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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一堆關(guān)于徐一靜的信息,他本想點(diǎn)開其中點(diǎn)贊率最高的視頻,看能不能從中間得到一些鬼牌的線索,卻沒想到他剛移動鼠標(biāo),身后的吊燈自行晃動了一下。祁易停住了手,他轉(zhuǎn)頭看著只剩下一半的吊燈足足半分鐘后,將手機(jī)屏幕調(diào)至黑屏,橫放機(jī)身擱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可以從黑屏里看到身后的情況。做好這一切之后,他才點(diǎn)開了得贊率最高的那條視頻。視頻晃動的很厲害,且拍攝角度是斜著的,可以看出這是正在偷拍。“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人家老人都站在你旁邊了,你都不知道要讓座嗎?”“是啊,這都是什么人吧!老師教的東西都教到了狗肚子里!真是,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啊,連尊老愛幼都不知道了?!?/br>“就是,你看看她這個樣子……人家老人站在你旁邊,你自己坐著,你好意思嗎?”……視頻似乎只是其中一段,沒有開頭,只能看到徐一靜坐在位置上,旁邊站著一個老人,周圍人幾乎將徐一靜圍了起來,徐一靜有些縮瑟的看著他們,似乎正在說什么。手機(jī)屏幕似乎閃了一下,像是什么從門外走了過去,祁易猛然轉(zhuǎn)頭卻什么都沒有看到,他猶豫了一秒鐘,立刻將視頻倒了回去,聲音開到了最大。“可是我也不舒服……我沒法讓座……”徐一靜帶著哭腔的抽泣聲被猛然放大。“茲啦——”電腦屏幕晃動了一下,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雪花點(diǎn),畫面仿佛被橫著切割成了兩半,徐一靜的頭和身子出現(xiàn)了偏差,看起來分外詭異。祁易臉色微變,他迅速將電腦合上,旋即轉(zhuǎn)身往樓下走去,不知何時樓下已然聚集了好幾個人了,除了本來就待在樓下的程諾和許佑之外,竟又多了蘇青,楊悅和胡琪三個人。“鄭先生的動作可真是快啊,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了您?!?/br>蘇青見祁易從閣樓上走下來,她漂亮的眸子快速掃視了一眼祁易,隨即微微攏了攏長發(fā)笑道,“他們都去了醫(yī)院,準(zhǔn)備從徐一靜的尸體上尋找線索,本以為鄭先生也一起去了,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您?!?/br>“蘇小姐怎么沒跟著一起去?”祁易皮笑rou不笑的回道,“還有四十七秒,第一輪即將翻牌了,蘇小姐有話直說,不必繞彎子?!?/br>蘇青嬌笑一聲,道,“鄭先生是個爽快人,我也就不忸怩了,這樣,此輪翻牌無論誰得到了線索,都要相互交換,怎么樣?”祁易唇角微微揚(yáng)起,他一邊在內(nèi)心精準(zhǔn)的讀秒,一邊笑著開口應(yīng)道,“好。”10、9、8……3、2、1……當(dāng)他讀秒到最后一刻時,客廳的燈“茲啦”一聲昏暗了一下。一個女孩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祁易的余光之中,只是他沒帶眼鏡,一時間沒能看清這女孩長得什么樣,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她衣服下擺都是血紅。客廳的燈閃爍了幾下便恢復(fù)了正常,祁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覺三米之外雄雌莫辯是什么意思。就憑他近視的度數(shù),也只能靠著頭發(fā)長短去分辨男女了,指望眼光是指望不上了。“翻……翻牌了……”蘇青的聲音有些發(fā)抖,祁易幾乎都能聽到她牙齒打顫的聲音。“剛剛那是什么?”許佑本乖巧的坐在一旁,忽而開口問道。“徐一靜。”祁易從口袋中取出了自己的卡牌,垂眸看去,只見上面顯示了一行紅色的小字,他快速瀏覽了一遍之后便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什……什么?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許佑詫異的問道。“是啊,她已經(jīng)死了,那你猜猜你看到的是什么。”祁易微微哼笑一聲,有些惡劣的看著許佑臉色逐漸蒼白了下去,便笑瞇瞇的說道,“所以說小孩子不要問太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br>“胡琪?胡琪你怎么了?”蘇青疑惑地問道,祁易這才發(fā)現(xiàn)胡琪矮胖的身子劇烈顫抖如同篩糠,他瞇縫了一下眼睛問道,“你翻到血‘X’了?”胡琪轉(zhuǎn)過頭看向祁易,臉色慘白,她的嘴唇不停顫抖,幾乎哀求道,“我……救救我……我不想死的……救救我……”祁易沒有說話,只是問道,“大家翻到什么牌了?”“翻到什么牌,難道有什么特殊意義嗎?”許佑湊到了程諾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程諾看了眼自己的卡牌,開口道,“翻到“線索”的玩家,則會得到線索;翻到“謝謝惠顧”的玩家,什么都得不到;翻到血色“X”的玩家,在下一小時翻牌前,必須說出鬼牌是誰,如果說錯了,就代替鬼牌去死,被惡靈帶走,且只有翻到血色“X”的人說出鬼牌是誰時,大家才能看到惡靈?!?/br>程諾,許佑,蘇青和楊悅都搖了搖頭,示意翻到的是“謝謝惠顧”。“我透過縫隙,看到他的影子跟著我。”祁易斜靠在樓梯旁,微微瞇縫了一下眼睛,“我得到的線索。”“他的影子?跟著我?”程諾皺眉,問道,“被跟蹤的人肯定是徐一靜,那是誰跟著徐一靜?這怎么找?”祁易眸光微沉,他指節(jié)微曲輕輕扣在木質(zhì)的樓梯欄桿上,開口道,“第一個問題應(yīng)該是,‘我’是從哪看到他的影子跟著‘我’。是在家,在路上,還是……一直都看得到?”“應(yīng)該是在家吧?!?/br>許佑忽然開口,他將目光投向被強(qiáng)行打開,門鎖都顫顫巍巍懸掛著的大門,猶豫道,“‘我’透過縫隙……徐一靜是被網(wǎng)絡(luò)暴力的,她幾乎都呆在家里不出去,如果說是透過縫隙看到影子……那也只有透過大門的貓眼,看到樓道里的影子?!?/br>他停頓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句話更完整的說,應(yīng)該是‘我透過貓眼,看到樓道里他的影子?!?/br>祁易聞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立刻起身往門邊走去,將大門帶上透過貓眼往外看去,只能看到太陽光照在了白色的墻面上……但是如果,如果那里站著一個人,影子就會投在這個白色的墻面上。六樓直達(dá)五樓的樓道里并沒有人,只有被扯爛的黃色警戒線和地上的一些碎木屑。祁易將門打開后站在樓道口,一直朝下面看去,空蕩蕩的樓道里帶著些許回音,他擺手讓程諾站到了五樓到六樓的拐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