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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上顛了一天一夜的陸鷙,正被人用草席裹著,粗魯?shù)厝舆M(jìn)了山洞里。**********************一同被丟進(jìn)山洞里的還有理應(yīng)送去和親的“公主”。抱怨聲和腳步聲遠(yuǎn)了,陸鷙才悠悠轉(zhuǎn)醒,他有幾天沒進(jìn)食了,嘴唇干裂,眼神卻分外清明。身上的酸臭味熏得人睜不開眼,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jīng)臟污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公主”被五花大綁扔在他的腳邊,等著一雙狹長的鳳眼警惕地打量著四周,見陸鷙醒了,掙扎著蠕動到男人的面前。只見“她”飛快地吐出了嘴里的布團(tuán),盯著那沾滿唾液的布團(tuán),嫌惡地移開目光。見狀,陸鷙艱難地扯了下嘴角,挪動了下身子,緩緩地舒出一口氣,“你穿女裝還挺驚艷?!?/br>“往哪看呢?!”沈鳳鶴口氣不善,易容過的臉顯得更加嬌媚,他利落地掙脫了繩子,揉了揉被麻繩磨紅的手腕。這種怪異的綁法對他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陸鷙安靜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像是一攤沒有骨頭的軟rou。沈鳳鶴湊近跟前,皺了皺鼻子,又略帶嫌棄地往外挪了一步。“你不是剛從水牢里撈出來,怎么這么臭?!”陸鷙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面對沈鳳鶴的質(zhì)問,不禁有些頭疼。他嘴唇囁嚅,口吻無奈,“你…到底去沒去過水牢…”沈鳳鶴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看起來是有些惋惜,“還真沒去過。”陸鷙不欲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讓人出去覓食。小將軍雖是錦衣玉食慣了,可從小性子野,打野味兒還是不在話下的。沈鳳鶴拍著胸脯向陸鷙保證要給他改善一下伙食。陸鷙眼皮打架,望著沈鳳鶴興致勃勃獵食的背影,動了動嘴唇。他其實(shí)想告訴這個兔崽子,別忘了灌點(diǎn)水。陸鷙沒有等太久,沈鳳鶴拎著幾只被擰了脖子的雞鴨回來了。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讓陸鷙反胃,趴在地上干嘔,沈鳳鶴嘖了一聲,拎著去水邊收拾好了,才又進(jìn)山洞里。他給陸鷙灌了幾口水,手法不嫻熟,灌進(jìn)去的還沒有流出來的多。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陸鷙也不挑剔那么多了,只是心里酸澀得緊,想著若換做邱衡的話,一定會很小心。沈鳳鶴撿了些樹枝,很快就升起了火,他坐在風(fēng)口,一邊烤著捯飭好的雞鴨,一邊和陸鷙說話。“真不是我告狀,西平王的戒心未免太重了吧?要我先帶兵出發(fā),也不告訴我大皇子身邊哪些是你們的人,我拼命對那些文臣擠眉弄眼,愣是一個都看不明白,真是狗屁不通?!?/br>“所以你把他們怎么了?”“手刃了?!鄙蝤P鶴說得風(fēng)輕云淡,像擰斷一只牲畜的脖子一樣,抹殺了一條生命。“……”陸鷙一時語塞,他費(fèi)力地翻了個身,背對著沈鳳鶴,不想和這個小魔王再聊下去。怕一時受不住,直接過去了。“昨晚我潛入府里換走大公主前,已經(jīng)收到口信。西平王已經(jīng)和大皇子接頭了,你知道嗎?