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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生心魔,清心臺與清心訣對此有克制作用,而天圣宗的醒世明光則如當(dāng)頭棒喝,有洗清雜念,恢復(fù)本心之效。“陸道友,對不住了,希望你撐住?!?/br>杜明溪心中暗暗道歉,雙手變動,霎時圣光普照。陸洲霎時面露痛苦之色,額頭有冷汗滴下,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dāng)日謝清橋施展七情萬象瞳的情形,那一眼令他回憶起了從前快樂無憂的日子。接著,畫面閃過,盡是謝清橋那一雙光華流轉(zhuǎn)的眼眸,在靈虛幻境,在試劍峰上,在九州會武……“果真受過妖法蠱惑,否則不會有這等異狀!”趙叢山冷笑著開口。杜明溪驚得險些弄錯結(jié)印手勢,難道清橋真的是妖族?真的以妖法影響過陸道友的心神?這怎么可能……謝天衍嘆了口氣,看來此事并沒有做錯。“天穹宗主,令徒這副模樣已證實(shí)了那妖族不安好心。我們來此本也是為了商議此事,依你看,該如何處置那妖族?”身形剽悍高大的萬獸宗主對謝清橋很感興趣,“不如交給我先去試探一二?”謝天衍道:“諸位稍安勿躁?!?/br>另一邊,謝清橋在執(zhí)法殿逛了一轉(zhuǎn),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沖著對面的殷鴻道:“你們還要讓我等多久?”殷鴻看了看他,“我不知?!?/br>謝清橋敲了敲桌面,微一挑眉,往外走去,還沒邁出大門,四周忽現(xiàn)屏障,震得他倒退幾步。謝清橋略帶嘲諷地一扯嘴角,卻并不意外,“這就是正道宗門的待客之道?”說著,他抬了抬手腕,露出衣袖下的封靈鎖,“我夠配合的了,你們還沒完了是吧?”殷鴻皺了下眉頭,“抱歉。不過你身份未明……”“我不想聽這些虛偽的解釋,”謝清橋打斷他,一拍桌子,“我只問你,洲洲呢?”“宗主自有安排。”“你們是不是對洲洲做什么了?”“宗主不會害陸師弟。”謝清橋定定的看著他,眼神漸漸變得冰冷,“我要見洲洲?!?/br>殷鴻搖搖頭,“你出不去的?!?/br>“我說,我要見陸洲!”謝清橋一字一句地重復(fù)了一遍。殷鴻沉默肅立。只聽“咔嚓”一聲,封靈鎖從手腕脫下掉落在地,謝清橋周身飄起淡淡的靈光,倏而抬手,無形的靈力掐住殷鴻的脖子,“區(qū)區(qū)一個封靈鎖,你們以為鎖得住我?我看在洲洲份上給你們面子,你們不要得寸進(jìn)尺!”下一刻,一股力量打斷謝清橋的靈力,執(zhí)法殿羅長老一把推開殷鴻,一掌對上了謝清橋。“早覺得你不是個好東西,可惜陸洲不聽告誡,執(zhí)意護(hù)你,現(xiàn)在你這妖孽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謝清橋聞言,冷哼一聲,“上回就說要拆了這執(zhí)法殿,你們當(dāng)我在說笑?”他指尖在虛空接連點(diǎn)動,翻手而上,沖天的靈力震蕩八方。周圍的屏障“咔擦咔擦”地碎裂,整個執(zhí)法殿的屋頂搖搖欲墜,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塌,羅長老大驚失色,顧不得再攻擊,回身護(hù)住執(zhí)法殿。謝清橋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外面,頭也不回地往正殿沖去。