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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潔,購買日用品的人有條不紊地從商場進出。羅斐言也是一頭霧水:“上校,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忽然,街道盡頭響起了一聲李瀾翮和羅斐言都十分熟悉的厲喝:“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群穿著酒店服務(wù)員衣服的人隊列整齊地跑步前進,領(lǐng)班在前面喊著口號:“遵紀守法,勤奮富強——”“遵紀守法,勤奮富強——”星球最高的建筑上,傅昊帶著奚雨看他的成果。整顆星星變得井井有條秩序井然,四處飄蕩著正氣凜然的口號聲。奚雨呆住了。傅昊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摟著奚雨,欣慰又自豪:“這才是生活的氣息,就要早起早睡,多吃多練?!?/br>奚雨摸不著頭腦。可能是他真的被切掉了一部分腦子,所以顯得不太聰明,所以沒有辦法理解傅昊的意圖。難道傅昊為了對抗聯(lián)盟軍,要在整個星云實施全民軍事化管理?那傅昊一定有一個大動作,或許是要攻下整個聯(lián)盟,才讓他去學(xué)校做臥底??伤F(xiàn)在臥底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要怎么做才能幫助傅昊稱霸宇宙呢?奚雨苦苦思索,魂都飛到天外去了,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傅昊的目光漸漸奇怪起來,凝視在了某一個地方。便利店門口,李瀾翮正在排隊買橘子。羅斐言轉(zhuǎn)了一圈回來,眉頭緊鎖:“不對勁,這里很不對勁?!?/br>李瀾翮仰頭看著橘子種類,平靜地說:“沒什么不對勁。”羅斐言低聲說:“這是傅昊的地盤,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傅昊是什么人資料在第一軍區(qū)的倉庫里有幾十立方米,他就是個肆意妄為的瘋子,絕不可能把自己統(tǒng)治下的星球搞成這種大型軍營的樣子。”李瀾翮沒有再和他說話,對便利店窗口的AI說:“我要五斤三級品的橘子,兩副一次性手套?!?/br>羅斐言看著那一大兜橘子,有點胃疼。嚴裂的信息素的橘子味的。鬼知道那么一個脾氣又直又硬的老A為什么會是橘子味的信息素。他沒有聞到過嚴裂的信息素味,但每次李瀾翮腺體失控的時候,都會吃橘子。日子久了,他再笨也能猜出來嚴裂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李瀾翮吃著橘子,平靜地思考。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這么喜歡活在軍營里,除了嚴裂。只有嚴裂喜歡。三十多年前,第一軍區(qū)在一次戰(zhàn)役中繳獲了一批非法培育的人類胚胎,聯(lián)盟政府軍方和人權(quán)代表開會吵了半個月,最后終于達成一致意見,把這批胚胎繼續(xù)培養(yǎng)孵化。可惜這批胚胎都存在較大的基因缺陷,最后活下來的,只有一個人。前司令官給這個胎兒起名叫嚴裂,放在軍中養(yǎng)大。嚴裂從出生開始就睡硬板床,穿作戰(zhàn)服,他習(xí)慣了這種生活,連家里都裝修得像個小軍營。只有嚴裂會這樣做,只有嚴裂。李瀾翮仰起頭,任由橘子汁從他喉嚨里淌下去。如果……如果他猜的沒有錯,奚雨身邊的那個男人是嚴裂。那他需要嚴裂給他一個解釋,他要親手把嚴裂抓回去,給他一個解釋。奚雨趴在落地窗上,回頭問傅昊:“你在看什么鴨?”傅昊說:“看見一個人,覺得有點熟悉?!?/br>奚雨抱著傅昊,小聲說:“我去把他抓回來。”