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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忙編輯了一封郵件發(fā)給阿喵,要求它全力翻查這六個保鏢的所有資料,包括他們的親人,看看誰或者誰的親人名下多了錢出來,抑或者這些人的家庭哪家出了變故,消費有異常。“……宴燈?”“程叔!”宴燈一扭頭就看到程云兵正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他,“程叔,我要報案,不過是另一起綁架案?!?/br>不報警?怎么可能!“另一起綁架案?”程云兵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他這會兒過來就是處理一起跟周沛有關(guān)的綁架未遂的案件。結(jié)果一過來,還沒開始詢問受害者呢,受害者就跟他報案,說是另一起綁架案。看著宴燈手里的照片,程云兵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你做的很對?!?/br>這種情況最怕的都是受害者家屬因為過于擔(dān)心受害者的情況,非但全力配合綁匪的各種要求,甚至還會強烈拒絕跟警方合作,以至于出現(xiàn)最壞的結(jié)局。宴燈抹了一把臉,苦笑。實際上,在剛看到微|信的時候,他確實差一點就要如了周沛所愿,為著謝哥的安危,打算單槍匹馬去赴會。幸好,宴爸對他的教導(dǎo)在骨子里深深地刻著,勒緊了他的沖動,讓他能夠壓下沖動,冷靜理智地分析目前的情況。再加上,剛剛阿喵傳過來的消息,讓他必須要向警方求助了。阿喵火力全開搜查之后,給他發(fā)回來的郵件上寫著:“主人你好,經(jīng)查驗,阿喵只找到幾張監(jiān)控視頻,視頻上顯示這個名叫田來慶的保鏢,上個月曾經(jīng)陪同一位少女多次出入本市三所腫瘤醫(yī)院。但是此人的身份經(jīng)阿喵鑒定,有72.49%的可能性是假的。阿喵正在全力搜查此人的真實身份,但由于基本資料過少,可能無法在主人要求的時間內(nèi),給予您答復(fù),很抱歉?!?/br>一個被嚴格篩選,聘用到謝哥身邊的保鏢的身份極大可能是假的!宴燈迅速從腦海中調(diào)出自己對于田來慶所有的記憶,此人比起其他五個同事或粗壯彪悍或精干沉穩(wěn),顯得有點平平無奇。田來慶,年近四十,個頭不高,長相也跟他低調(diào)的性格相似,非常普通,普通到記憶力不太好的人,看過一眼之后,不到幾秒鐘就能把這人忘的一干二凈。當(dāng)時,宴燈就看出這個人來歷應(yīng)該不簡單,無論是對方放松或戒備時的姿態(tài),還是對方下意識就習(xí)慣收斂自己的存在感的習(xí)慣,都不是一般保鏢培訓(xùn)公司能培訓(xùn)出來的。那時候,宴燈想著,這樣的人才最大的可能就是特|種|兵退伍,或者是年齡大了退下來的前精銳雇傭兵。聽說謝家給這些人年薪能開到近百萬,宴燈還覺得,這種水平的保鏢拿百萬年薪,性價比簡直太高了。現(xiàn)在想一想,這樣的人才,絕對不是你花錢就能請來的!聽宴燈說完前因后果,程云兵點了點頭,示意對方跟他上車,“我吩咐網(wǎng)監(jiān)科那邊幫助你一起查這個田來慶?,F(xiàn)在我陪你去謝家問情況,走!”是的,宴燈思來想去,決定還是雙管齊下。既然是謝淇奧送來的保鏢,那說不定,他那邊能給出一點什么線索。事關(guān)謝辭聲的安危,他必須做足最充分的準備,單刀赴會的情況,只有在最迫不得已,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才能去做。宴燈相信,以周沛現(xiàn)在扭曲的心性,肯定是要親自上手折磨他,最好能折磨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出了壓在心中幾十年的那口惡氣。那么,周沛就絕對不會在見到他之前,放開手腳對謝哥做什么。對方也會怕,怕做的過頭了,萬一把宴燈逼的狗急跳墻要跟他魚死網(wǎng)破的話,那可就真的是騎虎難下,進退不得了。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量跟周沛拉扯周旋,利用這個時間差,得到更多的線索,掌握到更多對方的情況,把救出謝辭聲的把握提升到最大。“不,咱們?nèi)ナゼs翰醫(yī)院?!?/br>宴燈想了想,覺得今天柳老爺子摔傷的時機真的太巧了,就在傅曦過來要把他和謝辭聲一起騙走的時候,柳老爺子摔傷的消息就傳過來,正好把謝哥從他身邊拉走。當(dāng)然,宴燈并不是懷疑柳老爺子會拿外孫的生命做籌碼,來跟周沛合作,借此鏟除自己。他想的是,會不會是柳老爺子發(fā)現(xiàn)周沛想要對他動手,正好順水推舟,想要幫周沛一把,把他這個勾|引寶貝外孫走上歪路打死不回頭的罪魁禍首給除了。結(jié)果,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周沛借勢反利用了柳老爺子專門留出來的漏洞,做了兩手準備。如果傅曦這邊能成,悄無聲息地弄掉宴燈,那自然皆大歡喜。但是,一旦這邊傅曦失敗了,那他就會啟用第二套計劃,將謝辭聲拿下,抓在手里成為一個迫使宴燈不得不往他陷阱里走的誘餌。宴燈從來不吝于將人往最壞的地方想。別的不說,就說柳老爺子對待他的態(tài)度。從前宴燈以為,老爺子是心理無法接受,但是理智卻又知道,如果不愿意接受宴燈和謝辭聲的感情,很可能就會跟外孫的關(guān)系鬧僵。為了一個外人,跟孫子鬧僵的話,太不值得了。所以,宴燈之前認為柳老爺子之所以對他冷淡冷漠到了無視的地步,是感情無法接受,但又不得不捏著鼻子接受,只能強迫自己假裝眼不見為凈。現(xiàn)在想想,那種態(tài)度怕是早就決定要不動聲色地將他從謝哥身邊弄走,知道他纏著謝哥的時間也沒多久了,干脆當(dāng)成一個遲早要被踢開不存在的障礙物來看待的。不過,這些分析還只是沒有任何證據(jù)的猜測而已,宴燈只能壓在心底,沒有跟程云兵說。他不動聲色地跟程云兵解釋道:“謝哥,謝辭聲的外公今天下午不小心摔了一跤,送去了圣約翰醫(yī)院,謝辭聲就是在去醫(yī)院的半路上被綁架的?,F(xiàn)在,謝家人想必都在柳老爺子那邊,咱們直接去醫(yī)院就好?!?/br>警車嗚哩哇啦地叫喚著,一路朝著圣約翰醫(yī)院駛?cè)ァ?/br>車廂里的氣氛格外壓抑。宴燈低著頭,看著手機上掛著謝辭聲頭像,一條接一條蹦出來的消息,想象著謝哥昏迷不醒地被捆著炸|彈扔在地上,周沛卻拿著謝哥的手機,頂著對方的頭像,不斷地說著挑釁他的惡心言辭。他的心里就像是有把鈍刀子在來回的拉扯,仿佛連呼吸間都帶上了濃郁的血腥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