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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真的。他為什么要手欠,把這貨的繩子解開??!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此時(shí)被綁到椅子上的,變成了他。楚諾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幾日滴水未進(jìn),他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輕飄飄的。剛剛挾持魏宗恭時(shí)純屬爆發(fā),現(xiàn)在力氣算是徹底用完了。“呃……”魏宗恭抽著嘴角,想要說什么,但面對著楚諾的眼神,他又慫了,默默的咽下了自己的話。小爺這悲慘的人生啊……老天你干脆玩死我算了……也許是魏宗恭‘生無可戀’的目光太過明顯,楚諾咬著牙,低聲咒罵,“你這是什么意思,想騙我……”“楚……”還是想不起來這人叫什么,魏宗恭的聲音透著心虛,“和諧社會(huì),綁,綁架是犯法的……”頓了頓,“要不你給我穿件衣服?”嗯,沒錯(cuò)。魏宗恭還穿著那件一動(dòng)就走光的睡袍。楚諾瞪著他,不發(fā)一語。“切……”魏宗恭訕訕的,“我這不是怕惡心到你嗎……”不知道這句話又怎么刺激到楚諾了,魏宗恭震驚的看著楚諾紅著眼睛,朝自己吼,“你閉嘴!是我蠢!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喂喂。冷靜啊。魏宗恭顯然低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我怎么就信了你,以為你……”楚諾咬了咬唇,身上的傷卻不及內(nèi)心的恥辱,“你這個(gè)殺死婉盈的兇手!我不會(huì)放過你的!”哈?!等等!你說什么!殺死……楚諾看著魏宗恭睜圓的眼睛,嗤笑一聲,聲音卻蘊(yùn)藏著恨意,“殺了你,太便宜你了。魏宗恭,你聽著……”“停!”魏宗恭掙了掙綁著自己的繩索,不淡定了,“那不是我!”玄參boss!你這個(gè)黑暗物質(zhì)!麻溜利索的滾出來!這特么可不是你想殺人就殺人的世界??!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魏宗恭的大腦一片空白,臉色難看極了,“楚……什么,我不是他!殺人的不是我!求你聽我解釋!”楚諾先是愣了以下,隨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gè)譏諷的笑。“解釋?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br>“我……”魏宗恭卡殼了。說什么?說自己看來一本rou文,結(jié)果和里面的反派boss交換身體了?這些事不是自己做的,是反派boss做的?馬丹要真這么說,精神病院就是自己的家??!這可咋整……魏宗恭的悲傷無人能懂。“我……我……”魏宗恭低下頭,支支吾吾的。楚諾瞇起眼睛,笑容透出幾分悲哀,“你再解釋,婉盈也不會(huì)回來了?!?/br>“……”抬起頭,魏宗恭的眼眶通紅,“我特么比竇娥還冤??!”似乎自暴自棄了,魏宗恭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你就沒覺得我有哪里不一樣?!你眼神有問題吧!我要是那個(gè)綁你的人,剛剛為什么要給你松綁!求你能不能動(dòng)動(dòng)腦子!”楚諾靜靜的看著他,隨后扯了扯嘴角,“這就是你想說的?”他朝魏宗恭走過去,期間踉蹌了一下,卻硬撐著站穩(wěn)腳步,“你演這出戲,真是無聊透頂?!?/br>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爺在演戲了!敢不敢靠譜一點(diǎn)!“你明明也在疑惑著,”魏宗恭盯著他的眼睛,“要不然你現(xiàn)在不會(huì)在這里跟我說話?!?/br>楚諾頓住腳步,“你的演技,真是厲害?!?/br>都說了小爺不是在演戲!“你把我松開,我證明給你看?!蔽鹤诠У难凵窈軋?jiān)定。楚諾的笑容更為嘲諷。“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目的泥煤!”魏宗恭炸毛了,“小爺……”小爺現(xiàn)在都特么是殺人犯了!再不掙扎一下,小爺就真死定了!魏宗恭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眼睜睜的看著烏泱泱一大群五大三粗的男人闖進(jìn)來,全是清一水的黑色衣服。臥槽!演電視??!領(lǐng)頭的男人是唯一沒有一身黑的,他穿著的是非常休閑的裝扮,配上他那張臉,倒像個(gè)大學(xué)生。染成棕色的頭發(fā)軟軟的,右耳的銀色耳釘若隱若現(xiàn)。看著穿著睡袍被綁在椅子上,露出一大片胸膛的魏宗恭,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gè)十足痞氣的笑。“艸,你這幅鬼樣子,倒是好看。”在楚諾警惕的目光中,那人一步步走近魏宗恭,然后猛地拿出藏在背后的鐵棍,照著魏宗恭的腦袋就是一下。于是眾人就見證了,腦袋真的沒有鐵棍硬這個(gè)道理。“……”打人的青年也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手中的鐵棍,又看著滿臉血沒了動(dòng)靜的人,半響憋出一句,“他,他怎么不躲啊。”鮮血啪嗒啪嗒的滴落下來,那聲音聽著懾人心魄。房間里出現(xiàn)了詭異的安靜。楚諾跑到魏宗恭身邊,卻連動(dòng)都不敢動(dòng)他,聲音細(xì)若蚊蠅,“魏……魏宗恭……你別裝了……”沒有任何反應(yīng)。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就這么死了?!顧斯炎條件反射的將鐵棍丟到一邊,轉(zhuǎn)過頭沖著那些男人吼,“都他媽傻了!還不叫人來!”“可,可是老大,”有個(gè)男人支支吾吾的,“魏先生明顯已經(jīng)……”“死了?!毖a(bǔ)完這句話的是平靜的有些詭異的楚諾。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解開魏宗恭身上的繩子,隨后抱住他癱軟下的身體。魏宗恭……你怎么敢死……你怎么……能死。——啪嗒。透明的液體滴在魏宗恭的面頰上,暈開鮮血。那雙眼睛緩緩睜開。楚諾看見自己猶帶淚痕的臉,倒映在那雙黑眸中。在那個(gè)倒影中,楚諾看見自己,臉上露出了……驚喜。“你……”還沒等楚諾說完話,那人便猛地抓住他的頭發(fā),隨后毫不留情的將他掄到地上。楚諾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口鼻便傳來一股血腥味。他愣愣的抬起頭,看著那個(gè)人。魏宗恭面無表情的目光太過冰冷,卻忽然對他綻開了一個(gè)笑。“小諾~”他舔了舔唇上的鮮血,又側(cè)過頭看向顧斯炎,“小斯炎~”將額角被鮮血糊住的頭發(fā)撥開,語氣漫不經(jīng)心,“我回來了~”沒有一個(gè)人敢說話。房間中只有魏宗恭的聲音。奇異的,古怪的語調(diào)。“嗯,我好像,比想象中的要生氣呢~”他笑瞇瞇的,歪著頭看他們,“好想殺光你們~”他就像在開玩笑,目光卻緩緩掃過面前的人,仿佛要將這一張張臉記住。目光忽然停在其中一個(gè)男人的身上,朝男人伸出手,“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