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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起來。“國主……你看著我啊……”白文陌向前邁了一步,微微顫抖的身體表明了他所承受著的劇痛。墨色的眼眸中再沒有了偽裝著的平靜淡然,瘋狂和偏執(zhí)充斥著那雙眼睛,偏偏他還在微笑著,令人悚然。似乎感應到了白文陌的目光,魏宗恭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那瞬間,白文陌的眼中閃過光亮。但那光芒很快便黯淡下去。因為魏宗恭對他說。“白文陌,再見?!?/br>說完那話,魏宗恭便轉(zhuǎn)過身,雙臂環(huán)住了玄參的脖頸,再沒有看他。“那么,我們走吧~”玄參的笑容更為燦爛,他看著始終低著頭的魏宗恭,伸手攬住了他。玄參微微瞇了瞇眼睛,他能感覺到,魏宗恭的手在顫抖。小魏,該罰哦~又對小白心軟了呢。魏宗恭似乎要下定決心裝鴕鳥了,對白文陌的話語充耳不聞。倒是玄參看了眼白文陌,頗覺有趣。在這種威壓下還能活動……小白真的很生氣呢~“不準走!”白文陌的嘴角滲出了血液,他已經(jīng)完全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那人。“我在翎夙城等你,”玄參對白文陌笑的輕蔑,“小白,你還是那么弱?!?/br>巨大的威壓讓白文陌再度跪伏在地上,但他卻依舊移動著身子,一點一點的,想要爬到那人身邊。白文陌眼中蔓延出了赤紅,鬼魅非常。“國主……”鮮血染紅了衣服,讓白文陌的身影愈發(fā)可怖,“請,請再稍,稍忍耐一下……”白文陌的聲音很輕,恍若嘆息,“我會來找你的……”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消失在自己面前,就像之前的無數(shù)次那樣,再次只留下了他一個。只不過這一次,他已經(jīng)不再滿心絕望了。他只恨自己,總是這么弱小。跪坐在地上,白文陌抬起自己的右手,那上面還沾著溫熱的鮮血。帶著迷蒙的笑容,一點點的,白文陌將那鮮血涂抹在地面上,弓起背,他跪在滿地鮮血中,開懷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不受控的從眼角流下來,混入了鮮血里。白文陌失了力氣,伏在血泊中,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地面上滑膩的血液,臉上被血跡和眼淚暈染的狼狽而又凄慘。終于,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那雙流露出些許空洞的眼睛望著那人離開的方向,面無表情的臉上緩緩露出了一個笑。薄唇微啟,他無聲的說著。國主。等我。第98章游戲開場“玄參boss,”魏宗恭樹袋熊一樣的掛在玄參的身上,“你恢復了?”玄參沒回答,只是‘不小心’的顛簸了一下,嚇的魏宗恭趕緊噤了聲。利箭破空聲傳來,玄參微微側(cè)過頭,那箭支擦著魏宗恭的后腦勺飛過去。玄參輕飄飄的落到了屋頂,把自己身上的魏宗恭揪下去,笑瞇瞇的,“龍將軍?!?/br>魏宗恭縮到他身后,偷偷露出半個腦袋瞥去。那人一身銀色鎧甲,策馬而來,身后跟隨著數(shù)以百計的軍士,皆是統(tǒng)一的黑色軍甲,看上去煞是懾人。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玄參,再度將利箭搭上手中的墨色大弓。一句話未說,便再度射出。玄參的笑容未變,動作顯出幾分悠然,在利箭即將射入肩胛時,伸手抓住了它,微微一使力,那箭支便斷成了兩節(jié)。“小龍炎~”玄參如同在和老友打招呼,對龍炎招了招手,“你終于來了?!?/br>龍炎冷著一張臉,顯然心情更差了。“你逃不掉的?!?/br>禁軍已經(jīng)將這整座皇宮圍住了,更何況……“段欒也已伏誅。”聽到這話,玄參輕笑出聲,魏宗恭由于腳腕上的傷口實在疼,依舊用雙臂撐在玄參的肩上分擔體重,被龍炎的話嚇了一跳。龍炎看著玄參的笑容,面色微沉,“你不信?!?/br>說著,他揮了揮手,兩名軍士押著一人走了出來。魏宗恭睜大了眼睛,“完了完了?!彼麥惖叫⒍叄笆×税?。”玄參望向低著頭的那人,嘴角的笑容加大,“小段欒,”他的語氣明明是很平和的,卻又有些莫名的驚悚,“抬起頭來。”段欒抬起頭,面上無甚表情的仰視著他。玄參笑著問,“你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段欒只是沉默。龍炎躍下駿馬,望向玄參的表情流露出幾分篤定,“束手就擒吧?!?/br>玄參眨了眨眼睛,似乎考慮了一會,然后開口道,“小段欒,”他反手一勾,那把被他折斷的箭支就回到了他的手里,玄參看著段欒,“你不是應該在……等我嗎?!?/br>中間奇異的停頓了一下。始終沉默的段欒補全了那個空白,“敦奏門。”“嗯?!毙⒖聪蚴种械募ВS即漫不經(jīng)心的一用力,那閃著寒光的尖利箭頭就和箭桿分開,被他握在了手里。既然知道會合地點是敦奏門,那么,這就是真的小段欒,或者……小段欒已經(jīng)背叛了呢……“小段欒,辛苦了……”話說到一半,忽然刀光一閃,隨后便傳來了隱約的血腥味。那速度太快,別說包括龍炎在內(nèi)的旁觀者,就連段欒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喉嚨間傳來劇痛。原本禁錮著他的軍士由于驚詫已經(jīng)松開了手。段欒猛地拔去插入咽喉處的利器,那是……箭頭。“唔呃……”他似乎想說什么,但發(fā)出的只是無法辨識的單音。鮮血從他的口中,咽喉處涌出來,段欒倒在地上,眼睛卻還是釘在那個狙殺自己的人身上。玄參歪了歪頭,笑容燦爛,繼續(xù)道,“……可以去死了呢~”“咳……”段欒不再想說話了,又或者心已死。他早該知道。主人從來當他是一個……工具。當年沒有殺他,只是廢去武功,流放丹辰;如今,便是要他的命……忽然想起,那年他環(huán)住他,毫不設防的在他面前熟睡。——小孔陽,來來來,躺下睡覺。——小孔陽?你臉紅什么啊。——小孔陽!小澄泓太過分了!明明是很遙遠的事了,段欒卻依舊能清晰的回想起,當年那人生動的表情。終究是……奢望了。段欒的眼前一片模糊,最后留在腦海里的,便是那人臉上刺眼的笑容。“你殺人了!”魏宗恭不淡定了,蹭的一下從玄參身后竄出來,腳剛一落地,就痛的‘嘶’了一聲,但他更不能接受的是倒在血泊中的段欒。玄參睜眼說瞎話,“怎么會呢,”他環(huán)住魏宗恭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