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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然的耳朵里,然后手?jǐn)f著頭發(fā),左轉(zhuǎn)幾圈,右轉(zhuǎn)幾圈,直到睡夢中的褚薛然伸出手摳耳朵,晏景才收起了自己的道具,然后再次瞪大了雙眼,做好嚇?biāo)礼已θ坏臏?zhǔn)備。半個小時后,晏景的雙眼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褚薛然還是不醒。晏景覺得有些奇怪,褚薛然不是說過他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也經(jīng)常失眠嗎?怎么今天睡得這么好?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晏景嘟囔著,直到看見褚薛然微微抽動的嘴角,晏景才反應(yīng)過來。“大叔!你居然騙我!”晏景伸手掐住褚薛然的脖子,“你早就醒了,居然堅(jiān)持了這么長的時間來看我的笑話。欠打!”褚薛然故作痛苦地?fù)]舞著雙手,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謀殺啊!”“大叔,別裝了,我就沒用力氣?!标叹般@進(jìn)褚薛然的被窩里,“你把我晾了這么長時間,我都有些冷了。”褚薛然給晏景掖好被子,“誰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招惹我。”“擦!”晏景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老子失眠了!”“你這一句話真是說出了幾天前那句‘老子沒家了’的氣勢。”褚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被子被晏景搶走了一大半,無奈地嘆口氣,“唉,真是鳩占鵲巢,如果明天早上你發(fā)現(xiàn)我死了,那我一定是被凍死的,而你晏景就是罪魁禍?zhǔn)?。?/br>“不就是想要被子嗎?”屋子里沒開燈,晏景知道褚薛然此時看不見,但是晏景還是露出一個賤賤的表情,“那你求我啊,大叔?!?/br>褚薛然再次嘆了一口氣,然后緊緊地把晏景摟在懷里,讓彼此的體溫相互交換,“睡吧?!泵魈爝€要上班,褚薛然可不想遲到。晏景在褚薛然的懷里老實(shí)了一會兒,然后又開始亂動,“大叔,我還是睡不著。你摸摸,我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特別快,是不是生病了?”從晏景的這一句話里,褚薛然可以判斷出來,晏景其實(shí)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如果晏景從小遇到的人都是好人,也許現(xiàn)在的晏景和晏色比起來,晏景才更像是盛開在雪山之巔的白蓮花。褚薛然回答道,“你的心臟加速跳躍就是因?yàn)槟阃砩喜缓煤盟X?!?/br>晏景撇嘴,“大叔,你不要以為老子沒上過學(xué)就比較容易騙?!?/br>“我可沒有騙你,”褚薛然引出根據(jù),“經(jīng)常睡不好覺的確會引起心臟加速跳動,從而引起心臟疾病,造成人的猝死。”晏景不再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但是晏景很快又想到了一個辦法故意刁難褚薛然,“大叔,你給我唱歌聽吧?”晏景聽路方說過,在路方小的時候,路方的母親總是在睡覺之前給路方唱一首歌。晏景每一次聽到路方這么說,總是羨慕不已。晏景的母親死得很早,所以晏景根本不知道聽母親唱著歌,然后被母親抱著睡覺是什么滋味。褚薛然的懷抱很溫暖,晏景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已經(jīng)毫無印象的母親。當(dāng)然,晏景很清楚,這個想法不能讓褚薛然知道,否則他肯定會掐死自己的。如果,褚薛然和褚家毫無關(guān)系該多好。每一次感受到褚薛然帶給自己的溫暖,晏景就會這樣想。可是想到死去的母親和弟弟,想到瘋掉的至今卻毫無音訊的父親,晏景對褚家的恨就越來越濃烈。想來想去,晏景總是在心里重復(fù),如果,褚薛然和褚家毫無關(guān)系該多好。“想聽什么歌?”褚薛然曾經(jīng)也哄過晏色睡覺,所以唱幾首催眠曲還是難不倒他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歌啊?!标叹鞍疡已θ坏母觳矓[成一個枕起來很舒服的姿勢,然后繼續(xù)窩在褚薛然的懷里,“你唱什么,我就聽什么?!?/br>褚薛然想了一會兒,然后開口唱起了以前晏色最喜歡聽的一首歌。褚薛然的嗓音很有磁性,正是晏景喜歡的那一種。擁著溫暖的懷抱,枕著舒服的“枕頭”,聽著喜歡的聲音,慢慢地,晏景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等到晏景睡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diǎn)鐘了。“遲到了!”晏景用力搖晃著身邊還在熟睡的褚薛然,褚薛然睜開眼看了看晏景,然后又接著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覺。晏景扯著褚薛然的耳朵,大聲喊道,“大叔——要——遲——到——了!”褚薛然頂著滿眼的紅血絲,伸出手把晏景按在床上,然后用胳膊緊緊地壓著晏景,“我已經(jīng)請過假了,今天我們可以不用上班?!?/br>“早說嘛?!标叹氨緛磉€打算做一個好員工,再上半天班呢,萬一今天下午晏景去找路方的結(jié)果是路方不要他了,那么晏景還要靠上班掙錢吃飯呢。就算不用上班,晏景也沒有困意了。于是晏景就開始仔細(xì)觀察僅僅距離自己十五厘米的褚薛然的臉。你別說,褚薛然長得還真是挺帥的,一張有棱有角的帥氣臉龐再加上褚薛然幾千萬的身價,這就是一個典型的鉆石單身王子。晏景伸出手摸一摸褚薛然長出來的胡須,尖尖的觸覺,刺得晏景的心里癢癢的。突然,晏景像是被什么東西誘惑了,慢慢地,慢慢地靠近褚薛然……二十六、如果一直這樣該多好二十六、如果一直這樣該多好“你想干什么?”褚薛然突然睜開了眼睛。“嘿嘿,沒什么?!标叹靶Φ脡膲牡模瑳]有一絲被抓包的尷尬,“我今天下午就要走了,也許以后一輩子我們都不會再見面了,所以嘛,我想在你的身上留下印跡,算是我給你留的一些回憶?!?/br>說完,晏景便朝著褚薛然撲了過去,張嘴咬在褚薛然的唇上,頓時血的味道在兩個人的口中蔓延起來。褚薛然沒有阻止晏景的動作,不僅如此,褚薛然化被動為主動,把晏景吻得氣喘連連。然而當(dāng)褚薛然情動想要和晏景做進(jìn)一步的“交流”時,晏景卻推開了褚薛然。“怎么了?”褚薛然強(qiáng)忍著身體里陣陣翻滾的情 欲,嘶啞著嗓音問晏景。“大叔不要搞錯了,我只是說,我想給你留下印跡,我可沒有說讓你也給我留下一些什么。”晏景舔掉唇上的血絲,笑得無比魅惑,“謝謝款待,又甜又咸的味道,很不錯哦?!?/br>褚薛然無奈地起身走進(jìn)浴室,心里謾罵著,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遇上了這么一個磨人的小妖精,還好,自己還未泥足深陷。看著褚薛然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晏景收起笑容,眼神變得冰冷。就算是褚薛然又如何,不也和別的男人一樣,經(jīng)不起挑逗,一旦被掀起了情 欲,不管眼前是不是那個最愛的人,都可以用來發(fā)泄欲望。晏景在鄙視褚薛然的同時,卻忘記了一點(diǎn),那就是憑他晏景的魅力,在關(guān)鍵時刻還能夠忍下來的,也只有褚薛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