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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也不太好。 于是她慢慢的吃了幾口。 原本就只盛了小小一碗,她還只吃了一半。 明杏看了程放一眼:“我吃飽了?!?/br> 程放沒說什么,下一秒端過她放下的碗筷,直接就扒了兩口。 沒兩下一碗飯就見底了。 他剛剛還說沒胃口的。 而且……這是她吃剩下的,他就算想吃,那也應(yīng)該換一碗吧…… 明杏愣愣的看了一會兒,然后又看了下時間,“我先回房間了,你也早點休息?!?/br> 說完她站起來,剛轉(zhuǎn)身,身后程放伸手,一把把她扯了回來。 手圈著她的腰,直接把她抱住了。 “要回哪兒去?”他冷聲問。 明杏被他嚇了一跳,隨即感覺到腰上緊緊圈住的力氣,好像不這么使勁她人就會不見一樣。 “我——”明杏動了動,話到嘴邊,又被程放打斷。 他唇瓣在她耳邊微動,喉嚨有莫名難過的哽意,頓了好一會兒,才開開口道:“晚上不陪你待著,我害怕?!?/br> 明杏有點懵,好像懂他的意思又不太懂。 “我沒事的?!彼D了頓又強調(diào)道:“真的沒事。” 明杏往回縮了縮,想盡量的離他身體遠一點。 這樣貼的太近了,實在有點……不習(xí)慣。 可剛動了一下,就被程放又按緊了。 “明杏,我求求你了。” 程放看著她,眼里神色漸漸暗沉,喉頭動了動,話在嘴里來回滾了幾圈。 情緒感染的人也分外難過。 “你可憐可憐我吧?!?/br> 我才是怕死了。 我不敢讓你離開。 第29章 都會離開的。 夜深了。 明杏這是頭一次和別人躺在一張床上, 身后緊緊的挨著人,雙手圈住,把她抱的死死的。 根本動不了。 當(dāng)然,明杏也不敢動。 少年身體guntang炙熱, 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爐, 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舒服, 就是心里緊繃著, 思緒也跟著緩慢凝滯住了。 程放手圈在她腰上,下巴頂在她頭頂?shù)奈恢谩?/br> 一直沒動,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過去了很久。 窗外風(fēng)雨聲漸漸平落,屋檐下積下的雨水正滴滴答答的落下,閉上眼睛, 只有細小微塵里清晰的聲音。 “該睡覺了?!背谭磐蝗怀雎? 下巴動了動,聲音在她頭頂一震一震的。 “明杏,你不睡我也睡不著?!背谭烹m然一直閉著眼睛,但也一直都沒有睡著。 他才是真的后怕。 “睡覺。”他又強調(diào)了一句。 明杏抿了抿唇角, 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小聲應(yīng)了句“哦”。 后面明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 只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外面天光大亮,太陽光已經(jīng)照了進來。 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程放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想, 這樣也好,避免了早上一起來看見他的尷尬。 明杏接著刷牙洗臉,稍微收拾了下,出房門的時候, 看見程放正在院子里搬東西。 昨兒晚上那場風(fēng)雨太厲害了,院子里的東西被吹得亂七八糟,連園子的欄柵都被吹出去好遠,還吹斷了院外幾棵小樹。 這亂糟糟的樣子,當(dāng)然得好一頓收拾。 程放一大早就起來了,趕在奶奶動手之前干了這些活,不然她老人家又要自己一個人慢慢勞累了。 總喊著自己身體硬朗,什么活都搶著干。 這也是程放要在她身邊陪著看著的原因。 他在奶奶身邊,有些活都能給她干,多少能看著她點,別總做些重活,傷身子的。 說到底不陪著不放心。 明杏看了會兒,突然想起什么,神色驚了驚,快步朝著程放走了過去。 “程放?!泵餍雍傲寺?,目光往下盯在他手臂處,有些猶豫。 她一喊,程放停下動作,直直的看著她。 勞作了一上午,他已經(jīng)滿頭大汗。 唇角彎著,沖著她笑。 也沒什么,就是一看見她,心情就很好。 好像所有的勞累,都化作了云煙。 “你身上不是有傷嗎?”明杏說:“不要做這些了?!?/br> 程放聽她說著,突然就笑了一聲。 “明杏心疼我?。俊彼χ鴨?。 “明杏要是說一句心疼,我簡直要把心都挖出來給你了?!?/br> 他怎么這么能胡說八道啊。 明杏心尖上不由跳快了幾下,咬了下嘴唇,最后也只是說:“你別鬧?!?/br> 看她害羞,程放笑得更開心。 “也得了,反正干的差不多了?!背谭虐炎詈笠稽c快速收拾完,動作麻利粗暴,說:“干完我就去學(xué)習(xí),昨天試卷都沒做完?!?/br> 知道明杏只喜歡看他好好學(xué)習(xí),既然這樣那他就學(xué)唄,能讓她開心一點是一點。 “對了,早飯在廚房,你自己先去吃?!?/br> 程放壓低聲音,道:“昨天的事奶奶不知道,別和她說?!?/br> 他處處都記掛著奶奶,雖然明面上從沒怎么說過。 明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 程放吃了飯后就真學(xué)習(xí)去了。 沒過幾個小時,馮峪打電話找他,說是有事。 程放才懶得搭理他,手邊寫得“唰唰”響,煩躁道:“要說快說,不說滾蛋?!?/br> 馮峪這還有點不好意思。 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直到聽程放要掛電話,才趕緊喊住:“放哥,我就是想問,明老師她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 馮峪解釋說:“那不是學(xué)校其他老師都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過兩天就回去了,我想問問明老師是不是和他們一起走?!?/br> “這咱班幾個同學(xué)還想去送一送她,還準(zhǔn)備了禮物,我這……” 馮峪話沒說完,那邊程放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 他也沒得到一個回答,懵懵的看著黑屏的手機,覺得簡直莫名其妙。 但又不敢再打回去問。 程放拿起手機,看了已經(jīng)做了一半的試卷,猶豫了幾秒。 他人都站起來了,沒一會兒又坐下。 神情冷漠,拿筆繼續(xù)寫。 不到十五分鐘,落筆結(jié)束。 他拿著卷子去找明杏的時候,她正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神思凝滯,不知道在想什么,已經(jīng)想的出了神。 程放往前走了兩步,到她身前,目光掃過,戲謔著問:“明老師要批改試卷嗎?” 程放把兩手遞了試卷到她面前,恭恭敬敬的說:“請您過目?!?/br> 明杏從沉思中被拉回來,抬頭看著程放,好奇又陌生的打量。 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程放手在她眼前揚了揚。 明杏還是愣愣的看著。 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