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話坐在修家客廳里的太師椅上。他本就是個土匪脾氣,受不得別人一點忤逆。他一直想的是他看上了這個人,要抓住這個人,卻從沒想過這個人自己愿不愿意。在謝銘謙的世界里,情愛從來不是你情我愿的。想要的就要奪來,就算千般算計,就算強取豪奪。他是個很霸道的人,從來都是別人貼上來上趕著他。他頭一次對一個人有動心的感覺,在他第一眼看見那個站在教室里可以被稱之為少年的青年時,他覺得自己終年冰封的心被溫暖了。資料袋里有修頤的照片,從小到大的,估計修頤自己都不會有這么全。謝銘謙看著照片上的那個人,確實不是多漂亮的容貌,最多只是清秀干凈而已。但那一臉矜貴自持的容色,和眼角的上挑就讓人覺得驚艷。想起那天昏暗的教室里修頤拿一下僅僅是嘴角上揚不能稱之為笑容的笑,就讓素來殺伐決斷,不知情愛的謝三少登時淪陷。謝銘謙很享受的坐在修頤家的客廳里,一點都沒有他破門而入登堂入室的自覺,反而自在的讓人覺得他才是這里的主人。照片里的人兒微微有些惱怒的神情勾得謝銘謙心里氧的不行,他忽然想起陳禮說過的一句話,“這個世上,總有一個人像上好的福壽膏一樣對你有最致命的吸引力。”但是他還不明白這句話,更不明白陳禮那樣的男人為什么甘心如此遷就蘇淮生。房間里有修頤多年生活的痕跡。他出門的時候安排的很妥當(dāng),家里沒有植物,冰箱也收拾的干凈,碗筷都放在洗碗機里消毒。謝銘謙在這滿是修頤味道的空間里,看著看著修頤的照片就覺得火越燒越旺,想壓都壓不下去,下身完全支了起來??嘈σ宦暎磥硇揞U對他真的有致命的吸引力。他自從出了部隊就沒再委屈過自己用手,沒想到多年以后還有要靠右手的時候。謝銘謙就這么在修頤家里坐了一下午,然后等到天全黑了之后讓他的警衛(wèi)員小李帶人把修頤的全部衣服,生活用品,書都打包帶回了郊外的院子里。他在郊外山上的住處里是個類似小莊園的院子。不像陳禮那動輒三四畝地的青磚深宅,而是三個歐式的別墅連在一起,中間的一個是主樓,謝銘謙住,旁邊兩個是偏樓,給傭人保鏢警衛(wèi)員之類的住。他的保鏢都是當(dāng)年從部隊里帶出來的他手下的兵,自然是信得過的。這個院子還是他小時候翻他母親留下來的圖稿的時候看見的。謝銘謙的母親是當(dāng)年的歸國華僑,很洋氣的女人,漂亮的簡直不像話。他父親當(dāng)年一見人就把他母親搶了過來,在人還沒醒過味兒來的時候結(jié)了婚?;楹笏赣H是真的對他母親好,說一不二,寵上天了也不為過。后來他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chǎn)而死,謝將軍就把對夫人的愛全部轉(zhuǎn)移到了三個孩子身上。他母親是學(xué)建筑設(shè)計的,當(dāng)年回國之后還主持修建了許多大型建筑,這個圖稿是她私下畫給兒子們的,三個兒子都有,謝銘謙這一份是她在懷孕的時候畫的。簡約的歐式風(fēng)格,清淡的白色建筑,別墅門前的院子里有池塘,池塘里沒有噴泉,但是有荷花和錦鯉。大約是因為到底還是中國人,雖然是華僑,但是對于老祖宗的東西有一種在骨子里的喜愛與敬畏,在任何方面都會不經(jīng)意的顯露出來。謝銘謙回家之后把外衣扔給了傭人張媽就進書房看文件,他要把事業(yè)重心轉(zhuǎn)移到T市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張媽是謝家的老人,算是從小把謝銘謙帶大。他們?nèi)值芨髯杂幸粋€保姆,因為母親早逝,家里沒有女人,所以專門請了人來照看。張媽沒有自己的孩子,這么多年早就把謝銘謙當(dāng)成了自己兒子,謝銘謙跟她也不怎么板著,還像小時候一樣,“三少爺餓了么?廚房里有溫著的粥,要不要吃一點?”“嗯,聽您的?!彼_實有點餓了,在修頤家從上午做到晚上一口東西都沒吃。張媽下樓去廚房給他盛了粥來,他就坐在書房里看文件,一看就是大半夜。粥放在旁邊最后還是忘記了沒有喝。他想著修頤,他把修頤家?guī)捉峥铡?/br>勢在必得。雷霆出擊,不容他人有半點退路。3真·瘋子修頤這一個月在山上過得很是悠哉。每天聽聽清虛真人講道,收拾收拾院子里的草坪,再去廚房里給師兄們搗搗亂,偷些水果吃。大師兄玄凈是最年長的一位,年歲和修頤父親相差無幾,從小就把這個最年幼又體弱的小師弟當(dāng)成兒子疼愛。每次修頤上山,他都會專門去山里摘新鮮的桃子來給修頤吃。“大師兄,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別總摘桃子來給我吃了,師兄們都笑話我。”修頤有些嬌嗔的跟玄凈抱怨著。明明已經(jīng)二十四歲的人了,一上山又被當(dāng)成了四歲孩童一般。玄凈笑著摸他的頭,“你在師兄眼里可不是小孩子么,我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小時候一個人睡覺害怕的直哭,非要人抱著才能睡?!?/br>“師兄!”修頤因為被揭了短羞的有些臉紅,趕忙叫住玄凈不讓他再說。丟死人了……“小修頤,別害羞嘛!你在咱們心里永遠都是粉嘟嘟圓乎乎的小娃娃!”說話的是二師兄玄愿。雖然修道多年,卻也改不了跳脫的性子,總是最愛欺負修頤。正所謂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一個月轉(zhuǎn)眼而逝。修頤在8月初的時候下山回家。他本是想多留些日子,在清虛真人面前盡盡孝心,但是卻被趕了回來,說什么命數(shù)已定,不能多留。修頤從小在道觀長大,卻不迷信。因不是真正的徒弟,情緒真人亦沒有教他任何本領(lǐng),只是給他講講經(jīng)書,修身養(yǎng)性而已。所以修頤還是這紅塵世人,不懂命數(shù),不知天命。時隔一個月,謝銘謙終于在修頤家里等到了人。確切的說,是修頤一回家就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在自己家里。對于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外出一個月之后,在自己家里看到了一個不認識的人,恰巧這個不認識的人還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好像他走錯門了一樣的表情。說實話,這場景很驚悚。至少修頤被嚇到了。但是坐在他家客廳正座的太師椅上,手里夾著煙的男人看起來太危險,尤其是他身后還有兩個類似保鏢,看起來也確實是保鏢的黑西服黑墨鏡的壯漢。對比一下自己的小身板,雖然雙方武力值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但是他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