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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這里仍然有白天和黑夜之分,卻只是頭頂廉價的仿日光燈的開與關而已。占據(jù)城市三分之一空間卻集中著城市三分之二的人口,格外的擁擠,低矮的房屋之間幾乎沒有什么空隙,來自地上的垃圾就堆在居民樓的后方,已經(jīng)變成了一座小山。在地下城十一區(qū)的一條小巷子里,傳來了一陣sao動。三名約莫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最簡單的恒溫衣服,居高臨下的毆打著到在地面上的少年。少年約莫十二三歲,栗色的頭發(fā)上已經(jīng)沾滿了灰塵,看不出原本的色澤。他看上去毫無還手之力,將自己瘦弱的身體縮成一團,實際上卻悄然護住重要的部位,被凌亂的碎發(fā)遮住的臉龐上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為首的男生最后一腳揣在了他的肚子上,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顧亦泠疼得悶哼一聲。另外的男生一把抓起了他的頭發(fā),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與之對視,輕蔑地拍了拍他的臉頰,惡狠狠地道:“小子,你說話給我注意點!這次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可就不會那么輕易地放過你了!”隨后,他抓著顧亦泠的衣服領口,猛地將他摔在了地上。“我們走!”三個痞子樣的男生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小巷子,巷子里又恢復了安靜。片刻,趴在地上的顧亦泠才忍著全身關節(jié)錯位般的疼痛,撐著地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的臉上滿是不羈,像是只初生茅廬不怕虎的小牛犢,用手擦了擦嘴角邊溢血的傷口,卻瞬間被疼得呲牙咧嘴,只敢用舌尖去觸碰那里,緩解疼痛。手中握著一枚用特殊金屬打造的卡片,這是他剛才從那個男的身上摸出來的。他看著手中泛著冷光的卡片,用粗糙的手指劃過凹下去的“通行證”三個大字,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了連日里來的第一個真心的笑容,使得灰撲撲的小臉都生出了光彩來。當他笑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顧亦泠其實長得格外好看。短短尖尖的小臉還未完全長開,因為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兩頰處有些凹進去,但仍然能看出以后妖孽的樣貌。微微翹起的鼻尖,顏色極淡卻形狀完美的嘴唇,尤其是那一雙漂亮的眼睛,清澈如朝露,笑起來的時候又燦若星辰;只是他不常笑,小小的年紀總是陰沉著一張臉,寫滿了生人勿進,在十一區(qū)的孤兒院住了十幾年,打架鬧事,摸爬滾打,所有人見了他都嫌惡地避開他走。但是顧亦泠從來都不介意,在他看來,他也絕不會在這個鬼地方呆一輩子。回到自己十幾平米的小窩,墻角擺了個小小的吊床,算是睡覺的地方。其余的地方,都亂七八糟地擺滿了不知名的報廢零件,墻壁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演算公式,破舊的桌子上擺著一臺簡陋的筆記本電腦,在昏暗的房間里發(fā)著幽光。顧亦泠按了燈光的開關好幾下,才想起來他沒錢交電費,電已經(jīng)被停了。暗罵一聲,他煩躁地踢開腳邊的足球大小的零件,走到柜子前,拿出了色澤泛黃明顯過期的營養(yǎng)液,咬掉蓋子,聞著瓶子里飄出的發(fā)霉味,皺起眉頭,一口吞了下去,然后擦掉嘴邊流下的液體。坐到桌子旁,他伸出手在筆記本的鍵盤上靈活的敲打,幽綠色的屏幕上快速的飄過白色的細體文字的代碼。內(nèi)芯脫落的墻壁上訂著一張淡黃色的皺巴巴的紙,上面用簽字筆歪歪扭扭的寫著“第十七屆星際游戲設計比賽”十二字。在星際光年,大多數(shù)的信息傳遞都通過網(wǎng)絡,已經(jīng)很少人能熟練的寫出漂亮的文字。臨近半夜,被顧亦泠隨手放在旁邊的類似手表的東西卻突然冒出光來,光線匯成了一個約莫七八歲的男孩。男孩有一頭黑色俏皮短發(fā)和深綠色的貓眼,面容清秀,穿著簡單的短衣短褲,頭上有兩個尖尖的黑色貓兒,背后還有一條長長的靈活的尾巴,看起來就像是一只沒長大的小貓咪,格外可愛。光線有些不穩(wěn)定,使得男孩的影像也有些模糊。他看著仍沒有睡覺欲望的顧亦泠,抱胸皺眉道:“還不睡?”這是顧亦泠第一次嘗試做得系統(tǒng),可以幫助他更好地在虛擬世界控制數(shù)據(jù),顧亦泠給他取名叫“233”。關注豆腐官方服務號:doufuxiaoshuo,可以簽到獲得豆幣、券等獎品,看VIP不花錢。曾經(jīng)的回憶(二)只是可能......失敗了。顧亦泠想要的是一個對他言聽計從般的機器人系統(tǒng),卻不小心賦予了他自我意識,使得他在與這個系統(tǒng)相處的過程中時常會爭吵。顧亦泠想過許多次要換掉這個系統(tǒng),卻因為沒有錢再做一個,而放棄了。他連個眼神都沒給233,不耐煩道:“關你什么事。你只是個系統(tǒng),做好你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就行了。”233被他咽得一愣,臉上露出惱怒的表情,顧亦泠卻像沒有看見一樣,繼續(xù)手中的工作。冷哼一聲,233身型一擺,回到虛擬空間里。夜色已經(jīng)深了下來,或者說,不是夜色深了下來,而是仿日光燈的光線逐漸暗了下來,地下城中一片漆黑,黑暗仿佛吞沒了聲音,只能偶爾聽見晚歸喝醉的男人們的罵罵咧咧聲和賣身的女人們甜膩而又俗氣的嬌笑聲。過了許久,顧亦泠才覺得有些累了,他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向吊床走去。躺在吊床上,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看著低矮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吊床輕微地晃動,連弧形的邊緣都看不見。第二日早晨,顧亦泠準時從吊床上醒過來。他對著玻璃看了看,玻璃印出了模糊的人影。瘦弱身體上不合身的衣服早就臟得不成樣子,鞋子的邊緣被磨損了,一只鞋帶不知道到了哪去,身上還散發(fā)著一股霉味。他抓了抓亂成雞毛的發(fā)硬的短發(fā),抖出了一地的頭屑,甚至還有白色的米粒大的跳sao從頭發(fā)里跳出來。從柜子底翻出了唯一一套干凈的衣服,顧亦泠從來沒有穿過,他也不知道他買這套衣服是為了什么。換好衣服,玻璃里的少年看起來清爽了一些,卻仍然像是個貧民窟里走出來的。顧亦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卻實在沒有辦法了。他從一個上鎖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他所有的積蓄,大大小小花花綠綠的星幣裝滿了一整個盒子,離開了家。走到長而逼擁的街道,恒溫的光線照了進來。十一區(qū)的中央的廣場上,就是城際電梯。電梯一個月只開一次,而且必須要有通行證才能夠進入。電梯外早早地就站了一排人,這些往日在地下城里衣衫襤褸的粗鄙的人們,此刻都換上了他們最拿的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