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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又恨又怕,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溫柔地說:“小宣乖,別鬧師父了,你想做什么,師父都隨你行不行?!?/br>葉暠宣給掌門上完藥,若無其事地擰緊瓶子,又用帕子擦了擦手,說:“那我問師父一個問題,師父乖乖答了,我便把藥給你,好不好?”掌門閉上眼睛:“你問?!?/br>葉暠宣問:“師父并非處子了,徒兒想問問,為師父破身的那個男人,是誰?”掌門臉色慘白一片,猛地睜開眼睛:“你……”葉暠宣靜靜地看著他,那雙動人的桃花眼微微一彎,笑著問:“師父,是誰?”掌門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不管這個孽徒問的話是戲弄還是羞辱,他都可以全盤告知,唯獨這件事……唯獨這件事,他說不出口。特別是……特別是當(dāng)他被葉暠宣壓在身下狠狠要過之后,赤裸著躺在這里,又怎么說得出那段往事。葉暠宣遲遲等不到掌門的回答,失望地輕嘆一聲,說:“師父,我可是第一次。”他說得乖巧又委屈,竟活像被渣男玩弄的黃花閨女一般。掌門輕顫著低聲說:“暠宣,你換個問題好不好?你換個別的,師父什么都答應(yīng)你。”葉暠宣笑道:“那師父讓徒兒再弄一次,好不好?”掌門拳頭都握緊了。葉暠宣急忙推開半步,搖著折扇說:“開玩笑開玩笑,師父,您請?!?/br>他攤開掌心,是一枚朱紅色的藥丸。掌門急忙搶過來吃了,生怕這個混賬徒弟再反悔。葉暠宣解了掌門腰間的禁制,說:“師父莫怪,只是個幫您恢復(fù)身體的小法陣,您也是亂了分寸,原本自己便可輕易解開的?!?/br>掌門狼狽地爬起來,踉蹌著去拿衣服。他衣衫都被那個蠢徒兒撕爛了,破布似的掛在那里。葉暠宣解下外衫披在了掌門身上:“師父,對不住?!?/br>掌門一巴掌打開了那個孽徒,咬著牙說:“別碰我?!?/br>葉暠宣只是淡淡地笑:“師父視我如洪水猛獸,也不怕傷了徒兒的心嗎?”掌門喉嚨還有點哆嗦:“葉暠宣,洞中之事,你給我忘得干干凈凈,不管對說,都不許說起?!?/br>葉暠宣說:“憑什么?”掌門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你這個……你這個孽徒……”葉暠宣說:“師父覺得與徒兒云雨是羞恥之事,有損您蘊霽山掌門的清名,可徒兒卻想要昭告天下,待到徒兒將來登上皇位,你就是我的鳳儀之主?!?/br>掌門覺得自己早晚要被這個小混蛋氣得當(dāng)場入魔:“你爹還沒死呢!”葉暠宣平靜又涼薄地溫柔一笑:“父皇多年病體,也活不了多久了。”掌門無力地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亂了,全都亂了。十年前他把這個小混蛋扔給禁軍,便是想著……想著讓這父子二人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能徹底忘了白骨鄉(xiāng)里那場荒唐的旖旎。等到葉朝洵死了,葉暠宣就永遠(yuǎn)不會再知道他是誰,他就能……斬斷塵緣,繼續(xù)修仙……可他還沒盼到葉朝洵老死,卻又被他的兒子親自……親自給弄了。這孩子被他說急了,竟連弒君殺父的話都敢說出來。荒唐!荒唐?。?!葉暠宣蹲下身,捧著掌門白皙的裸足,平靜地替師父穿靴:“你不高興也沒用,師父,你知道徒兒的性子,只要我想要的東西,總會有辦法搶到手?!?