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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人都知道這回事,殺雞儆猴,看誰還有臉再過來偷,你以后也就什么都不用糾結了。”沈暨陽有些無奈:“那這樣,人家以后還怎么生活下去?”這些人不算是真正的壞人,最初其實也就是混子來偷,可他把第一批雞鴨訓練好了,就又弄了一大批過來讓它們帶著。橫豎除了喂糧喂水以外,這些雞鴨都是漫山遍野的跑,不讓他們cao心,對家里也算是一個大的進項。就以他家明明有錢就花,講究生活質量的行事作風,他覺得多養(yǎng)點還是有必要的。從這之后,估計是眼紅他家養(yǎng)的雞多,而且還不怎么費心思,覺得雞都在山上,保不準每天就有一些躲在哪個樹枝上,輕易不好數(shù)清全部的數(shù)量,于是就過來偷了。“自己做壞事倒要別人來cao心他們活不活的下去。”徐季明隨口頂了他一句,也知道對方不會聽自己的,他才懶得對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上心呢,隨便阿陽折騰吧。兩人走到經常喂食的那片地方,周圍的雞看到沈暨陽就知道這送吃的的又來了,也開始慢悠悠的往過來趕,等到沈暨陽直接抓了一把谷子撒在地上,那些雞才急了,忙不迭唰唰唰的往下跑。沈暨陽又喚了幾聲,雞差不多就來齊了。至于鴨子的糧食,直接扔水槽那邊就可以了,它們可沒雞這么飛天遁地能折騰,每次跑的太慢,家里三只大狗都懶得追它們。把糧食喂完了,沈暨陽才道:“我想著咱們雇個人來幫著看一下這山上,不止是雞鴨這些,等明年果園肯定也會更招人眼些,不看著點不行?!?/br>徐季明:“那你準備找誰?”“李貴?!?/br>也就是前不久沈度那孩子推進水里的小胖墩的爹,原本他是沒打算這么快就雇人的,但是這雞再次被偷讓他把這事準備提前起來了。就他看到的,李貴這人品行還不錯,又身體虛弱沒法干重活,再說人家上次沒有因著大兒子的事刻意為難他,他心里也是挺感激的。徐季明想了想這人,倒也覺得無所謂:“請這人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你娘那邊你怎么辦?就每天在山上轉悠這種輕松的活,還有銀子拿,你娘肯定是不想便宜了外人?!本蜕螋哧柣貋磉@么久,倒也還沒有真正的和沈家撕破臉。他和沈李氏兩個人都在拼著看誰演技更好。反正沈暨陽現(xiàn)在是知道沈李氏養(yǎng)自己目的不純,他又替沈李氏大兒子征兵,因此死在了戰(zhàn)場上,算下來也算是還了沈李氏的養(yǎng)育之恩。但現(xiàn)在沈李氏因著他回來,又在村里人面前做出那副慈母心腸的模樣,就算有著徐季明被趕出沈家的事在,他也是不好直接在村里人面前和她撕破臉皮的,作為一個養(yǎng)子,他實在是不好站在輿論上峰。既然沈李氏非要湊上來占便宜,那他讓對方清楚,這便宜還不一定誰能占。聽了徐季明的話,沈暨陽直接說道:“還是直接忽悠唄,反正不論她說什么,我都不可能隨著她的意思做,隨便找個借口就是。”甚至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李貴不計較他兒子推人就是一點。反正前世加上今生,他早已明白他這位母親沒那么簡單的,他又并非受虐狂,眼巴巴的湊上去就求人家給一份母愛,聽了就可笑。這話聽到徐季明耳里,不自覺就想到了這大半年沈暨陽和沈李氏的斗智斗勇,沈李氏以往的形象塑造的太好,導致她不能真的勉強沈暨陽什么,只能拐彎抹角的勸,然后阿陽就裝聽不懂,勸的多了就帶著他和三孩子過去蹭飯。每每都把沈李氏都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偏偏不知道礙于什么,對方不敢真的指罵阿陽,只能有氣自己憋著。她的這個態(tài)度,越發(fā)讓徐季明覺得沈暨陽的身世不對,他不認為沈李氏這刻薄性子真有那么善心去養(yǎng)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她那會兒自己的孩子都有了,更不存在什么領養(yǎng)個孩子養(yǎng)老的問題。只這想法他也就自己偶爾想想,也沒給沈暨陽講,在他眼中,沈暨陽永遠都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大男孩,知道的多了反而負擔重了。下了山,沈暨陽也沒耽擱,直接就帶著徐季明去了李貴家,手里還拿著他給雞鴨喂食的大盆子。李貴家的門開著,村里不興敲門這回事,他直接走了進去,喊道:“李哥在家嗎?”“在家。”一個聲音從屋里傳來。李貴媳婦問了一句:“誰???”李貴道:“不知道,出去看看?!?/br>兩個人走了出來,便看到了沈暨陽和徐季明二人,現(xiàn)今他們兒子小胖已經好了,吃飯還是能吃兩大碗,落水的事也沒留下什么心理陰影,睡覺照樣一躺下就睡得呼呼的。相反是沈家的孩子,高燒一直不退,他們也知道對方前些天有多焦急,一直去城里看病,恐怕銀子都花了一大筆。這讓李貴兩口子都有些怕了,原本要是兩小孩都沒事,那就是他們家比較占理,但若是沈家小孩子真的燒出問題,那他們家孩子作為非要拉著人家下水玩的人,沈家真要找他們家麻煩,也是說的過去的。因而此時見到兩人,兩口子的臉色倒沒有什么不對:“沈兄弟你們找我有事嗎?”他心里嘀咕,難不成這沈家是來找他們家要沈齊的看病銀子?可是,他們家也是真的沒什么錢?。窟@可怎么辦?“李哥?!鄙螋哧栃χ?,“咱們進屋去說吧?!?/br>李貴兩口子的心里更加忐忑了。進了屋,坐下后,沈暨陽就說了自己的來意:“李哥,我這次來是為了我家果園和山上那些雞鴨的事?!?/br>不關孩子的事,兩口子松了口氣,當下李貴媳婦也帶了笑,起身道:“你們說,我去給你們倒口水喝?!?/br>沈暨陽接著道:“李哥也知道,我們家在后山養(yǎng)了雞鴨,雖然圍的有鐵絲網,但是村里還是有人會去偷,我們家雖然經常會去看,但大晚上的,這防也防不住?!?/br>聽到這話,李貴心里大致有了猜測,他壓制住心里的狂喜,害怕自己猜錯了,白高興一場,問道:“那沈兄弟的意思是?”李貴媳婦輕手輕腳的把手中裝了涼開水的碗放桌上,豎起耳朵聽沈暨陽的回答。“我是想讓李哥來幫我看著雞鴨和后面的果園,不知道李哥方不方便?”沈暨陽肯定了他的猜測。李貴表情一片空白,久久沒有說話,他自一場大病后身體弱下來沒法干重活,作為一個地里刨食的農夫,不能干重活,天知道他的心理壓力有多重。他是一家之主,卻撐不起一個家,看著媳婦累的直錘腰,心里也是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