的盤子是自己吃的,只有巴掌大小,而他捧著的那個比臉都大。他陰惻惻道:“你說呢?”云枝后退了半步,求救:“有人虐待珍稀物種!”“白眼狼是珍稀物種?”不容他逃走,他的后頸被捏住隨即提溜了回去,反手關(guān)上房門。·被牢牢地捆在椅子上,自己偷偷撿回來的那半截領(lǐng)帶其實早被沈錦旬發(fā)現(xiàn),拿來朝后綁住了自己的手腕。平時打打鬧鬧是沈錦旬讓著自己,真要較真的話,云枝完全不是對手。三下五除二,他被利落地收拾住了。云枝道:“對不起,小錦?!?/br>對方的臉上還有他得意忘形時畫的奶油,沈錦旬聽不進(jìn)去他的理由,伸出手指沾了有些融化的奶油,在他臉上涂涂抹抹。濕軟的白色固體有些軟趴趴的,稍一用力就呈液狀涂開。香氣甜膩,有淡淡的玫瑰和荔枝味。“你寫了個什么?”云枝道。他的劉海被撩起來,露出光滑的額頭,漫不經(jīng)心地寫了三個字母。通過指尖的動作推測出那是三個字母是什么以后,他郁悶地?fù)潋v了兩下。寫的是pig。“吃了我滿滿一桌粵式茶點,稱呼你為這個,有什么好不服的?!鄙蝈\旬惡劣地笑了下。他道:“豬都沒你吃得多。”云枝氣惱:“再不放開我,我要喊了!”這個時間點,住戶都要入睡了,離他最近的樓上鄰居或許沒睡,但估計不敢摻和這件事。沈錦旬道:“喊唄,喊破嗓子都沒人理你。”說完,他琢磨著這句話聽上去有些好笑,換了個說法:“你看你,報應(yīng)來得多快?!?/br>原模原樣被涂了三條貓咪胡須,他舉著托盤道:“也給你蓋個戳?!?/br>云枝:“…………”事實上,沈錦旬只是嚇唬嚇唬他,沒真打算蓋戳。然而上面那坨奶油太大了,慣性作用跌了下去,沿著云枝的下巴滑到領(lǐng)口,繼而順著領(lǐng)口往下沉。被奶油冷不丁地擦過胸口,云枝蹬腿:“沈錦旬!”他的手腕不停地試圖掙脫領(lǐng)帶,因為沈錦旬怕他痛,沒綁得太緊,所以在著急中真被他用蠻力解開了。看云枝抓起托盤就要向自己抄過來,沈錦旬急忙躲去了廁所,沒想到云枝緊追在后面。料定自己不敢甩門,怕夾到他的手,云枝一手撐著廁所的門框,順著不大不小的縫隙擠進(jìn)了狹窄的浴室。“你的報應(yīng)比我還快?!痹浦€沒成功復(fù)仇,就氣焰囂張道。沈錦旬心想,你本身就是我的因果了。前十八年種下的因,四年后結(jié)下的果。他被逼到墻角,抬手拿起淋浴噴頭打算嚇唬云枝。但是開關(guān)一摁,手上的噴頭卻沒有出水,他們頭頂?shù)墓潭ɑ⒚偷貪擦藳鏊聛怼?/br>云枝臉上的奶油糊了,有水進(jìn)了眼睛,泛起刺痛,讓他顧不得腳下的情況,往前打了個踉蹌。幸好被沈錦旬及時地扶住,有驚無險沒有摔跤。冷水升溫成了熱水,白汽在這里彌漫。他的真絲襯衫濕透了,襯衫上手工繡著的淺銀色紋路貼在身上,是大朵大朵的描邊海棠。圖案不怎么明顯,在浴室暖黃色的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折射出細(xì)淺的光。單薄的肩頭因此添了幾分艷麗,呼吸起伏之間,好似花瓣隨風(fēng)晃動。被水浸得半透的布料緊貼著皮膚,從肩頭到腰肢,輪廓秀氣纖細(xì),漂亮到挑不出任何瑕疵。“可以松開了?!痹浦Φ馈?/br>他被沈錦旬架著胳膊,渾身又輕又軟,仿佛沒有骨頭的貓。“不可以把你當(dāng)做以前那個小錦了?!彼止?,“溜得那么快,追都追不上?!?/br>“以前什么樣?”他抬頭看向沈錦旬,冷不丁地對上了視線。那雙桃花眼即便不笑也很多情,溫柔得好像夜里那樹櫻花。云枝忽地移開視線,舉例:“會假裝關(guān)門夾我的手,或者搶過蛋糕盤子,有點小孩子氣,反正不是現(xiàn)在這樣。”越說越覺得糊涂,云枝形容不清楚如今這種感覺。他們曾經(jīng)相處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嗯?!鄙蝈\旬道,“過了這么久,現(xiàn)在怎么會和以前一樣?別去管那個幼稚的小錦,嫌鬧心的話,再也不要記起來?!?/br>在云枝疑惑的目光下,他的手掌攏著云枝的側(cè)臉,拇指指腹擦過奶油,惹得云枝打了個顫。手指上有著薄繭,是常年握筆寫字留下的印記。他說:“你最好直接把眼前的我當(dāng)成一個男人。”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來晚了!明天給這章評論區(qū)的mm發(fā)紅包!第30章摁在轉(zhuǎn)換器上往邊上一撥,花灑關(guān)閉,淋浴噴頭涌出暖暖的水流。云枝愣愣地站在原地,被沈錦旬擦去了臉上的奶油。“再繼續(xù)發(fā)呆,我要幫你往下洗了?!鄙蝈\旬道。吸血鬼回過神來,接過了噴頭:“我可以自己來。”浴室和洗手池只隔了一道玻璃移門,沈錦旬走出去抹了把臉,云枝就透過水汽望著他。身形修長,輪廓清晰,論長相論氣質(zhì),怎么看怎么耀眼出眾。盡管記憶里的沈錦旬也很好看,但終歸略顯青澀,不能與現(xiàn)在作比較。“戀戀不舍嗎?”被問了這么一句,云枝急忙低下頭,盯著角落里的地漏:“你走了我才能脫啊?!?/br>雖然連貼身衣物都被對方親手換過,但這時候依舊不好意思直接□□著面對面。他慢吞吞松開兩顆扣子,沖刷身上的奶油,甜味四散。有的黏在心口,云枝伸進(jìn)衣領(lǐng)里搓了兩下,感覺這動作怪怪的,像在揉自己的胸……一扭頭,發(fā)現(xiàn)沈錦旬在看他,忍不住趴在池邊笑個不停。“你的臉怎么這么大???洗到現(xiàn)在還沒洗好。”云枝催著他走。對于這種造謠,沈錦旬進(jìn)行了反擊,假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