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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起同情心是一回事,真讓吸血鬼如此難過就是另一回事。他并不希望后者發(fā)生。透明的膏體在皮膚上泛著一層水光,云枝瞧了會,湊過去吹了吹。看見沈錦旬躲閃,他問:“怎么了?”沈錦旬道:“有點突然?!?/br>沉默著沒有接話,云枝看藥膏漸漸被吸收,幫沈錦旬將衣服的褶皺撫平,然后將臉貼到了肩胛骨處,腦袋上下蹭了蹭。其中的安慰意味很濃。“因為這樣好像會不疼一點?!彼÷曕洁?。胳膊環(huán)住了沈錦旬,箍得很松,但凡沈錦旬掙扎下,就可以脫離開。不過沈錦旬沒有動,云枝便保持著這個姿勢,感受著人類的體溫和心跳,以及再熟悉不過的氣息。過了足足五分鐘,他趿著拖鞋往外走。沈錦旬注意著他的腳步聲,聽它越來越遠(yuǎn)再在某個點止住,忐忑得如同面臨一場審判。門被吱嘎推開,吸血鬼天真地眨了眨眼睛:“沒有褲子可以換?!?/br>沈錦旬挑眉:“你睡覺不是不愛穿褲子?”被注視著,云枝難以啟齒道:“內(nèi)褲也沒有?!?/br>本來給自己找了諸多理由,譬如過了地鐵運行時間,譬如骨折患者需要照顧,譬如這里的環(huán)境比租房好很多……可決定留下來的那刻,他沒有考慮到上面任何一點。單純地?zé)o法壓抑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渴望著和沈錦旬待在一起。當(dāng)然,過了會他隱約有些后悔,尤其在聽到沈錦旬說了句“你下半身能用得上的,在這里應(yīng)該只有衣帽間最底下那抽屜里的罐子”。呆滯了足足兩秒,他記起來抽屜里全是潤滑液,登時要與眼前的壞蛋翻臉打架。作者有話要說:開始同居啦,本周內(nèi)應(yīng)該可以內(nèi)個。下章更新前給本章評論區(qū)發(fā)紅包~以及給自己兩篇預(yù)收文打個廣告,有興趣的話拜托收藏一下qwq!娛樂圈甜寵,腹黑溫柔/釣系攻x又美又酷/鹽系受星際修羅場,占有欲強病嬌年下攻x萬人迷清冷受第42章靦腆的吸血鬼好不容易坦率了點,這下險些飛奔回租房。最后沈錦旬在衣帽間里找了又找,翻到?jīng)]穿過的貼身衣物,以及一條中短款的睡褲。聽著云枝在主臥的浴室里洗澡,他靠在床頭,看著旁邊空著的半張床,想著要不要拿只枕頭過來先擺好。有兩種聲音在耳畔響起。一方慫恿:“天時地利人和,傻逼才不去主動出擊,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另一方罵罵咧咧:“哪有你這么著急的?你不急?那干嘛要人家睡過來!上次在醫(yī)院里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還想皮一下?”他抉擇了半天,從“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是這樣的人”變成了“沒錯,我就是想要皮一下”。跑去拿了一只枕頭,放在自己邊上??粗韽脑∈依锉еK衣簍出來,他的姿勢坐得正了點。云枝往洗衣機(jī)里塞好衣服,設(shè)定了烘干。在衣帽間找領(lǐng)帶那會兒,他在櫥柜里見到過枕頭,這時候卻又不見了。一頭霧水地搜尋了半天,他向沈錦旬求助。沈錦旬把握每一次的表演機(jī)會,見云枝要討枕頭去客臥睡覺,表情自然不做作地左顧右盼,再看向邊上剛拿過來的枕頭。云枝見狀,疑惑這不就是自己見到過的那只嘛?怎么突然從柜子里挪到床上來了?他走了過去,再坐到床上。在沈錦旬松了一口氣,開口要關(guān)燈睡覺之前,云枝撈起枕頭就要走,然而被攔了下來。沈錦旬對他的舉動有些震驚,強詞奪理:“這個是只能放在這里的。”云枝還在記潤滑液的仇,明明更想多相處一會,偏要和人對著干。不聽沈錦旬胡說八道,抗拒了一會,他成功地帶著戰(zhàn)利品站到了門口。“小慫包?!鄙蝈\旬試圖用激將法。云枝道:“誰讓你亂說話的?!?/br>被耍了流氓,他情緒里最多的是害羞和無措。以往被別人追求,不乏遇到直白的火熱的行為,他一向矜持,甚至感覺被冒犯,有段時間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在這方面過于冷淡。但最近遇到了克星,稍一撩撥就頭皮發(fā)麻。被沈錦旬引導(dǎo)著互相解決的時候,他非但不生氣,而且很興奮。現(xiàn)在被占了嘴上便宜,倒沒覺得哪里過分,就是被欺負(fù)了一下,也要嚇?;貋?。彼此不用明說的有來有往,分分秒秒都曖昧。沈錦旬嗤笑:“你聽了不是很激動嗎?呼吸都變快了?!?/br>云枝撒謊:“是被你氣的?!?/br>“我哪里氣著你了?”“你捏我的腰,沖我耍流氓。”沈錦旬低低地笑了一會,搭下眼簾望向云枝。他道:“看到你就沒了自控力,真的很難為情。讓云Sir看不過去的話,你要逮捕我嗎?”云枝:“……”他心說,自己正在接受誠懇道歉,為什么會聽得腿發(fā)軟。“逮捕就算了。”他穩(wěn)住心神,“你在這里自我反思,明天睡前交一篇檢討?!?/br>看云枝沒有要一起睡的意思,心冷得像塊石頭,沈錦旬艱難地用左手展示了正在自己用的枕頭,意圖挽留。“你看,這倆明明就要配在一起用。”他這邊的是藍(lán)色,吸血鬼的是粉紅色。不展示還好,直觀的對照之下,云枝覺得自己手上這只顏色太嫩,不由分說地要做調(diào)換。“走就走,帶著粉紅色的走?!?/br>沈錦旬護(hù)著自己的枕頭,感覺很無語。他只有一只手,搶不過狠下心來要藍(lán)色的云枝,被強行塞了粉紅色的那款在懷里。心灰意冷地坐在床邊,他面無表情地揪著手上頗為少女心的布料。仿佛將它當(dāng)成了云枝的臉頰,以此來發(fā)泄不滿。云枝好不容易欺負(fù)了一回沈錦旬,此刻得意洋洋,完全無視了沈錦旬的深深怨念。他說:“很萌啊,你看上去都被襯得可愛了一點。”說完以后還嫌不夠得罪人,他補充:“不對,該說是更可愛了。”沈錦旬:“……”今夜孤獨寂寞冷,且被粉紅色圍繞著,第二天起床沒有一點好心情。而云枝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早已把昨晚的氣惱拋在了腦后。他活蹦亂跳地打理著庭院里的花花草草,給盆栽們澆水。司機(jī)接他們?nèi)ス旧舷掳?,發(fā)現(xiàn)云枝陪沈錦旬待在這里,八卦之心險些按奈不住。見老板臉色不佳,他沒敢多說,倒是云枝特別歡快。在路上,云枝興奮地分享著客臥的床有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