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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br> 蕭雅琴:“也對……”她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這兒沒有人需要補腦子,除了她自己……“好吧,我自己吃。然后還點了牛rou串兒,還有雞翅雞腿蔬菜什么的,哦還有一盤龍蝦。你們還有什么想吃的自己去點?!?/br> “姨姨,那綿綿呢,綿綿吃什么?!彼宦牭角僖探o哥哥jiejie點了,沒聽到自己。 “哈哈哈,咱們小綿綿,當(dāng)然是以上東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一會兒姨姨給你剝大龍蝦!” 菜還沒上,先上來了兩瓶冰啤酒。 秦瀚墨:“你們還要喝酒……” “這是我和林老師喝的,瀚墨你身體不好不能喝,剩下仨孩子也不能喝,只能讓林老師陪我喝了。”蕭雅琴打開酒瓶,給自己和林文華滿上。 菜很快也上來了,這里的食物味道不錯。陸明澈讓蕭雅琴自己吃,他給姜綿綿剝龍蝦。 大家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聊著他們這兩年來經(jīng)歷過的一些事情,挫折與失敗,燒烤的煙氣偶爾穿過來,眼前是陸離色,耳邊是浮華聲,唯心頭縈繞著淡淡的感傷。 在場的幾個人多多少少有些關(guān)于未來與人生的迷茫,真正吃得開心的,大概只有小綿綿一個人,她純粹地為琴姨感到高興,純粹地為夜市的美食感到滿足。 “我成年了,給我也倒點酒?!泵陷嫱蝗徽f。 蕭雅琴已經(jīng)有點喝得上頭了:“小萱已經(jīng)成年了?我還總記得你是十六歲。” 秦瀚墨拿起酒瓶給孟萱倒了半杯:“才滿十八,還不能算大人,最多半杯,不能再多了。” 孟萱也不說什么,捧著半杯冰啤酒,慢慢抿著,手心被玻璃杯上的水汽沾濕,動作優(yōu)雅地抽了張紙擦拭。 “小萱,在大排檔也能吃出五星級酒店的感覺,不去演大小姐太可惜了?!笔捬徘俅蛄藗€酒嗝,“放心吧,你們看看我,我這種運氣倒霉透頂?shù)娜?,居然也能得冠軍,你們的運氣也快了!咱們,總有一天能好起來!綿綿,給姨姨香一個!” 小綿綿正埋頭于大反派給她剝的龍蝦rou和烤雞翅中,聽到自己被點名,湊過去“mua~”一口。 蕭雅琴真是喝醉了,平時的精明都看不到,笑得傻氣且嬌憨。 她醉眼迷離地握著空酒杯,下巴靠在酒杯上,身體虛晃著說:“上次小萱面試不上替身,小澈的替身被人頂了,林老師去當(dāng)個群演還要挨打……你們都不知道我有多倒霉。” “我,從小就喜歡唱歌表演,但是家里不讓我學(xué),不讓學(xué)就不讓學(xué)唄,我就跟著學(xué)校的大喇叭學(xué)啊,沒有老師教我也唱得比他們都好。有一年省里來我們縣招音樂特長生,大家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人,我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考試的前一天晚上十點,去縣里的車早就沒了?!?/br> “你們知道我怎么辦?我就一個人從村里的山上上去,走了一個大晚上,硬生生一個人快走到縣城。那會兒我才十來歲吧,當(dāng)時走到快山腳的地方天還沒亮,我想再趕趕應(yīng)該能趕上考試,可是誰能想到,都到山腳了,天都快亮了,我他媽還能碰到一群狼??!一群??!” 蕭雅琴抹了把淚,孟萱的化妝品好看卻劣質(zhì),并不防水,這么一抹眼線都花了,拉出一條長長的黑線。 這下連沉迷美食的綿綿都發(fā)現(xiàn)不對了,小聲道:“姨姨哭了……” “沒有,姨姨這是,喜極而泣!”蕭雅琴呼出一口氣,“從那開始,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一個從狼群里活下來的人,我就當(dāng)自己死過一次了,連死都不怕,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雅琴,你喝醉了,別說了?!绷治娜A勸她。 蕭雅琴點點頭:“好像是有點,林老師你都學(xué)會孫悟空的分.身術(shù)了?” 林文華:“……是你醉了。” “哦,好吧,那就下次再跟你們分享我的倒霉事兒吧,反正,我從小到大,大事小事,倒霉到你們想也想不到。你們問我為啥一直當(dāng)個群演,不去當(dāng)前景也不去當(dāng)特約?因為,我知道我倒霉,去了也演不了,轉(zhuǎn)運之前,我,我他媽就只能當(dāng)個群演啊……” 蕭雅琴一把推開她手里那個空杯子,埋頭趴在桌上抽泣起來。 林文華看著她抽噎的身體,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她真醉了,小萱瀚墨你們看著綿綿,小澈給我搭把手,咱們叫個出租車回去?!?/br> 第32章 江南1 第二天, 蕭雅琴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多。她揉著隱隱發(fā)痛的頭下樓,發(fā)現(xiàn)大家齊刷刷地坐在客廳里。 她嚇了一跳:“你們這是干啥?我昨天喝醉把你們集體揍了?我跟你們說, 好男不跟女斗,打我一個女的……” “我們是在討論今天出去玩?!绷治娜A說,“我們都說好了, 今天一起出去玩,你去不去?” “去倒是想去,問題這個時候哪里可以玩啊。瀚墨這身體受得?。俊?/br> 秦瀚墨:“我的身體也沒有那么差……” “去仙人坑。那里不熱, 天再涼就沒法去了?!泵陷嬲f。 蕭雅琴:“仙人坑?行啊,那走唄。那地方有點遠, 走過去不行啊, 打車?” “嗯, 打車過去,快一點?!?/br> 今天沒有人喝醉, 一家子貧窮的人,為了省錢, 五個大人加一個小孩兒,硬生生擠上了一輛車。陸明澈抱著綿綿坐在副駕駛座,另外四個在后排擠成一團兒。 “得虧咱都是演員, 瘦,否則還真擠不上來?!笔捬徘僖呀?jīng)完全看不出她昨天晚上的脆弱了,和平時一樣潑辣爽利, “你們怎么突然想到要出去玩兒了?平時一個個不都沉迷事業(yè)的嗎?” “玩兒一天,然后就要開始下半年的奮斗了?!鼻劐f。 實則是大家發(fā)現(xiàn)蕭雅琴平時看著大大咧咧,卻把傷心事都憋在心里,如今她拿了獎, 便商量著一起出去玩一天,讓她放松放松心情。 “是啊,轉(zhuǎn)眼就到下半年了……哎,我說,昨晚我應(yīng)該沒真揍你們吧?平時不喝酒,我才喝了多少啊林老師,居然喝斷片了。”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喝醉以后干了些啥。 林文華像班主任一樣苦口婆心地說:“你以后還是別喝酒了,我以為你們北方人酒量都大,誰知道一瓶半啤酒你就睡著了。沒打人,就是你這樣自己太危險了?!?/br> “知道,我本來也不愛喝酒,昨天那不是高興么。”她的頭到現(xiàn)在還疼,“也好,去仙人坑吹吹風(fēng),醒醒腦子?!?/br> 說話間,他們就到了仙人坑。 綿綿早上就聽叔叔和伯伯科普了仙人坑這個地方,據(jù)說仙人坑的“仙人”,和神女峰的“神女”,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是一對神仙眷侶。從古至今,綿安老百姓一直口口相傳著關(guān)于他們的故事,甚至直到現(xiàn)在,綿安的地方志里依然保留著這些奇聞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