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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把丁丁扒光……【興奮臉】彈幕:我是不是進錯了直播間?“丁丁,”查理快速爬到杜樂丁肩膀,“你昏過去之后我聽到宋征說什么在‘鳥頸’匯合?!?/br>杜樂丁摸摸下巴,很快想到了鳥頸指的是哪里。不過他們現(xiàn)在沒有地圖,也不知被從海灘帶到了什么位置,想要找到鳥頸還真不容易。他正兀自出神,查理突然尖叫起來:“那個人,是他!”杜樂丁猛然抬頭,一個高大陰沉的人影撲了上來,用極大的力氣將他撞倒在地。杜樂丁一個翻滾躲開,聞到一股超級難聞的味道。“我cao,這貨是多少年沒洗澡了,”杜樂丁快被熏得睜不開眼睛,“使用生化武器是犯規(guī)??!”他邊喊邊跳起來,迎著沖來的男人便是一拳。男人紋絲不動,氣勢更猛,口中嗚嗚咽咽的叫著,黑漆漆的手往杜樂丁肩上抓去。杜樂丁眼前一閃,差點被那漆黑尖利的指甲勾到。他彎腰躲過,用裝備臂甲的拳頭往男人脆弱的腹部招呼,余光瞥見一個隆起的輪廓。查理說的沒錯,這人胸部相當突出,好像胸骨往外擴張了一樣。男人腹部連中數(shù)拳,痛苦的龔起后背,兩只手胡亂抓著。“唔,嗚……”男人口中發(fā)出含混不清的音節(jié)。“污污污,開火車呢你?!倍艠范∫荒_將他踢暈,蹲下來看他的臉。查理捂著嘴:“我沒說錯吧,他跟咱們長得不一樣。”“是我們,你是猹,誰都跟你長得不一樣?!倍艠范∽焐闲υ挷槔恚睦飬s很驚訝。這張臉已經(jīng)變形了,但不是被他踢的。男人額頭很扁,臉的下半部分往外突出,鼻梁近乎于沒有。他嘴唇的顏色發(fā)黑,微微張開的嘴里一口碎牙,看上去很尖利。不僅面部構(gòu)造異常,身體也是如此。除了胸骨隆起,兩條腿也是彎著的。皮膚布滿黑漆漆的疤痕,丑陋而恐怖。他身上什么都沒有,腰間圍著破布和獸皮拼接而成的東西。杜樂丁起身道:“純粹是個野人,走吧。”查理茫然四顧:“往哪走?”沒有太陽也沒有星星,杜樂丁只能根據(jù)樹冠來推測方向。鳥頸在島的西北部,他們只能先朝著這個方向走。山林一片靜謐,只有流水潺潺的聲音持續(xù)不斷。偶爾有猴子在樹上咕噥,但也只是零星幾只。一只鳥落在樹干上,沖他們叫了幾聲,聽起來竟跟那野人的“遺言”很像。查理噗嗤一聲笑了:“這是什么鳥啊,叫起來怎么‘嗚嗚嗚’的?!?/br>那鳥體型外觀跟金剛鸚鵡差不多,羽毛則像是黑漆漆如同烏鴉。一雙瑪瑙般紅色的眼珠仿佛若有所思般看著他們。杜樂丁被它瞧得渾身不舒服,加快腳步往前走去。但那鳥不知什么心思,撲棱著翅膀飛了一小段,又落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的樹干上,歪著腦袋盯著他們。“我怎么有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杜樂丁試著幾次改變方向,黑鳥都不離不棄的等在前面。查理沖著黑鳥憤憤舉起拳頭:“喂,走開,不然把你打下來烤著吃。”話剛說完,查理的肚子咕嚕作響,他拍拍杜樂丁的腦袋:“我餓了,我們抓住那只鳥當宵夜吧?!?/br>“我怎么抓鳥?”杜樂丁嘴角抽了抽,從地上摸起一塊重量合適的石頭,裝模作樣的朝鳥丟去。他對打鳥不抱希望,只是想把它趕走。杜樂丁扔?xùn)|西的準頭十足,曾經(jīng)用一枚硬幣把某人手中的打火機打落。小石頭速度飛快,飛鏢一般朝鳥射去。出乎意料的是,黑鳥似乎非常遲鈍,一點防備都沒有,依舊歪著腦袋看著他們。更讓杜樂丁意外的是,石頭從黑鳥旁邊飛了過去,除了空氣什么都沒打到。查理斜眼看他:“嗚,你這準頭不行了?!?/br>杜樂丁皺起眉,在地上撿了好幾個小石頭,逐一朝黑鳥丟去。詭異的是,沒有一個石頭能碰到黑鳥,甚至它腳下踩著的樹干。不論杜樂丁如何瞄準,如何調(diào)整力度和角度,那些小石頭好像能夠在空中改變軌跡一樣滑開。黑鳥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偶爾“嗚”的一聲,好像在對杜樂丁說“打我呀,來打我呀”。在這光線昏暗的環(huán)境里,杜樂丁無法確定石頭是不是真的改變了軌跡,但這鳥卻越看越邪性。他丟掉手里剩下的幾枚石子,一言不發(fā)的大步往前走去。沒過多久,頭頂又傳來“嗚”的一聲。杜樂丁拔腿就跑,也不管哪個方向,在林子里鉆來鉆去,尋找開闊沒有樹的地方。查理也有點害怕,緊緊抓著杜樂丁肩膀,時不時回頭看那黑鳥追上來沒有。黑鳥渾身漆黑,跟夜色融為一體,唯有一雙赤紅的眼睛在夜幕下閃閃發(fā)亮。那雙眼睛其實沒有流露出感情,既不邪惡也不狡詐,卻無端令人有一種被死死盯住,永遠無法擺脫的戰(zhàn)栗感。無形的巨大壓力在頭頂盤旋,逼著杜樂丁想要從中逃離,然而不論他選擇哪個方向,始終無法擺脫。查理叫道:“這破鳥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嚇人。”杜樂丁氣喘吁吁的說:“以前聽說死去之人的靈魂會依附在烏鴉身上,所以烏鴉才會去報喪。我看這鳥也不正常,說不定邪靈附體了。”“什么邪靈?。 辈槔碜ブ艠范〉念^發(fā)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杜樂丁回過頭,黑色的雙翼在低空中不緊不慢的拍著,似乎以此為樂。他光顧著看黑鳥,腳下突然一絆,身體帶著慣性往前撲去。查理在他倒地之前從他肩上跳了下去,一邊警惕黑鳥一邊表示“關(guān)心”:“你怎么這么笨,平地摔還行?”“有東西絆我?!倍艠范】焖倨鹕硗笳胰ィ诓輩仓忻搅艘桓谄崞岬墓茏?。查理:“這是什么?”“這是……”杜樂丁順著管子往其前后摸去,地上只露出近一米長的一截,兩頭都埋在土里。黑管表面被磨破了,他用力扯開一塊,露出里面幾條不同顏色的線?!斑@是電纜??!”他也顧不上去管什么鳥了,扯了扯電纜才發(fā)現(xiàn)其余部分埋的很深,這一段可能是被某種動物挖出來的。“電纜?”查理嚇了一跳,“烏澤國的居民這么先進,老早就進入電力時代了?”“開什么玩笑,”杜樂丁道,“這島上應(yīng)該還有其他人來過——現(xiàn)代人?!?/br>“嗚。”黑鳥落在他們前面一塊半人高的巨石上,好像在回答杜樂丁的話。查理催促杜樂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