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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很多次,”湛藍色眼底里有著幾分懷念,“你從沒贏過。”除非三年來花希越都專心研究臺球技巧,不然這場比賽對她而言,幾乎是送分題。“你的未婚夫不陪你?”花希越不接她的話,走到一邊挑選起球桿,太輕的桿子不穩(wěn),不好把控,太重的又會削弱力量,造成預估的偏差。田心怡抿起嘴,斜看著他,也不回答他,湛藍的眸底卻燃起些許怒意,花希越知道這是她反感某個問題的表現(xiàn),她在用眼神阻止他追問下去。自火災之后,田心怡對未婚夫林斌積壓了許多不滿,公眾人物的身份注定了這些不滿無處發(fā)泄,雖然發(fā)生一些不快,事情卻也已經是板上釘釘,不管她作出什么樣的選擇,她都需要付出代價。花希越干脆不再問,拿起一根桿子,走到桌邊等田心怡挑好球桿過來。“你來當裁判吧?!碧镄拟f著向葉銘晨走去,她在他面前站定,伸出纖細卻不失勻稱的手臂,從葉銘晨身后的架子上摘下一根球桿。葉銘晨往下看了一眼,田心怡白皙潤滑的肌膚映入他的眸底,“樂意之至。”田心怡盯住葉銘晨看了一會兒,眼里有詫異,也有質疑,隨即壓低聲音道,“何必假裝大方?!敝惫垂雌诚蛉~銘晨的視線中,是毫不掩飾的敵意。葉銘晨知道田心怡是要激怒他,沒有讓她如愿,微微笑道,“田小姐何出此言,我一向很能包容別人的過去?!甭N起的嘴角,帶著挑釁的意味。他暗指她是過去時,只是過去而已。他們離花希越足有幾米遠,花希越聽不見他們的小聲交談。田心怡反倒被葉銘晨的嘲諷激到了,盛放的笑容中帶著無法隱藏的怒意,“我是過去,但我是女人。”話聲落地,葉銘晨的臉色瞬間改變,鎮(zhèn)定的表情被陰沉取代,因為她說對了,因為他們確實都是男人,“是你先丟下他,現(xiàn)在你出局了?!?/br>“我是把他丟了,現(xiàn)在我想撿回來不行么?”田心怡高傲的抬起下巴,理所當然的說著,就好像在她眼里花希越是一件玩具、一只寵物,玩膩了丟掉,覺得有趣了,想念了,就撿回來,重新玩過,重復丟棄。葉銘晨不奇怪田心怡會有這樣的想法,性格使然,習慣了被人們寵愛的超級天后當然會這么想。“或許我該提醒你,小心引火自焚?!比~銘晨勾起嘴角,注視著田心怡的視線似乎能點燃四周的空氣。“該我提醒你才對,膽小怕死,就別玩火?!碧镄拟斏纤哪抗?,對視中,仿佛有火浪在蔓延,轉身前,她冷笑著留下一句話,“別以為我會那么簡簡單單就出局?!?/br>轉過身時田心怡明顯感覺一道充斥著勃勃怒氣的視線投在她的背上,這讓她不由得全身一緊,葉銘晨這個男人恐怕不簡單,竟然讓她都生出懼意。空氣中彌漫著不穩(wěn)定的因子,比賽即將開始,因為斯諾克會花費太多時間,他們決定打普通的美式臺球,也就是臺球廳常見的那種,兩個玩家各打一種花色,自己花色的球全部落袋后,打進黑8為勝的那種形式。兩個帥的無與倫比的男人與一個超級大美女站在臺球桌旁,足夠掀起一陣劇烈的風壓。他們太亮眼了,讓周圍的人很難把注意力集中在除他們以外的地方。“是不是三角戀???”娛樂室乒乓球桌旁的不知情人士疑惑發(fā)問。“男人之間的爭斗,如果不是為了權利,就是為了女人。”不知情人士的伙伴補充,任何人看到此情此景都很難不以為這是兩個男人為了討一個女人歡心準備大打出手。但下一秒出現(xiàn)的畫面就讓那些圍觀者跌破了眼鏡,超級大美女俯下身把球竿架好,姿勢標準無比,她大力開桿,砰!直進一個半色球,玫瑰紅色15號球。原來不是兩個男人搶一個女人……“希越,你是個聰明人,但你提了個錯誤的建議,”田心怡看花希越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想陪她去參加頒獎典禮,提議比賽只是個迂回戰(zhàn)略,她繞著桌子走了半圈,尋找下一個落桿的目標,再次俯身,架起球桿,“我們都知道你打球很爛?!?/br>砰——,藍色10號球進洞。她不打算放掉這個可以用來打擊葉銘晨的機會,她要讓葉銘晨知道,花希越明明打球很差,卻還是主動提出這個建議。葉銘晨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看了花希越一眼,那個視線,很復雜,“好吧,我相信達爾文的人類進化輪?!?/br>過去輸,不代表就會一直輸下去。田心怡聽到達爾文三個字就開始笑,笑的毫不在乎,她曾經可是親眼看過花希越打球時候笨拙的樣子的。盡管如此,她相信有運氣這種東西,所以這次,她打得一點都不放水,隨著球響不斷,所有半球都被她桿無虛發(fā)地打入袋中。她清臺了,桌上除了花希越的球,就只剩下一個黑8,打進了她就贏得這局,對三局兩勝制的美式臺球,開場的利好很重要。贏的人下局可以選擇稍作休息,或者乘勝追擊,輸?shù)娜藟毫对?,因為再輸一局就意味著失敗?/br>接下來,田心怡一桿定全局,輕松打落黑8,連葉銘晨都忍不住想夸獎她打得漂亮,臺球看似是簡單,全民都可參加的運動,甚至在娛樂場合顯得有些低俗,但真想打好卻不容易,這項人們以為簡單的球類運動,其實內容含著成百上千的角度公式,憑借著它們你就可以打入任何球。但這些公式不是捷徑,光記住它們可不夠,還需要反復cao作練習,直到熟練掌握。不到十分鐘,比分直接變?yōu)?-0,這個結果在花希越的意料中,因為田心怡在臺球方面確實很有天賦。娛樂室有人放起音樂,Gym的QueenandL,輕快動感的節(jié)奏,田心怡拿出手絹擦去球桿上的汗?jié)n,轉看著花希越,她覺得這場比賽已經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你還要比嗎,達爾文?”他為花希越臉上的從容感到驚訝,就像習慣了重型壓力的職業(yè)球手,花希越的表情很鎮(zhèn)定。“我喜歡達爾文,他能把一個理念積壓在心中二十余年?!被ㄏT侥闷鸺茉谧肋叺那驐U,走到臺前,這個回合輪到他開球,“而且他很低調,對爭議采取回避態(tài)度,他更樂于用實際行動證明那些抨擊他的宗教分子是錯誤的?!?/br>葉銘晨總覺得花希越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有學者風范,這讓人難以想象他竟然是理科出身。花希越把手放在臺球桌上,一個完美標準的V字型,然后他俯下身,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