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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新劇本男四變成了男三,男三變成了男二,男二戲份跌到了跟男四差不多。發(fā)到演員手上的時候,沈從柏臉黑如鍋底,但什么也不敢說。和陳良羊編一樣快的是齊漠,這邊合約剛重新簽訂,那邊他就得到了消息。齊總覺得陳良很有眼光,一高興,給這電視劇追加了百萬投資。再加上敲定蕭琰角色的時候投資的四百萬,對于劇組來說,已經(jīng)是一位大金主了。然后大金主齊總讓人通知了陳良,他要來劇組視察。陳良:視察什么視察,又不是上億的電影項目,值得勞動你齊太子?但金主的話是圣旨,這位金主更是天王老子,得供著。心里已經(jīng)列了許多個應(yīng)對齊大金主的方案,但陳良沒想到事到臨頭一個也沒用上。齊二少比想象的更好伺候。作為齊總公司員工,蕭琰在齊總帶來的慰問品中得到了一個油紙包,對比其他人的或進(jìn)口巧克力或高檔咖啡或精美糖果,挺寒磣。打開來是切成小塊的馬蹄糕,晶瑩剔透、軟糯爽滑。是他的口味。蕭琰內(nèi)斂俊美的臉上難得露出不明顯的笑意。能夠在你一無所有之時,仍用心記住口味的人,自然是朋友。而在世界都不一樣了的如今,有這樣一位朋友,是值得高興的。齊漠在劇組和蕭琰并沒很熱絡(luò),他耐著性子端著派頭聽周圍的人吹捧,終于熬到收工,暗搓搓開始了計劃。于是晚上的時候,幾乎半個劇組都知道了齊總房間空調(diào)壞了,房間又滿了,隨行人員還都兩人一間,于是只能紆尊降貴和公司藝人合住一晚上。眾人:蕭琰真倒霉,得打地鋪了。蕭琰因此接收到了一只齊二少。抱著枕頭、穿著睡袍的齊二少站在門口,頭頂還有一撮頭發(fā)十分桀驁不馴地翹著,但一點也沒有盛氣凌人的傲慢氣勢。像一只傻兮兮的哈士奇。微妙地戳中了蕭琰自己都不知道的萌點。讓人登堂入室之后,蕭琰的睡前活動有了很大變化。從一個人看晚間新聞變成了兩個人看晚間新聞,一個人看史書變成了兩個人聊八卦。這種感覺也挺新奇。至少蕭·太傅·琰過去從來沒想過,會在這和人談?wù)摳哧柟鬓q機(jī)和尚的風(fēng)月艷聞。……罷了,到底不過弱冠不久的青年,好奇難免。這么想的時候,蕭太傅忘了當(dāng)年他23歲時,已經(jīng)用敵軍的人頭筑起了京觀。但這點雙標(biāo)又有什么關(guān)系?齊漠并不是出生于亂世。對于這樣的世界和時代,相距了至少千年時光的蕭琰其實格格不入,但這并不妨礙他對這太平盛世報以寬容的態(tài)度,而作為蕭琰唯一的友人,齊漠也成了這種寬容最大的承接者。簡而言之,蕭琰看齊漠自帶了雖然脾氣不好·但待人真誠·很像曾經(jīng)的后輩的濾鏡。也不知道齊漠該不該哭一哭。為了避免繼續(xù)談?wù)摴骱湍袑櫟亩?,蕭琰自動開啟了講故事技能。到了這世界幾個月,他無論容貌還是其他都漸漸往上輩子這個年歲靠攏。此時講著史傳故事的人斜靠在沙發(fā)上,雙腿一曲一放,指尖緩緩翻過書籍。他的嗓音不疾不徐、低緩從容,長長的漆黑睫毛微垂,整個人籠上天塌不驚的沉靜,有一種和緩而悠長的魅力。好在齊漠活了兩輩子什么都沒漲,就是在蕭琰面前掩飾情緒的功力漲了。為了掩飾情緒,他順手拿了茶幾上的馬克筆無意識畫起來。等到回過神來,就見到對面的人已經(jīng)停了講故事,在微黃燈光下看過來的樣子俊美好看得不得了。齊漠在美色的誤導(dǎo)下,醉醺醺陶陶然對那只攤開的手交出了速寫本。本子離手馬上反應(yīng)過來,然而——為時已晚。齊二少:齊漠你這個棒槌!……蕭琰指著歪七扭八的Q版小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含了絲笑意:“這是我?”剛剛從美色中掙脫的齊總立馬跌了回去。十分不頂用。飄飄然點了頭。低低的笑聲從蕭琰口中傳出來。表面上仍舊端著一張十分酷炫的反派臉,齊漠心里已經(jīng)炸出了一朵朵蘑菇云。這是兩輩子加起來除了戲里,他見過的阿琰情緒最明顯的時候。而且還,這么撩。撩,撩,撩……笑笑笑,還在笑。齊總十分煎熬,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大概會控住不住自己,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把阿琰這樣那樣。——在心里把蕭琰當(dāng)成嬌花的齊總,今天也很有自信。剩下的笑聲被困在喉嚨里,蕭琰修長好看的手指頭握起筆勾畫起來。沙沙的聲音結(jié)束,一只Q版小人躍然紙上。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結(jié),兩只眼睛超兇,然而頭頂一撮呆毛。齊總非常含蓄地稱贊:“畫得挺好看的。”“挺像的。”蕭琰答非所問,然后把速寫本往前一遞,“送給你。”在心上人面前一貫沒有智商的齊總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畫我?看了看萌得人心顫的小人,他真切地覺得沒有畫出他威武的氣勢。但是。這是。阿琰畫的。齊總十分憂愁地想,這要是別人,他一定先讓人揍一頓再說,但既然是阿琰畫的,其實也可以勉為其難贊美一下的。然后他就又夸了許多句不帶重樣的。美滋滋。回去就裱起來。于是美滋滋的齊總成功失眠了。……B市時間,十一點。蕭琰放下書:“睡嗎?”“還不困,阿琰先睡吧?!?/br>說話的時候,齊漠幾乎以為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大得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