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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只吸血鬼互換?”樓朔蹙了下眉頭,道:“那個磕破額頭的,用不多的血就有效果。但這個癱瘓在床,要想讓他坐起來,必須要大量血液,那得輪到我躺下去了?!?/br>他補充:“雖然我很愧疚,但沒到以命換命的份上。而且這樣不符合規(guī)定,通不過族內(nèi)審批的?!?/br>作為輸送方,如果互換量過多,會有不可逆的負(fù)面影響,或虛弱無力或心浮氣躁,甚至?xí)a(chǎn)生排異現(xiàn)象以至于危及生命。血族對此有相關(guān)規(guī)定,約束了可實施的范圍,所需血液超過一定量的話,是禁止使用這種方法的。“這樣呀?!痹浦c點頭。點的料理是三個人的量,吃到后面肚子撐住了,他和白棲遲為了不浪費食物,慫恿著對方多吃一點。白棲遲捏著云枝的手,擱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上下?lián)崦屗惺芡蛊鸬幕《取?/br>“你瞧瞧,這都三個月了??!”云枝摸過了沈錦旬的腹肌,再摸白棲遲的肚子,只感覺手感柔軟。他道:“白哥,該健身了?!?/br>白棲遲趁著云枝有所松懈,迅速給他塞了兩塊壽司,再起身買單。“你當(dāng)我是沈錦旬嗎?閑來無事會晨跑,一逮到空就去健身房和道館鍛煉,據(jù)說他還會馬術(shù)?唉,由衷地佩服這人的自制力,我每次放假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躺床上?!?/br>樓朔出聲:“拉和撒就算了吧?!?/br>白棲遲說:“打了個比方而已,畢竟要攢錢買房了,換不起床單也囤不起尿不濕?!?/br>云枝:“……”駕車去搭建秀場的酒店,天氣晴朗,白棲遲打開車?yán)锏某閷?,里面擺了一排款式大同小異的墨鏡。給自己戴了一副,再給云枝也戴了一副,繼而再扣上了一頂遮陽帽。等紅綠燈的時候白棲遲接到了電話,開的是免提,秘書長沉靜悅耳的聲音回蕩在跑車?yán)铩?/br>“因為沈總受傷在醫(yī)院,董事長怕他有些方面顧及不到,所以明天開始親自來公司,督促接下來的工作。”她道,“希望白總到時候配合?!?/br>董事長是商界的一代傳奇,靠著幾筆精準(zhǔn)投資成功讓沈家的財富甩了同行一大截,半退休后不輕易出山。能有他坐鎮(zhèn),光是在公司發(fā)出消息,就是一顆定心丸。再讓記者寫幾篇報導(dǎo)吸引外界眼球,到時候發(fā)布會的曝光直接不用愁了。白棲遲自然配合,并對董事長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掛掉電話,他后知后覺:“那小老板算不算被截胡啊?”折騰了小半年的項目即將有反饋,卻在收尾時被長輩橫插一腳,屬實糟心。即便他在其中付出的努力再多,再怎么有決定性的作用,擱外人眼里,也是多虧了董事長助陣才有如此結(jié)果,不能算作他的功勞。云枝聽聞沈錦旬的爺爺要天天來工作,很可能與自己常常碰面,心情隨即一落千丈。再想到沈錦旬得知這個消息后的反應(yīng),更是不自禁嘆了一口氣。“他肯定在發(fā)脾氣?!痹浦φf。·“都說了不需要幫忙,不管是搞砸了還是搞好了,我自己可以承擔(dān),爺爺干嘛突然要管?”沈錦旬氣得想要拆石膏,笨拙地用左手戳著碗里的紅燒豬蹄。“怎么點了那么油膩的菜啊?哪個……”剛想說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想出來讓自己吃這些,突然想起這些是云枝點的,急忙收住了話。他改口:“哪個廚師燒的,太重口味了?!?/br>特助不知道先回答哪句話比較好,干巴巴說:“董事長這樣做也是關(guān)心你的身體,讓你可以量力而行?!?/br>沈錦旬道:“他高血壓那么多年,動不動就要頭暈?zāi)X脹眼發(fā)昏,量力而行這句話該是我勸他?!?/br>“俗話說吃什么補什么,吃豬蹄應(yīng)該補胳膊吧?!碧刂D(zhuǎn)移話題,“都是為你好。”桌上除了這道菜,還有茶葉炒蝦仁、糖醋排骨和粉絲蛋餃。沈錦旬心想,全都是云枝自己愛吃的。看總裁遲遲不動筷子,特助以為他是在嫌左手吃飯?zhí)M勁:“要不然我還是給您找個護工吧?”被護工喂飯這種事情,就算沈錦旬雙手統(tǒng)統(tǒng)骨折,也不樂意做。他說:“沒關(guān)系,我比較喜歡自己來?!?/br>吃頓飯吃了足足半個鐘頭,繼而聽從醫(yī)囑多加休息,難得躺在床上睡了個午覺。他摸了摸床上多出來的那只枕頭,隨即抱在了臂彎里。今天早上拉著云枝耍了一會流氓,云枝面紅耳赤地被說了幾句葷話,先問怎么技術(shù)那么差,再問怎么動作那么磨蹭,是不是手又酸了想用潤滑油。無措的吸血鬼磕磕絆絆沒有頂嘴,但咬了咬自己的肩膀。一點也不疼,撓癢似的,像是小貓咪泄憤。想到這里,他的情緒瞬間變得開朗起來,并且不想被別人破壞掉,隨即沒再糾結(jié)公司里的糟心事。過后他在病房溜達(dá)了兩圈,伸手碰了碰窗臺的含羞草。看著葉子慢慢合上,仿佛在害羞,他心里一動,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云枝。沈錦旬:[它有一點像你。]云枝:[?]沈錦旬說:[好敏感啊。]·酒店草坪外搭建的秀場外景已經(jīng)竣工,里面的布置正待完善。鐘樓旁邊架起了巨大的海報幕墻,之后被掛上宣傳畫。云枝坐在長椅上曬太陽,看著屏幕蹦出來的四個字,一時想找條地縫藏起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沈錦旬說得出這種話?云枝把手機塞到了口袋里,決定今晚不去陪他了。這哪是陪護呀?明明是□□!云枝翻白眼。待到日暮西斜,打定主意不過去的云枝果斷真香,被白棲遲送到租房樓下以后,又折回到路口,乘公交車去醫(yī)院。沈錦旬正好在吃晚飯,看他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招手讓他過來。病房里好像存在著致命陷阱,一進去便會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欺負(fù),教云枝徘徊在外不肯邁步。他道:“我看看你狀態(tài)怎么樣?!?/br>“那你覺得我狀態(tài)怎么樣呢?”沈錦旬問。云枝說:“挺好的,還在呼吸,那我就回去了?!?/br>沈錦旬聞言,垂著眼睫點了點頭,沒有做出挽回的舉動。不料云枝的心腸好似鐵打的,真的作勢要離開。他看著那道纖細(xì)單薄又無情的背影,撈著雞蛋羹的勺子故意一抖,雞蛋灑在了手背上,燙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云枝登時轉(zhuǎn)過身來,憂心忡忡地扒著門框:“你在干嘛?”沈錦旬答非所問:“早知道就用左手擋箱子了,現(xiàn)在吃飯都沒法吃。”起身扯了兩張紙巾,叼在嘴里試圖擦掉雞蛋,艱難地動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