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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距離太近,他的鎧甲上沾染了迸濺的鮮血。似乎毫無所覺,龍炎抽出佩劍,只一個字,“殺!”宣告戰(zhàn)斗的號角響起,喊殺聲振聾發(fā)聵。白文陌淡然的靜立馬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白御在他身側(cè),眼中閃過復(fù)雜的神色,卻很快被他壓制了下來。魏宗恭被嚇的不輕,“哎咱們是不得跑……”翎夙城主忽然笑了出來。在這個狀況,顯出了幾分詭異。“開城門。”他命令道。“啊?”魏宗恭皺起眉,“你要投降?”翎夙城主沒有回答他。城門緩慢開啟,約莫五十個白袍仆從走了出來。他們每人都推著一個小推車,上面是一個水缸大小的器皿。玄參忽然捂住了魏宗恭的雙眼。“好了小魏,”貼近魏宗恭的耳朵,玄參輕聲笑道,“我們休息一會吧~”“……”魏宗恭還想掙扎一下,“我剛睡醒,那啥,要不你自己……”玄參按著魏宗恭,讓他坐到了之前自己坐著的雕花椅子上,“獎品要乖一點,”他拍了拍魏宗恭的臉頰,“等人來領(lǐng)啊~”魏宗恭的眼皮跳個不停,“玄參boss,你不玩死我不罷休是吧?!?/br>玄參歪了歪頭,一臉無辜,“我怎么舍得傷了小魏呢?!?/br>“呵呵?!?/br>“所以小魏不要得意忘形喲,”玄參似乎心情很好,又摸了摸魏宗恭的頭,“不然我會生氣的~”來個人殺了我吧。魏宗恭望著天空,眼神放空。馬丹他真的好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如果他真的看到了,想必會是他的噩夢。那些白衣仆從將那些容器推倒,讓里面的赤紅色液體流了出來。血液。腥氣鋪天蓋地,令人毛骨悚然。翎夙城主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作為祭品的鮮血已經(jīng)淋下,接下來便是……翎夙城主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不知默念著屬于那個禁忌法陣的咒語。似乎在感召他的咒法,剛剛還晴朗的天氣忽然暗沉下來。鮮血漸漸流動起來,朝大軍涌去,在地面上畫出了一個巨大而詭異的陣法。“故弄玄虛?!饼堁卓粗_下的陣法,繼續(xù)下命令,“沖過去!”一片死寂。沒有人回應(yīng)他。龍炎皺起眉,剛想說什么,身下的馬匹忽然失控,瘋了一般想要逃離。不僅是他的馬匹,所有人的馬匹都出現(xiàn)了這種怪現(xiàn)象。龍炎當機立斷,一刀結(jié)束了馬匹的性命,一個閃身站穩(wěn)了身體。手中的佩劍流著血,龍炎緩緩收緊了手指。忽然,一聲尖叫傳來,如同一個信號,所有士兵都亂了起來。他們……竟然開始自相殘殺。翎夙城主睜開了眼睛。入眼是滿目殺戮,他的目光中卻沒有任何情緒,冷酷的讓人心驚。“此陣,”他垂下眼眸,無悲無喜,“無人可活著走出?!?/br>龍炎揮劍斬殺著膽敢攻擊他的人,即使這些人曾經(jīng)是他的將士。他的眼中是壓抑的怒氣,下手更顯出幾分狠戾。破開一條血路,走到法陣邊緣,龍炎卻發(fā)覺,自己再踏不出一步。血液構(gòu)筑的法陣邊緣如同一個界限,限制了他的行動。很快又有人朝他涌過來。龍炎再度攻去,刀刀見血。銀白色的鎧甲此時已經(jīng)滿是血跡,看起來更為戾氣橫生。比起殺紅了眼的龍炎,白文陌的表情依舊淡然,隨手揮開想要取自己性命的士兵,白文陌并沒有多么費力便清出了一條道路。然而,他也和龍炎一樣,發(fā)覺自己無法離開法陣。“少主!”白御揮刀往白文陌的方向跑過來,“請小心身后!”第110章執(zhí)念難消“少主!”白御揮刀往白文陌的方向跑過來,“請小心身后!”白文陌好似沒聽到白御的話,只是專注著想要走出法陣。魏宗恭卻隱約聽見了有人在喊‘少主’,蹭的站起來想要去看發(fā)生了什么。玄參扯著他的頭發(fā),將他拽了回來。魏宗恭哭喪著臉阻止玄參繼續(xù)虐待自己,然后……就被玄參給打暈了。翎夙城主裝作沒看見,繼續(xù)看著城下的狀況。城下。——金屬碰撞的響聲。白御為他擋住了攻擊,身上卻多出了幾道傷痕。“白御,”白文陌的語氣冷淡,“翎夙城主說,此陣無人生還?!?/br>狠狠地揮出一刀,震開圍過來毫無理智的將士。法陣中能保持理智的,只剩下他們?nèi)齻€了。白文陌微微瞇了瞇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白御護著他,由于人數(shù)太多,顯出幾分捉襟見肘。身上不斷增添著傷痕,白御卻連眉也不皺一下,將沉思中的白文陌護住。“少主!”白御好不容易掃平了一圈,很快便又有人補上。白文陌垂下眼睛,看著掉在旁邊的染血佩劍,忽然彎下腰去,緩緩的撿了起來。白御緊緊的皺著眉,守在白文陌身邊,為他擋去那些攻擊。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白御的微微踉蹌了下,卻很快強迫自己站穩(wěn)腳步。白文陌忽然抬起了頭。“既然如此,”他的語氣很是平靜,如同在自言自語,“那就殺光好了?!?/br>白御聽到了白文陌的話,還未等做出反應(yīng),眼前就綻開了一片血花。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白文陌的身影在人群中穿過,所到之處,便再無人站立。白御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但那刀刀刺入血rou的聲音實在太令人毛骨悚然。龍炎看著白文陌,冷哼一聲,隨后便如同在比試一樣,手中的佩劍也再不留情。所幸,今天他們只是帶來了先遣隊伍。殺戮很快平息。白文陌身上穿著的墨色衣袍被鮮血染成了更為污濁的色彩。他慢條斯理的挽了個劍花,佩劍上的鮮血被他甩去。提著佩劍,他朝龍炎走過去。龍炎身上的鎧甲已經(jīng)被鮮血變成了紅色,他嫌惡的將頭盔丟掉,抹了抹臉上的血跡,看著緩步朝自己走過來的白文陌,目光微閃,“白文陌,接下來……”白文陌忽然朝龍炎躍了過來,輕功讓他在空氣中只留下一個殘影,然后,他毫不猶豫的朝龍炎揮劍。——砰。武器的撞擊聲。龍炎猛地使力,白文陌順著力道向后躍出,和他拉開了距離。“你這是什么意思?!?/br>龍炎緩緩勾起了一個笑容,卻是冷的。白文陌沒有回答。他依舊表情平靜,目光如死水一般,再度發(fā)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