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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站在高塔之上,身邊是一直陪著他的謝革。微風吹起了他金色的頭發(fā),埃爾伯特的視線落在了庭院中的行李上,神情有點復雜。他們明天就要啟程回都城了。下頭的列隊是謝革這些天的成果,他新得的騎士平民和農(nóng)奴絕大部分都送去了他新得的土地上,剩下的這些以后就算是貼身侍從了。“三十萬的金幣,”埃爾伯特嘆息道:“你去問問弗雷澤公爵,他祖上傳下來的家產(chǎn),加上他們一家?guī)状姆e累,也就比這個多不了一倍?!?/br>謝革抱住了埃爾伯特,“我的王子,沒有實力,沒有金錢的支撐,你可是當不了國王的。”埃爾伯特掃了他一眼,“我記得——我的父親私下里已經(jīng)同意讓我當國王了,那天你也在?!?/br>謝革搖了搖頭,“你也知道是私下,如果老國王還能控制住一切,為什么會是私下呢?”埃爾伯特這些天把權利的滋味嘗了個遍,城堡里所有的人對他都異常的尊敬,沒有人敢不尊重他的意見,不管是什么事情——就連三王子手上的國王手令都成了擺設。克茨卡佩郡的領主連看都不看三王子一眼,只在他面前獻殷勤,甚至還送了十車的禮物感謝他平亂。這在埃爾伯特十九年的人生里是從來都沒有的,甚至就連聽說都沒聽說過。這一切都是謝革帶來的,雖然有點狐假虎威,可是——埃爾伯特斜了他一眼,緩緩道:“我不知道你要什么……父親告訴我任何人都是有所求的,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但是現(xiàn)在——”謝革堵住了他的話,用一個讓兩人都很喜歡的方式。“我要的東西已經(jīng)得到手了。”謝革嘆息道,他又在埃爾伯特柔軟濕潤的唇上舔了舔,“王子殿下,我要的是你啊。”謝革:【我覺得我快能過上美好的養(yǎng)老生活了?!?/br>西溪:【……你的王子很沒有安全感啊!】埃爾伯特看著他的眼神有點哀怨,“你就只要我嗎?我是說——帝國比我好看的人不是沒有,比我年輕的人也不是沒有,甚至——”謝革又堵住了他,“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用來證明。”埃爾伯特似乎被他這句話打動了,他發(fā)出長長的一聲嘆息,“可是——”埃爾伯特紅了眼圈,“你的一輩子只有不到兩年了?!?/br>西溪:【朋友,我覺得他是擔心你只能活兩年,然后他就沒有靠山了→_→】謝革:【所以……你說我要不要等到兩年之后給他一個驚喜呢?我感覺距離兩年的時間越近,他就會越在乎我的,恨不得時時刻刻確定我還在他身邊——或者體內(nèi)?!?/br>西溪:【……】“你為什么不說話?!敝x革短暫的沉默似乎讓埃爾伯特誤會了什么,他藍色的眼睛再次濕潤了,就像是深邃的大海一樣看著謝革。“我——”謝革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忽然跑上來的侍從打斷了。“不好了!伊凡殿下他——您最好去看看?!?/br>明天就要啟程了,這個時候搞事情——埃爾伯特臉上一沉,“我們也可以選擇不跟他一起走的,反而更快一點?!?/br>不過鑒于兩人的塑料兄弟情,以及私底下三王子是想讓埃爾伯特死的,所以埃爾伯特抱著幾分看熱鬧的心思,跟著侍從一路往下走了。然而到了院子里之后,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謝革挑了挑他并不存在的眉毛:“如果我沒看錯,這是往異形還有我的金幣去了?”侍從吞了吞口水,這才小聲小氣帶著恐懼回答謝革的話,“是的……聽他們說三殿下昨天晚上喝醉酒了……然后一夜都沒回來,侍從們原本以為他是去外頭玩樂了,但是第二天早上還沒回來,他們就有點著急,叫了人到處找——”侍從頓了頓,臉上的表情復雜極了,“后來……去喂異形的人回來,說它們好像抓了個人——”鋪墊的這樣長,抓的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埃爾伯特幸災落禍的笑了一聲,抬腳又往前走。“我們?nèi)タ纯矗疫@位三哥哥膽子是最大的,以前不覺得,現(xiàn)在嘛——”他又笑了兩聲,“不過異形也不是不能講道理的——”埃爾伯特掃了一眼謝革,“你說是嗎?”謝革在城堡里慣用的形象是半人形,雖然沒有三米多的異形完全形態(tài)高大,但是也在兩米左右,視線也比一般人都遠,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清楚三王子——是異形究竟做了什么。“不,”謝革搖了搖頭,“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不能講道理了。”院子的角落里搭了個小棚子,原本放的是一麻袋一麻袋的金幣,不過金幣已經(jīng)被扔到了院子里,雖然有些金幣掉了出來,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不過卻完全沒有人敢動,因為還有四只異形呢。小棚子既然被清空了,那現(xiàn)在里頭是誰就很清楚了。三王子伊凡。不僅如此,稍遠的地方還站著艾利克斯、巴德和弗雷澤,看見謝革過來,艾利克斯急忙過來,道:“我想進去看看。”謝革嘶嘶了兩聲,堵在門口的異形讓開了地方,光線照了進去,他們看見了三王子。衣服變成了破布,身上搭著毯子,肚子微微隆起,表情還算平和,正在睡覺。幾人稍微走進了幾步,謝革聞見了濃烈酒味,地上還有幾個空酒瓶子。他由不得敲了敲西溪:【我忽然覺得異形也挺好的,母體喝再多酒都對孩子沒什么影響——不對,體溫升高能縮短孵化時間來著?】西溪:【對……我覺得你——】謝革:【體溫高的確舒服,嘻嘻嘻嘻?!?/br>西溪:【……我就不該搭話!】再次看見孵蛋的場面,已經(jīng)沒有第一次那么震撼了,尤其這個人他們還都認識,平添了幾分詭異感。弗雷澤吞了吞口水,臉上的表情像是在笑,卻又很是扭曲,“他真TM是個瘋子,我就是騙他一下,他居然真去了?!?/br>巴德下意識道:“你騙他什么……怎么騙人能叫人心甘情愿的去給異形孵卵……”弗雷澤也沒想太多,兩人平日里說話也是直截了當慣了,“當然是孵卵就能控制異形了,就像埃爾伯特一樣?!?/br>“咳咳?!敝x革咳嗽了兩聲,埃爾伯特似笑非笑看著弗雷澤,“公爵大人,你知道在官方,我的失蹤還是因為被你擄走了,你說我要不要幫你澄清呢?”弗雷澤訕笑兩聲,換上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他這種背后謀害親兄弟性命又栽贓嫁禍給別人的人,能給異形孵卵也算是物盡其用了。”這邊人說著話,那邊謝革也跟異形交涉上了。異形嘶嘶嘶:“這個人年紀雖然大了一點,不過保養(yǎng)的非常不錯,體溫比一般人都高!我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