邱衡這次也跟著來了,嘖嘖嘖…”沈鳳鶴毫不在意對方把屁股對著自己,像是開了話匣子一樣滔滔不絕。“邱衡?他跟著隊(duì)伍來了?!”陸鷙的反應(yīng)有些大,嚇得沈鳳鶴手一抖,心有余悸地“對啊,現(xiàn)在知道擔(dān)心了?你早點(diǎn)把計劃全盤托出不就好了,直接就告訴邱衡你根本不覬覦皇位。哪還會生出這么多是非來?”陸鷙蹙眉,不滿沈鳳鶴戲謔的口吻,“白給曲輕舟當(dāng)暗衛(wèi),別的沒學(xué)會,這嘮叨倒是學(xué)了十成十。”沈鳳鶴耳尖一紅,欲蓋彌彰般把烤熟的雞rou塞給陸鷙,有些粗魯?shù)匾丝禳c(diǎn)吃。“祁泱面前也這么會說就好了?!?/br>陸鷙輕飄飄一句話,沈鳳鶴的臉?biāo)查g垮了,簡直是一針見血。剛剛還數(shù)落人的小將軍此刻像是一只落湯雞,憤懣又理虧。*和大皇子的人接頭后,大皇子遲遲不肯露面,好吃好喝地招待著一眾人,甚至還給受了重傷的“西平王”配了最好的郎中。邱衡想,這怕是待遇最好的“俘虜”了。他摸不透西平王和大皇子到底在暗自較量什么,邱衡只知道拖延下去只會對陸鷙的情況更加不利。貿(mào)然行事固然不妥,可坐以待斃更不是邱衡的處事風(fēng)格。耐著性子等了兩三天,埋藏在邱衡心底已久的計劃快要破土而出了。“小風(fēng)風(fēng)~”正在小院里揪草玩的系風(fēng)渾身一顫,僵硬地直起身子,拔腿就想逃竄。邱衡這樣叫他,準(zhǔn)沒好事!☆、80蠱毒,是他和陸鷙唯一的牽絆。為歡80“哎,風(fēng)寶把我打暈送人就算了,現(xiàn)在連話都不愿意聽我說了。”聞言,系風(fēng)的身形一滯,噘著小嘴不情不愿地轉(zhuǎn)過身,垂頭喪氣,慢吞吞地走到邱衡的身前。明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的,可系風(fēng)就是招架不住邱衡佯裝落寞的神情,真是被人拿捏得恰到好處。“我們到這里幾天了,為什么遲遲不見大皇子露面?”系風(fēng)蹙眉,敲了敲自己的小腦瓜。他知道的也不多,而且他也不知道有些事情該不該和邱衡說。他想要含糊過去,可系風(fēng)一抬眼就看到邱衡正把玩著腰間的鈴鐺,眼神落寞,是在睹物思人。系風(fēng)的嘴里酸澀,心口“咚咚”地撞擊。他很不舒服,他不想看到邱衡這樣的神情。“大皇子來過的。昨天夜里突然說要來看看傷重的‘西平王’。好在那人的扮相做得足,沒有露出馬腳。眼下,這幾座老宅里外都有大皇子安插的眼線,沒有收到明確的指令前,要按兵不動?!?/br>邱衡聽完他的話輕輕地嗯一聲,系風(fēng)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去勾邱衡的尾指,帶有撒嬌意味地?fù)u了搖。邱衡一怔,旋即明白過來系風(fēng)的擔(dān)心,他故作輕松地壞笑,心里卻做好了要全盤托出的打算。“我是等不及了。既然大皇子能想到前來詐一詐‘西平王’,那陸鷙肯定就不在這里了。我不知道西平王有什么打算,或許西平王只是打著兄長的幌子來將大皇子的黨羽斬草除根。否則,他對陸鷙的下落應(yīng)該更加在意吧?”邱衡的這番話說得在理又犀利,他直指矛頭,毫不客氣地想要挑破這層窗戶紙。他和西平王不一樣,他也有野心,但是他的野心是陸鷙。顯然,西平王的野心不止于此。“王、王爺…當(dāng)然在意了!”系風(fēng)忍不住為西平王辯解,語氣又急又重。話音剛落,他就對上了邱衡戲謔的眼神,系風(fēng)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落入了邱衡的“圈套”。一張白凈的小臉登時染了紅,蹲在地上縮成了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為自己“護(hù)犢”行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