“放肆!”執(zhí)法殿主身影乍現(xiàn),虛空一掌如山壓下。“膽敢毀壞執(zhí)法殿!”謝清橋眼眸一顫,抬手擋住,臉色漸漸發(fā)白,撐不住地倒在地上,“什么講道理,什么明是非,原來都是些無恥小人!我救了你們宗門弟子,你們卻騙我在先,困我在后,怎么,現(xiàn)在終于有借口來恩將仇報的殺我了?”殷鴻跑出來,面色凝重地拜下,“請殿主手下留情!否則陸師弟他……”“此妖孽以妖法蠱惑陸洲,已在天圣宗醒世明光下無所遁形!”“什么?!”殷鴻心中一凜,頓時不敢再求情了。謝清橋聽到陸洲的名字就急了,“你們對洲洲做了什么?”執(zhí)法殿主不語,手掌再次壓下。謝清橋怒極,雙眸閉上,再睜開,仿佛映出了璀璨星河與無邊幻象,氤氳成了漩渦,他抬起頭,口中發(fā)出清嘯,響徹整個天穹劍宗,龐大的靈力爆發(fā)開來,沖破執(zhí)法殿主的掌心,逼得其腳下不穩(wěn),倒退而去。天穹正殿內(nèi),眾人皆聽到了聲音。陸洲面色痛苦不堪,雙拳緊緊攥在一起,雖處昏迷之中,卻不住地喃喃叫道:“小橋,小橋,小橋……”杜明溪頓時面露不忍之色,天圣宗主道:“明溪,不可懈怠!”“洲洲……”謝清橋低著頭,慢慢站了起來,瞥了眼附近摔倒一片的天穹弟子,略帶委屈地抹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跡,“洲洲你放心,我答應(yīng)過不傷害你的同門師兄弟,就一定會做到的?!?/br>哪怕到了這種時候,他仍然在顧及著陸洲的處境。可他自己卻很是難過。謝清橋出生于靈虛幻境,不過短短十幾年而已,出來后陸洲一直寵著他護(hù)著他,未曾經(jīng)歷過人世紛雜,他空有一身傳承記憶,雖聰明,于人情世故上卻天真懵懂。為了陸洲,他千方百計地壓制著自己身為妖族的天性,不去動用自身能力,不去傷害無辜人類,甚至反過來給出傳承,驅(qū)逐魘妖獸,救他們性命……可這些人為什么還是要跟他過不去?當(dāng)初在靈虛幻境中,鹿老頭的擔(dān)憂應(yīng)驗(yàn)了。謝清橋垂了垂眼眸,他想要去找陸洲,然后帶陸洲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與此同時,蘇柳柳拽著許文柏躲在附近的叢林里,盯著許文柏手上的玉瓶,平復(fù)了一下刺激的心跳:“趕緊的,快點(diǎn)!”“摻,摻了血煞與妖魂的‘引妖涎’,會……會誘使boss狂性大發(fā)吧?”許文柏手腳亂顫,哭喪著臉,“我在萬獸宗混了這么多年,也就得了一瓶‘引妖涎’……我我我,妹子,我好怕啊……”“老娘都貢獻(xiàn)了一個大妖魂,你怕個毛線!”蘇柳柳一掌拍過去,伸手就拿下了玉瓶塞,“為了小命,是男人就拼吧!”第46章真正的吻聽到嘯聲,徐映真如水般清麗的眉目霎時凝結(jié)成冰,飛快地往那邊沖去。沈英等與陸洲交好的年輕弟子面面相覷,緊跟而上。不多時,他們就看到了那道修長的身影,散落及膝的長發(fā)如潑墨般,凌亂飛揚(yáng),襯得那張臉如玉如雪,浸了鮮血的唇瓣微微張開,眼神漠然,稍稍一抬下巴,盡是極致惑人的妖冶之氣。這模樣美則美矣,卻更像妖了。眾多弟子圍攻而上,還未近身,就被他全都震開,摔的摔,傷的傷,可卻無一人身隕。“快住手!”徐映真連忙上前,“你們莫非看不出來,他不愿傷你們性命嗎?這種情況下還逼迫于他,豈是正派弟子所為?”“清,清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