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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微熱,一聲“陸師弟”不知包含了多少千言萬語也道不盡的復(fù)雜情緒。陸洲面上坦然,實則心中極為無奈,還有些歉然。他跟謝清橋早就到了,奈何謝清橋偏按著他不許出手,說什么讓殷鴻等人先吃點苦頭,到了最后關(guān)頭,才險而又險地救下了人。而且謝清橋還振振有詞地跟他傳音:“救早了沒用,說不定還會被嫌多事,危急關(guān)頭才能顯出我們的重要來啊!”謝清橋才不想當什么無私奉獻的好人。陸洲壓根掰不過他家寶貝兒,想動手也沒辦法,因為他也救不了人,還得靠謝清橋的實力。“殷……”陸洲想開口叫殷師兄,可想想自己已被逐出宗門,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只問道:“沒事吧?”殷鴻搖搖頭,啞聲問:“你……你們怎么會在這?”“我們與徐道友有些交情,聽到她有難,特地前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殷鴻很難相信,妖皇竟然會有這樣的好心,可事實擺在面前,容不得他不信。也許他們真的錯了,妖皇不會改變陸洲,而是陸洲會改變妖皇。羅長老顫了顫嘴唇,什么話也說不出來。而另一邊,謝清橋?qū)ι狭笋劚忱险撸澳阕约簼L,還是我送你一程?”駝背老者冷冷的嘲諷道:“前不久,眾域還聯(lián)合圍剿妖皇,卻不想妖皇如此大度,轉(zhuǎn)過頭就來幫自己的仇人了?!?/br>殷鴻等人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謝清橋就一句話:“你管得著嗎?”魔域之主加上天魔傘都被他打得半死,他有囂張的資本,駝背老者也無言以對,只是功虧一簣,實在是不甘心,“妖皇,你……”謝清橋懶得再理他,輕描淡寫地抬起手,璀璨的星光升騰,魔修都見識過他的恐怖,嚇得轉(zhuǎn)身就跑,駝背老者無法,只得憤而離去。謝清橋也不追,反正經(jīng)此一劫,人域必不會對魔域善罷甘休,把人嚇跑了就好,他才不會傻得浪費修為給各大宗門解決麻煩。“洲洲?!敝x清橋走到陸洲身邊,氣息瞬間變得溫順平和,與方才截然不同。殷鴻忍不住出聲:“你……為何要幫我們?”謝清橋隨口道:“看你們蠢。”殷鴻:“……”這么多年了,這小孩真是一點沒變。“洲洲,那個老頭當年還把你關(guān)進過落石牢,咱們要不要欺負回來?”謝清橋故意氣人。“小橋。”陸洲捏了捏謝清橋的手心,小聲道:“乖一點。”羅長老血色上涌,臉紅脖子粗,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憤。沉默了一會兒,他慢慢嘆了口氣,意外的坦誠,“陸洲,這一次,多虧你們,你們不僅救了天穹弟子,也救了流光宗上上下下,于情于理,都該謝謝你們?!?/br>他這般說著,謝清橋臉色好了些,也不再說那些氣人的話了。一行人前往流光宗山門,有謝清橋在,路上倒是極為安穩(wěn),就是氣氛有些古怪,竟然全靠陸洲跟殷鴻這兩個人互相搭話,然而,他們其實都是不愛聊天的性子。徐映真盤坐在山門之上,忽而見黑云退去,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等見到陸洲等人,更是睜大了雙眼,顯得極為震驚,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徐師妹,實在慚愧,我們本是前來幫忙,卻遭到魔修圍堵,險些喪命,幸而陸師弟他們及時趕到……”殷鴻實話實說,交代了事情經(jīng)過,又將修復(fù)陣法之物交給了徐映真。徐映真聽得雙目含淚,“有勞諸位,請受映真一拜!”“徐師妹,實在不必如此?!币篪櫳锨耙徊剑摲隽讼?。徐映真又看向陸洲和謝清橋,眼中滿是激動,像是有千言萬語難以訴說,最后只能一遍又遍道:“陸道友,清橋,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此恩此情,映真無以為報,他日但凡你們所求,上刀山下火海,映真絕不推辭!”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徐映真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這一回她向所有人證明了,她曾經(jīng)沒有看錯人,沒有幫錯人。謝清橋笑了笑,拿出路上準備好的東西來,“給你?!?/br>“這是……”徐映真看著紅色的封面,隱隱有些預(yù)感。“請柬,隨便你來不來?!敝x清橋靠在陸洲身邊,“洲洲,事情解決了,我們該走了?!?/br>徐映真和殷鴻異口同聲:“等等!”謝清橋偏了偏頭,陸洲問道:“還有什么事嗎?”徐映真忙道:“你們幫了這么大忙,流光上下理應(yīng)感激……”“不要,沒興趣?!敝x清橋一口回絕,微微低頭,白色的布條輕輕掃過耳畔。徐映真蹙眉,緊張道:“清橋,你的眼睛……”陸洲好不容易才接受謝清橋雙目盡毀的事,不想再聽旁人一遍又一遍的提起,便打斷她,轉(zhuǎn)向殷鴻。殷鴻不知道怎么開口,詭異地沉默了下,才磕磕絆絆的說:“那個……請柬,不給我們嗎?”陸洲一下子愣住了。謝清橋撲哧一聲,笑彎了腰。作者有話要說: 文章的基調(diào)還是溫暖的,身為親媽,當然要讓兩寶貝的婚禮得到祝福,下面就是大婚了,也快到100章了,么么噠(づ ̄3 ̄)第99章大婚前夕謝清橋一笑,殷鴻更覺得尷尬了,他知道自己方才那句話其實不應(yīng)該說。陸洲因為妖皇離開天穹劍宗,卻又屢次與妖皇一道救助宗門弟子,偏偏宗門又是正道之首,與妖族勢不兩立——這關(guān)系就像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但經(jīng)此此生死危機,殷鴻放下了成見,眼見著師弟要成親了,竟然只給流光宗的徐道友請柬而不給自家,心中一緊,那句話就忍不住脫口而出了。大抵是因為,在他心底,陸洲從來沒有被逐出宗門,仍然是同門師弟。“給你們請柬?”謝清橋道:“我可不想大婚之日還跟你們打打殺殺的?!?/br>“不會的,”殷鴻見羅長老望天,擺明了任由他,心下更定,道:“你們興許不知,趙長老自上次回來后,不僅修為倒退,更是心態(tài)不穩(wěn),隱有入魔之象,殿主便奪了趙長老的權(quán)利,讓他閉關(guān)去了。而后天圣宗主帶著杜道友來訪,不知與殿主說了什么,在那之后,殿主就撤銷對你們的追捕,放任不管了?!?/br>人族高層大多不笨,只是被懸星殿傳出的批言蒙蔽了雙眼。可這些年看下來,差不多也該摸清謝清橋的性子了,這妖皇似乎對攻占九州沒什么興趣,唯一的興趣,居然只是陸洲。想清楚之后,大家表示都很崩潰。而且如今魔域作亂,他們哪有心思再去管一頭戀愛腦的妖皇陛下?甚至巴不得陸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