/br>掌門冷笑:“你不怕我一巴掌拍死你?!?/br>葉暠宣說:“趁師父睡的時候,徒兒依舊試過了,此處陣法詭秘,師父的仙術(shù)試不出來,若只論凡間武功,徒兒已經(jīng)青出于藍(lán)了?!?/br>掌門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他抬起手,狠狠給了葉暠宣一個腦瓜崩:“放肆!”可他除了彈個腦瓜崩,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打又打不過,殺……他怎么能殺得了,自己的孩子。宮中今日設(shè)了家宴,為三皇子送行。三皇子性子耿直,自從父皇說了讓他和小探花同行去崇吾郡,他樂得比被封太子還高興,席間連連對父皇敬酒,說起這些年的父子情意,說到情深處,淚都快掉下來了。皇上被他吵得頭痛,說:“你小聲些吧,你二哥身子弱,陪你喝口酒已是不易,你別吵得他再發(fā)病了?!?/br>二皇子裹著銀白狐裘輕輕咳了幾聲,溫溫柔柔地說:“不妨事,三弟就要遠(yuǎn)行去西北,今夜,便讓他說吧。”皇上搖搖頭。這群孩子,沒一個像小六那樣討他喜歡。陳公公端來了藥:“陛下,該喝藥了?!?/br>皇上端著藥喝了一口,漫不經(jīng)心地看眾皇子們在他眼皮子底下斗智斗勇。二皇子溫聲說:“父皇可是龍體不適,喝的是什么藥?”皇上說:“不過是些滋養(yǎng)身體的補(bǔ)藥,小二也要嘗嘗?”二皇子遲疑了一下,從袖中抬起一只手,說:“請父皇賜兒臣一盅?!?/br>皇上說:“陳公公,給小二倒一盅。”陳公公說:“是。”二皇子謝了皇恩,接過那盅藥在唇邊一嗅,臉色卻微微變了:“蛇離花?”三皇子愣了一下:“那是何物?”卻見他的二哥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頓時蒼白如金紙,踉蹌著跪倒在地:“父皇,此事絕非兒臣所為,求父皇明察?!?/br>蛇離花是種藥草,生于南荒曼砂谷深處,有致幻之毒,能讓他在短時間內(nèi)覺得神清氣爽健步如飛,卻會慢慢侵蝕人的五臟六腑,致人早衰。此物離開南荒便會枯萎,一旦枯萎,便再無用處。只有……只有二皇子喜愛各類草藥,派人一次次從南荒帶種根回京,悉心培育了幾株做玩物,卻沒想到……沒想到……皇上沉默了一會兒,說:“起來吧,朕知道不是你?!?/br>二皇子自幼體弱,踉蹌著竟有些站不起來。陳公公上前把二皇子扶起來,說:“殿下莫要急傷了身子,此藥陛下已服用多年,并無什么大礙,用的也并非蛇離花,殿下多慮了?!?/br>二皇子顫抖著扶住陳公公的手,一個撐不住,竟昏了過去。皇上淡淡地說:“叫御醫(yī)來給小二診治,朕累了,你們都散了吧?!?/br>他喝了碗中的藥汁,平靜地放下碗,起身回蟠龍殿了。藥中的那味引子,不是蛇離花,而是他二十年前,從白骨鄉(xiāng)里帶回的誅心草,只有十株,如今,也快要用完了。掌門和葉暠宣走在狹長黑暗的石室里。掌門生著悶氣,并不和他的倒霉徒弟說話。葉暠宣卻若有所思,常??粗鴰煾傅谋秤鞍l(fā)呆。又繞了一圈,回到了當(dāng)初的石室里,水池邊掛著掌門撕裂的衣衫,果然又是同一間屋子。他們在這里迷路了。葉暠宣喃喃自語:“難道我們還沒有走出幻境?”掌門咬牙切齒:“我倒寧愿這是幻境!”讓他忘了那不堪的一場歡愉,忘了……忘了那種滋味。葉暠宣回到火堆的余燼旁,從里面掏出兩個冷掉的烤紅薯:“師父,吃點東西?!?/br>掌門閉目養(yǎng)神:“不吃?!?/br>葉暠宣撥開紅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