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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了幾步,突然意識到自己還跟蘇騰十分親密的手牽手。他把手掙脫出來,盡量心平氣和的說:“我一向是支持同性戀愛的,甚至同性婚姻我也十分贊成。憑什么同性戀就不用嘗嘗婚姻痛苦的滋味,你說是吧?但我呢,我直的像根鋼管一樣,所以你要是有什么想法……”蘇騰沒什么反應(yīng),只淡淡的說:“我不喜歡男人?!?/br>“那你總撩我干嗎,你覺得我很好笑嗎?”杜樂丁有點懷疑他這話的可信性。“每次不都是你先開始的嗎?”蘇騰伸手在他臉上彈了一下。這過度親昵的動作嚇得杜樂丁偏頭“呵呵”了兩聲,他嘴是挺貧的,但都是開玩笑罷了,蘇騰的“撩”可經(jīng)常是帶著行動的。“而且我也不覺得你好笑,”蘇騰緩緩說道,“只是覺得好看。”查理捧著臉幾乎要尖叫出聲。杜樂丁看著蘇騰極為認真的表情,突然失去了思考能力,隨口說了句自己也沒聽清楚的話,快步朝山林走去。蘇騰嘴角出現(xiàn)一個微乎其微的弧度,跟上了前面亂了節(jié)奏的步伐。這片山林樹冠極其茂密,陽光被樹葉割碎,七零八落的灑在地上,若是蘇騰從上空飛過,恐怕也看不見連成一片綠海之下的情況。樹根從土里拱出來,貓滾線團一樣凌亂的糾纏在一起,三人行進時不得不隨時留意腳下,免得被樹根絆倒。林中一片寂靜,樹根下流動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偶爾有兔子或是狐貍之類的小動物在草叢里穿過。查理的身形條件在這種地方根本就寸步難行,幾乎都是連爬帶跳,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沖杜樂丁伸出兩爪,好像在說“要抱抱”。杜樂丁抓起查理掛在肩上說:“你不會爬樹嗎?”“我又不是貓科動物?!辈槔砜戳丝醋约嚎s在rou墊里的爪子,爬樹這種事他還真沒試過。杜樂?。骸罢f起來,你到底是什么生物?”查理:“我是猹?!?/br>杜樂?。骸澳闶巧叮俊?/br>查理一頭黑線:“猹!”杜樂丁一頭霧水:“啥?”彈幕笑成一片,丁丁的耳朵已經(jīng)沒救了。正在二人打趣的時候,蘇騰突然拽著杜樂丁停下腳步??諝庵袕浡鯚熀褪裁礀|西被燒焦的味道,看來他們已經(jīng)離之前開槍放炮的地方很近了。蘇騰按了下個人終端,機甲立刻覆蓋全身,他對杜樂丁說:“你留在這里等著,我過去看看。”那些人畢竟持有武器,在搞清楚他們的身份和目的之前,最好還是謹慎一些。杜樂丁本來想跟著一起,轉(zhuǎn)念一想蘇騰自己可能更方便隱蔽,便說:“去吧,我喝口水?!?/br>蘇騰轉(zhuǎn)過身,腿都邁出去了,又停下腳步回頭說:“聽到什么動靜就趕緊過去找我。”杜樂丁揶揄的笑道:“別看你平時話少,啰嗦起來不是一般煩人?!?/br>“是嗎,”蘇騰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任何不快,甚至還帶了幾分笑意,“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可能會煩你很久?!?/br>杜樂丁的臉垮了下來,揮手打發(fā)他快走。蘇騰走后,杜樂丁找了個拱成半圓的樹根坐下,從背包里拿出水喝了幾口,查理在一旁吃貓餅補充體力。林中一片寂靜,樹根下流動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偶爾有兔子或是狐貍之類的小動物在草叢里穿過。杜樂丁看了一眼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已經(jīng)接近20萬,這個人數(shù)對空間站里的直播說來算是相當高了。他清了清嗓子,打算來一節(jié)“獨角獸小課堂”。“地球上有一門學問,叫做堪輿,俗稱風水,從名字就可以聽出這是一種研究環(huán)境與宇宙規(guī)律的哲學。”彈幕:恕在下沒聽出來……彈幕:哲♂學2333彈幕: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杜樂丁繼續(xù)道:“巨腹山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一帶的地形地貌,使米克星頓鎮(zhèn)變成了四面環(huán)山的格局,而且還有水流經(jīng)過,從風水學的角度來講,可謂是‘藏風聚氣’?!?/br>里說過,藏風聚氣,得水為上,按照米克星頓鎮(zhèn)附近山脈的高低起伏,和河流走向來看,這里的氣場相當好,若是居于此處,必可家宅興旺。彈幕:既然這么好,米克星頓鎮(zhèn)的居民怎么都消失了?彈幕:難道不是在這座山出現(xiàn)后,米克星頓鎮(zhèn)就全是倒霉事兒?彈幕:不是家宅興旺,是家破人亡吧。杜樂丁神情嚴肅:“壞,就壞在巨腹山的‘肚子’上?!?/br>這個格外突出的肚子破壞了“左為青龍,右為白虎,前為朱雀,后為玄武”的地形地貌,同時將山谷另一邊出口的氣流一分為二。氣場,也就是能量,乘風則散,遇水則止。這股分散凌亂的氣流不利于“聚氣”,所以鎮(zhèn)子的運勢也就迅速衰落了。彈幕:哈哈哈,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彈幕:我就喜歡看丁丁正經(jīng)臉,瞎扯淡。彈幕:丁丁老師,可以請你做家教嗎?我想學生理衛(wèi)生課。杜樂丁眼看著教學效果奇差無比,正打算再說點什么有深度的東西來挽回面子,查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說:“丁丁你聽!”林子里靜悄悄的,不知什么時候,霧氣變濃了起來,那些在樹根下探頭探腦的狐貍和兔子都不見了。風從樹葉間隙穿過,沙沙作響,杜樂丁并沒有聽到什么值得注意的聲音。“你一驚一乍的……”他正要笑話查理,自他后面突然傳來一道刺耳的噪音。那聲音尖利毛躁,像是用尖長的指甲刮撓黑板。吱嘎一聲傳入耳朵,渾身上下的每一條神經(jīng)瞬間扭曲,杜樂丁克制不住的打了個激靈,不再看那些提醒他小心的彈幕,從樹根上蹦了起來。他們離開列車下山的那個晚上,在小路上聽到的正是這個聲音。“吱嘎——”,查理條件反射的腦補出一只恐怖的手,青筋暴突,手指如鷹爪般蜷曲,灰白尖銳的指甲正在什么東西上劃下一道道抓痕。霧氣越來越濃,查理整個都被霧包裹住了,他爬到杜樂丁腿上,緊張的甩著尾巴。又是拖長了的“吱嘎”一聲,杜樂丁牙都酸了。他一邊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一邊抽出了插在短靴里的折疊刀。頭上是濃密的樹蔭,周圍是茫茫的白霧,被割裂的陽光失去了亮度,死氣沉沉的碎落在樹干上。抓撓聲時而出現(xiàn)在他們左邊,時而出現(xiàn)在右邊,好像附近的每一棵樹后,都躲藏著一只鬼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