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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的??墒堑浆F(xiàn)在都沒有消息。”李佑沒想一來就聽鐘毓說正事,只好跟著說:“唐炎的事再說,總不會讓他跑了去?!?/br>鐘毓想了想,忽然跪了下來。李佑吃了一驚,忙扶起他:“怎么了,有事直說,朕還要不答應(yīng)你的?”說著,手扶在鐘毓手下,就要把他扶起來。鐘毓想著自己怎么說才能不引起李佑的注意,因此根本沒注意李佑言語間難得一見的溫情。鐘毓跪著不肯起來:“此事皆有我父親大意引起,如果當(dāng)初他能嚴(yán)格徹查燕國皇室身份,就不會有如今這些事情?!?/br>太子勸道:“燕國只是戰(zhàn)敗,又不是亡國,哪能讓我們隨意調(diào)查他們身份?!?/br>鐘毓不依:“但不管怎么說,唐炎的出現(xiàn)都是我爹的一大敗筆。所以,微臣想彌補?!?/br>鐘毓叩首:“請陛下恩準(zhǔn),微臣統(tǒng)領(lǐng)長安九門,定然抓獲唐炎?!?/br>城門領(lǐng)使司,這可是個正三品的武官。當(dāng)初李佑想讓鐘毓入行伍,鐘毓怎么也不肯答應(yīng),如今卻來求李佑恩準(zhǔn)了??墒乾F(xiàn)在的李佑已經(jīng)不需要為了防備其他幾個皇子,而在軍營里安插自己的人。比起讓鐘毓在外面建功立業(yè),他更想讓鐘毓呆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李佑扶著鐘毓的手,把他拉起來,說:“你又不會功夫,去了我還要擔(dān)心你會不會受傷?!?/br>鐘毓就是再不留神,此刻也注意到了,他眼神古怪一下,聽出李佑這是拒絕的意思,可這拒絕拒得讓他心里發(fā)毛。咱們不是早沒關(guān)系了嗎?鐘毓拿著下屬買的小黃魚回到侯府,擺在自己桌上,然而坐了半天,某個往常都會神出鬼沒的人半天都沒有出現(xiàn)。房間里沒有下人,鐘毓索性對著空氣說:“人呢,不來吃?小黃魚不吃可就冷了?!?/br>某個人的身影一閃而過,鐘毓身邊就多了個人。郭殊涵沒有拿小黃魚,而是面色不善的看著鐘毓。鐘毓拿著小黃魚在他面前晃了晃:“不吃?”說著,就要喂到郭殊涵嘴里。郭殊涵在心里罵有點骨氣,嘴卻不聽話的張開了,他咬了咬,心里藏不住,說:“今天下午你在值班的時候,我看到了。”鐘毓咬了口魚頭:“你看到什么了?”還裝蒜起來了,郭殊涵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怕自己嗓音高了就真收拾不了了,于是克制著自己壓低聲音說:“你和太子在一起,我都看到了?!?/br>“那又怎樣?”郭殊涵的情緒在鐘毓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之后,立即就失控了:“那又怎樣?你還想怎樣,他都摸你手了!”郭殊涵額頭青筋跳動,他一句話吼完,鐘毓還沒怎樣,自己就先把自己堵得要死??吹界娯拱l(fā)懵的表情后,又恨不得時光倒流,抽自己一巴掌。他上前一步,想拉住鐘毓的手,想抱著他,想道歉,卻聽鐘毓有點懵的說:“對不起,我……”我什么?鐘毓沒說完。他話說到一半,閉了嘴。留給郭殊涵無限的想象空間。郭殊涵心臟咚咚跳個不停,他從鐘毓的只言片語里讀出了他那些沒有宣之于口的意思。他心里兵荒馬亂,情急下一把拉過鐘毓:“不準(zhǔn)走!”鐘毓的手腕都快被郭殊涵捏青了,郭殊涵的表情太過猙獰,讓鐘毓茫然起來:“我不走,這是我家,我走哪去!”郭殊涵仿佛寒冬臘月墜入深井里,周遭都是寒冷徹骨的冰渣,是啊,這里是他的家,該走也不是他走。郭殊涵像一只在雪地里跌跌撞撞的幼狼,好不容易找到溫暖的窩,滿心歡喜的放下戒備,脫掉防寒的皮毛,卻要面臨著被赤-裸-裸扔到雪地里。他瑟瑟發(fā)抖,又孤立無援。鐘毓一看他的樣子就心疼了,走過去抱住他安慰著:“到底怎么了,跟我說好不好?”郭殊涵所有武裝起來的防備在鐘毓一句話里,分崩離析。他把頭貼著鐘毓的臉,然后蹭了蹭。鐘毓摸著他的頭,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安慰著:“我和太子真的沒什么,他只是表達(dá)關(guān)愛下屬的意思,你別多心。”郭殊涵直起身,別過頭:“我沒多心,他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br>鐘毓掐著郭殊涵的下巴,把他的臉掰過來:“就算真是,可我現(xiàn)在喜歡的不是你么。我心和人都給你了,你還要我怎么著啊?”他這樣痞痞的樣子,郭殊涵不知是該氣還是該急,只好把話在心里轉(zhuǎn)了幾圈,還是說出口來:“你不準(zhǔn)喜歡他?!?/br>鐘毓看了眼郭殊涵,心道原來他發(fā)現(xiàn)了啊。這樣一想,忽然覺得自己挺不是東西的,于是抱著他柔聲道:“是,我不喜歡他,我喜歡你。”這幾個字在郭殊涵腦中如煙花般炸開,炸出璀璨奪目的光華來。他的眼睛里有亮光一閃而過:“你再說一遍?!?/br>鐘毓看著郭殊涵,一雙瞳孔里盈滿了他的倒映:“我喜歡你?!?/br>郭殊涵湊過去,吻住鐘毓的唇,唇齒間的縫隙里流出一句:“嗯,我也喜歡你。”長安有個梨園,走南闖北的戲班子都在這邊搭臺唱戲。真正成名的戲班子都會在附近扎根,到哪唱不是唱,在這個地方混出了名聲,不管怎樣,都有口飯吃。所以那些流動性的戲班子大多是沒什么名頭,但勝在新鮮,每次搭臺,都有愛看戲的過來捧場。生意就這樣不好不壞的做下去。其中就有一家戲班子,班主姓李,年輕的時候是個酒館里靠拉二胡為生的藝人,后來和官府起了沖突,坐了三年牢房,出來后老婆跑了,家也被抄了,索性經(jīng)營起戲班子,過一天是一天。好在戲班子里有幾個頂爭氣的,倒是不至于擔(dān)心下一餐飯的問題,至于下下一餐飯,李班主是個極為樂觀的人,就不cao心那么遠(yuǎn)的事了。今日,便是班里唱戲的時候。李班主如今年事已高,就不再拉二胡,把絕活傳給了徒弟,自己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今日園子里來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夠他們吃飽。然而戲唱到一半的時候,有群穿著凱衣的官兵走過來。他們來了,豈不是要嚇跑客人?李班主忙走過去,把官兵半擋在門口,輕車熟路的地上紅包,笑臉相迎:“幾位官爺,今兒個怎么有空來我們小戲班子,真是蓬蓽生輝啊?!?/br>官爺?shù)嗔说嗍种械腻X袋子,回笑道:“好說好說?!?/br>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