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女,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田德全重重的將茶杯砸在了地面上。 白色的瓷杯落在水泥地上,瞬間四分五裂。茶水和瓷片濺到了錢翠芬的腳面,嚇得她大氣也不敢喘。 “建勝多好的孩子,要不是從小和你訂了親,這么好的孩子能輪到你?”田德全簡直痛心疾首。 “他哪里好了?像個木頭一樣,沒有一點情趣。” “啪!”田秀秀話音剛落,一個白瓷杯又砸了過去,接著便是田德全的咆哮聲:“你還要點臉嗎?一個大姑娘張嘴情趣閉口情趣,你是被那個知青迷了心竅了。” “我咋不要臉了,我自由戀愛礙著誰了,嗚嗚嗚………”田秀秀捂著被瓷杯擦到的額角,大聲嚎哭。 她就不明白了,她追求自由戀愛有什么錯,為什么自己的爹這么封建頑固? “你這個蠢貨,看不出來嗎,那個小白臉就不是個好人,他對你根本不是真心的。”田德全越說越氣,拍著桌子大罵。 錢翠芬心疼閨女,又畏于自家男人的威嚴(yán),躊躇著不敢上前,只在一旁抹淚。 “還有你們,平時光知道慣著她,就不知道多留心著點,等著她被人騙嗎?”田德全指著三個兒子大罵。他平時忙得不沾家,自家老婆子慣孩子就算了,偏偏三個兒子也慣著meimei。 這不,慣出事了。 田光明三兄弟不敢反駁,像三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廳堂,承受著父親的狂風(fēng)暴雨。 在門外偷聽的三個媳婦不樂意了,三媳婦吳小鳳撇了撇嘴:“才知道自家閨女沒臉沒皮,自家生的閨女教不好,還能怪當(dāng)哥的?!?/br> “就是,大晚上的跟男的鉆小樹林,也不怕丟人?!倍眿D陳巧珍的不滿一點也不比吳小鳳少,見吳小鳳挑了頭,自然不甘落后。 大媳婦周玉梅膽小,連忙提醒兩個妯娌:“你們小點聲,別讓咱娘聽見了,少不了又要生氣。” “大嫂,你就是個窩囊廢,都快被人欺負死了,也不知道還嘴?!眳切▲P最看不得周玉梅的膽小弱懦,“聽見就聽見,合著只有她閨女是人,別人家的閨女都不是人嗎?大不了分家,我早就受夠了?!?/br> 吳小鳳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偏心的一家子。她進門時,連六歲的玲玲都得踩著板凳刷鍋刷碗,已經(jīng)十五的小姑子連鍋都沒燒過,更別提做飯了。 屋外,三個媳婦一肚子意見,而屋里面更是亂成一團。 田秀秀不知道說了什么惹怒田德全的話,竟被田德全一腳踹了上去,田秀秀急火攻心暈倒了。 “光明,你還愣著干啥,快去叫你三爺爺去?!卞X翠芬大叫。 田光明這才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拔腿就往外跑。 三個媳婦也慌了,不管不顧的進了屋。平時哪怕是再對小姑子有意見,可這人命關(guān)天的事,還是于心不忍。 “你們說說,哪有這樣當(dāng)?shù)?,照著閨女心窩子踹,就不怕踹出個好歹來。要是秀秀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嗚嗚嗚………”錢翠芬看到三個媳婦進來,訴苦道。 “嚎啥嚎,死不了,你看你把她慣成啥樣了。玲玲才十歲就能幫家里干活了,再看她這個當(dāng)姑的,都十九的大姑娘了,飯不做,碗不刷。也就是兒媳婦性子好,換成別家的媳婦,早鬧翻天了?!?/br> 田光輝見自家爹都這時候了還數(shù)落meimei,忍不住埋怨道:“爹,你說啥呢,玲玲能和秀秀一樣嗎,秀秀從小嬌生慣養(yǎng),玲玲打小就皮實?!?/br> “咋不一樣了?合著秀秀是寶,玲玲就是個草?”吳小鳳像看傻子一樣,翻眼瞅了田光輝一眼。 玲玲雖然不是她閨女,可她實在看不慣田家兄弟這副嘴臉。meimei是人,侄女就不是人了? 周玉梅見小叔子這樣輕賤自己閨女,饒是她再懦弱,也忍不下去了,抱怨道:“她二叔,有你這么偏心的嗎,秀秀是你meimei,玲玲就不是你侄女嗎?難道玲玲不想被嬌生慣養(yǎng)嗎,可誰叫她命不好呢?!?/br> 陳巧珍也覺得自己男人過分,但她沒有吳小鳳膽大,不敢和自家男人硬剛,只能暗自生悶氣。三個哥哥里,他對小姑子是最好的,連自家兒子閨女都得靠后。 “我知道你們都怨我,怨我偏心秀秀,可我也是沒辦法啊,秀秀一出生身子就弱,我要是不養(yǎng)的精細些,哪能長這么大?!卞X翠芬抹了把眼淚,像是下了決心,道:“等過了這個坎,咱們就分家?!?/br> 三個媳婦聞聽,目光迅速的交流一下,心中暗喜。 她們早想分家了,原以為嫁到大隊書記家,日子會好很多,誰成想,這家太過偏心閨女,這么大姑娘了啥活不干不說,好吃好喝的還得緊著閨女。 有誰見過鄉(xiāng)下姑娘穿裙子穿皮鞋戴紗巾的,那么貴的的確良褂子,城里人都很少穿,自家小姑子卻有好幾件。 婆婆這是把家里一大半的布票和閑錢都用在了小姑子身上,孫子還好點,孫女就慘了,幾年見不到一件新衣裳。 就在田家人心思各異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 “三爺爺,您快點?!碧锕饷鞔叽俚?。 老醫(yī)生氣喘吁吁,“光明,三爺爺都七十了,哪能跟得上你這三十歲的漢子?!?/br> 進了屋,老醫(yī)生從田光明手里接過藥箱,吩咐錢翠芬將人放平,拿出聽診器為田秀秀聽診。 見老醫(yī)生眉頭緊鎖,田光輝焦急地問:“秀秀咋樣?” 檢查了一番,老醫(yī)生取下聽診器,又伸出手翻開田秀秀的眼皮看了看,這才在田家人期待的目光中,為田秀秀進行心肺復(fù)蘇。 田德全嘴上說得硬氣,可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他的擔(dān)心一點也不比錢翠芬少。 當(dāng)他看到閨女秀氣的眉毛輕輕蹙起,胸口開始起伏時,差點喜極而泣。 老醫(yī)生停下手上的動作,抹了把汗,緩緩開口:“她這是傷心過度,急火攻心,這才會暈倒。給孩子喝點溫水,再讓她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多謝三叔了。”田德全面露喜色,沖大兒子使了個眼色:“光明,去給你三爺爺拿兩瓶酒。” 聽說閨女沒事了,錢翠芬欣喜若狂,她指揮著三個媳婦,將閨女連抱帶抬的送到臥房,一家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 錢翠芬不放心閨女,夜里睡在了閨女的小屋里。 這一晚,秀秀睡得很不安穩(wěn),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不是發(fā)出“嗚嗚嗚”的哭聲,就是在哭求著什么。 錢翠芬心都碎了,就像小時候那樣摟著閨女,輕輕拍著她的背。 田秀秀慢慢安生下來,可還沒等錢翠芬松口氣,田秀秀就一把抱住了她,像是受到了驚嚇,渾身直打顫。 就在錢翠芬不知所措時,田秀秀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 伴隨著這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