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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銘謙身邊兒聽陳恒胡言亂語的。陳恒這幾天閑得沒事干渾身難受,雖說他那職位本就是個閑差,但是好歹每天也能看個樂什么的,下屬們之間的辦公室斗爭也是斗得其樂無窮?。?/br>他這么個閑不住的人就算是有閑工夫也是出去鬼混的,他的那些個小情人兒們刻都眼巴巴的等著呢??上ш惗Y還在京里沒走,有那尊大佛坐鎮(zhèn),陳恒哪里還敢出去亂跑?生怕一個不留神,被他哥逮到把柄提溜回京里又是一頓好抽。他可不指望蘇淮生給他求情,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呢。這不,這幾天天兒沒之前這么熱了,妖孽蘇的心思又活泛起來了。“大哥說等入了秋就回意大利了,所以想趁著這幾天天氣不錯叫大伙都出來聚聚,搞個聚餐什么的,你倆有什么意見?”陳恒整個人都躺進(jìn)了客廳左邊的雙人沙發(fā)里,歪著扭著個身子。修頤頓時來了興致,不過不是因為聚餐,“薰子姊姊也在么?”陳恒撇撇嘴,“那當(dāng)然了,薰子姊姊不在誰張羅咱們吃飯啊,難不成還能指望我哥和妖孽蘇?”修頤知道能看見薰子覺得很開心,雖然薰子總是逗他拿他尋開心,不過和她相處起來卻也是很開心的。修頤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有薰子那樣的一個人在眾人之間做調(diào)劑師再好不過的了。修頤笑瞇瞇的看著謝銘謙,“咱們?nèi)グ桑 ?/br>謝銘謙心情很好的點頭,他心情好的主要原因是修頤的那個“咱們”……這就他們兩個人是一家人了么。“嘖嘖,你倆不要在我這個孤家寡人面前這么秀恩愛好么,我會嫉妒的?!标惡阈敝劬此麄z,酸溜溜的出言諷刺。謝銘謙橫他一眼,“滾蛋!你自己那么多小情人兒來我這蹭什么飯!”“嘿!謝老三,你這是過河拆橋?。∥覄値湍忝钔炅艘欢哑剖?,你連頓飯都不給我吃!”陳恒不干了,翻身起來就開始露胳膊挽袖子的,“起來!今天爺爺我非要揍得你滿地找牙!”謝銘謙安撫住想說話的修頤,猛的伸手抓住陳恒的右邊胳膊,反手一擰就把他按在的茶幾上,“打的誰滿地找牙啊……”“哎喲哎喲!老三你輕點!哎喲……我錯了還不行么!快松開我!”“哼!”謝銘謙把他扔回到沙發(fā)里,“吃了飯趕緊走,被在我家賴著不動!”正巧這時張媽過來說飯好了,于是三人便轉(zhuǎn)移陣地到餐廳去。陳恒坐下之后甩開腮幫子就開始吃,活似好幾天沒吃飯了似的。不過修頤看他吃飯吃的香,今天的食欲也好了不少,一整碗飯都吃進(jìn)去了,還乖乖的喝了多半碗湯。謝銘謙一邊挑著菜給修頤夾過去,一邊想陳恒還是有點用處的。吃過飯之后,陳恒就走了,還真像是專門過來蹭飯的。謝銘謙和秦椹約好了下午去和委托律師見面,修頤相見秦椹所以要跟著去。說實在的,謝銘謙還是不想讓修頤跟著的,畢竟他們要把周民搞得身敗名裂,讓修頤聽見了怕他心里不舒服。“你以為我是那么圣母善良的人么?”修頤歪著頭笑著問謝銘謙。謝銘謙愣住了沒說話。修頤扯扯嘴角,“我爸媽失蹤的時候我才不到十八歲,沒遇見師兄之前我也好歹自己過了一年多,那一年多的時間我知道了很多以前十八年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笑得有些無奈,也有些狡黠,“不過還是很有用的,至少我學(xué)會了什么叫退讓妥協(xié)。”“那你當(dāng)初怎么跟我這么硬氣?”謝銘謙嘴一快就問了,話說出來他就后悔了。那段日子對于修頤來講絕不是什么快樂的回憶,之前他們之間都有意避免談起那段時間的事情,他最近是得意忘形了,連這混賬話都說出來了。兩人尷尬的沉默著,就在謝銘謙繃不住了要開口哄修頤的時候,修頤笑了。他笑的很肆意,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謝銘謙從來沒見過修頤有這么明顯的情緒表露出來,就算是當(dāng)初修頤那么虐待自己和他對著干的時候也只是不出聲不吃飯沒有反應(yīng)的冷暴力而已,可是現(xiàn)在修頤笑得讓他心慌了,好似之前兩人默契壓抑著的一切爆發(fā)了……“為什么……?你說為什么……”修頤一邊笑得喘不過氣來一邊問謝銘謙,眼角泛著淚光,神色清冷,“你覺得我那么做是覺得好玩兒么?”謝銘謙慌了,他長這么大從沒這樣恐懼過,就連當(dāng)初上戰(zhàn)場,穿梭在紛飛的硝煙里都沒有這一刻的驚慌來的真切……他把修頤按進(jìn)懷里,緊緊的抱著。修頤也不掙扎,只是任他抱著,嘴里喃喃地說,“為什么……你說為什么……”一瞬間,所有的愧疚都涌上了謝銘謙的心頭,他忽然恨自己為什么是這樣的一副性子,為什么當(dāng)初干了那么多的混賬事……他緊緊的抱著修頤,一下下的親吻著他的發(fā)頂試圖安撫他的情緒。修頤被他抱著,整個人賴在他懷里,頭枕在他耳邊,忽然輕輕的說了一句,“那你說我為什么不走了……”謝銘謙猛然一震,修頤的一句話把他的所有恐慌與不安都吹跑了。是啊,他現(xiàn)在為什么不走了……“對不起,睿睿。”謝銘謙在修頤耳邊跟他低聲道歉,“再也不會了,以后再也不會了……”修頤在他懷里閉著眼睛,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修頤發(fā)了頓脾氣之后,謝銘謙給他喂了點安神的東西把他抱上樓讓他睡了??捱^了傷氣,這會可不敢再讓他出去亂跑。謝銘謙輕手輕腳的把修頤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之后,在他額頭落下一吻,自己去市里跟秦椹碰頭。秦椹找的人很靠譜,是他多年的合伙人,號稱“業(yè)內(nèi)良心”的大律師,王建國。此人專攻民事糾紛,像周民這樣的案子,交給他來做是最好不過了。秦椹找他不光是因為他有實力,還有就是他們二人的合作關(guān)系。這是給某些人看的,算是個警告。秦椹自己不方便動手,但是王建國和他關(guān)系非同一般,表面上他和謝銘謙他們沒什么往來關(guān)系,但是知道秦椹和修頤關(guān)系的人都會從王建國身上看出點門道來。三人商定了相關(guān)事宜,證據(jù)謝銘謙也從雜志社老盧手里拿到了,現(xiàn)在直接轉(zhuǎn)交給王建國。之后去找了N大門口黑網(wǎng)吧的老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