傅昊說:“沒事,你在這里吃點零食,我過去一趟?!?/br>他摸了摸奚雨的頭,算是安撫。傅昊披上外套匆匆下樓,去那個便利店。好奇怪,明明隔得那么遠,他卻仿佛聞到了薄荷朗姆酒的味道,那是植根在他記憶深處的味道,不管離得多遠,只要看見,就會想起來。奚雨呆呆地看著傅昊開車去了另一條街,心里有些失落和不安。他回頭看向傅昊的貼身打手:“喂?!?/br>打手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奚雨猶豫了很久,小聲問:“傅昊他以前……喜歡過別的什么人嗎?是不是很喜歡,比對我還要喜歡?”打手把自家老大對奚雨的偏執(zhí)和瘋狂看在眼里,急忙替老大解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夫人,傅總年輕的時候過的很苦,誰都不信任,更別說喜歡。也就遇到了您,他才允許有人近他的身?!?/br>奚雨焉頭搭腦:“我總感覺……”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有了什么感覺,自從傅昊對他提起薄荷朗姆酒的信息素,他就開始慌了。是什么人的味道,能植根在傅昊的記憶里這么深刻?傅昊失憶后連他都不記得了,卻非要找到那個味道。那個人,一定是讓傅昊更加執(zhí)著,比對他還要偏激的人。他不再是傅昊唯一發(fā)瘋的對象了嗎?打手拿了好多零食過來:“夫人,您吃點喝點,傅總很快就回來了,他還要給您檢查作業(yè)呢?!?/br>奚雨垂頭喪氣:“哦……”零食不好吃了,作業(yè)不想寫了。奚雨氣悶地站起來,趁著手下都不在,自己跑了下去。他記得傅昊在看什么地方,那是一家便利店,傅昊盯著店門口看了很久很久。為了讓他盡快自立,傅昊給他配了一輛車,奚雨爬上車,基因檢測自動開鎖,AI聲平靜地問:“請選擇駕駛模式?!?/br>奚雨說:“手動駕駛?!?/br>自動駕駛會留下痕跡,他可不想讓傅昊發(fā)現(xiàn)他偷偷跟蹤。奚雨開著車來到便利店門口,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和傅昊的蹤跡。他又圍著便利店轉(zhuǎn)了一圈,在一處偏僻的后巷發(fā)現(xiàn)了小型飛船降落過的痕跡。奚雨坐在車里有些氣悶,喃喃道:“傅昊跑哪里去了……”忽然,車窗被敲了敲。奚雨扭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居然是羅斐言。他愣了一下,降下車窗:“你怎么在這里?”羅斐言笑嘻嘻地拿槍頂在了奚雨頭上:“下車?!?/br>奚雨回手要去拿副駕駛上的武器。羅斐言毫不留情地一槍打在了他手腕上,震蕩麻醉槍,能震碎骨頭和肌rou,卻不會打得鮮血四濺,是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的高級武器。奚雨痛得悶哼一聲,整條手臂麻得嗡嗡響。羅斐言臉上還掛著活潑痞氣的笑,聲音卻冰冷得可怕:“下車?!?/br>奚雨咬著牙緩緩下車:“你早就知道我是誰?”羅斐言親昵地攬著奚雨的肩膀,隨手把槍口對準了奚雨的太陽xue,這一槍如果開了,能把奚雨的顱骨和腦漿鎮(zhèn)成糊。他依舊笑瞇瞇地:“介紹一下,第一軍區(qū)特殊任務(wù)部門少校,特勤小組組長羅斐言,你是我第一個如此失敗的任務(wù)對象?!?/br>奚雨被羅斐言拿槍頂著頭,走進了一間地下室里。羅斐言笑嘻嘻地說:“長官,看看誰來做客了?!?/br>李瀾翮回頭看見奚雨,面無表情地上下打量:“你帶他過來干什么?”羅斐言手里的槍轉(zhuǎn)了個花,隨手把奚雨按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他鬼鬼祟祟地出現(xiàn)在我們附近,一定是傅昊派他過來的。”奚雨再一次聞到了薄荷朗姆酒的味道。他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