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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暫且放在一邊,董征暫時停住腳步確認他們前進的方向沒錯,道“剛才有人在林子中間發(fā)信號,我們過去和他們匯合,順便再找找有沒有能飲用的水源。”崔左荊“好的,那繼續(xù)走吧?!?/br>原始森林里基本上沒有路,高大喬木下生長著許許多多的灌木和荊棘,難以落腳。他們行進速度并不快,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才到了半路。就當他們打算找個地方休息十分鐘時,董征突然聽到了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程序內(nèi)核的能力一定程度上也加強了他的五感,董征和同樣察覺到聲音的崔左荊對視一眼,問“過去看看”少年揮刀劈開面前擋路的荊條,循著聲音的方向邁步,用行動給了他回答。哭喊聲越來越清晰,朝著左邊走過大概百十米,撥開低垂的樹枝,董征終于看到了聲音的源頭。一個女人被壯漢死死壓在地上,而在旁邊,另一個男人他們的隊長剛把褲子提上,系著腰帶,第三個則蹲在一旁圍觀,躍躍欲試,嘴里還催促道,“你快點?!?/br>似乎嫌她哭的太煩,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罵罵咧咧地一把掐住她脖子,把所有的聲音都扼在喉嚨中。圍觀的人提醒道“別把她掐死了,好不容易才有個那么漂亮的?!?/br>女人似乎早就已經(jīng)習慣這樣了,很快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默默忍受,只有淚不斷從那雙滿是絕望的碧色眼睛中滾出,打濕了她面頰。董征眉頭幾乎擰了起來,眼前交纏的身體和原始粗暴的聲音讓他感到生理性的反胃。崔左荊臉上的表情一僵,漫不經(jīng)心地笑意逐漸散了,眼中一片寒冰。這些人他都認識,朝圣者,那個女人,是其中隊長的囚徒,還在船上時,每天被男人寵物一樣帶在身邊,想什么時候摸就什么時候摸。在動力艙發(fā)現(xiàn)的白骨,曾經(jīng)就是他們隊伍的成員之一。正如他們所見,真正的囚徒,是沒有人權(quán)的。這些曾經(jīng)在盒子中死去的朝圣者自成為囚徒,被召喚到主人身邊的那刻起,就已經(jīng)不再是個人主人完全可以按照心意去使用囚徒,把他們當做工具和物品。只有像崔左荊那樣強大的朝圣者才敢主動成為囚徒,因為他知道無論遇見怎樣的主人,一旦對方有任何不尊重自己的行為,他都有實力將那人殺掉,再換一個。緊隨其后的艾倫罵了句臟話,立刻抬手,一邊一個的把董臨海和汪雀這兩位未成年人的眼睛遮住。但汪雀仍從聲音和一瞥中窺見了事情的全部,她呼吸一滯,立刻不受控制地發(fā)起抖來。是的,這是她自來到這里后,最害怕的事情。還在玩偶之家時,和她“出生”在同一間教室的陌生男人,就想要對她圖謀不軌。這曾是她無數(shù)人艷羨資本的容貌,成了足以將她毀掉的罪惡。男人們也看到了突然闖過來的餛飩分裂者小隊眾人。他們對董征有印象,在船上的奢靡日子里,所有人都在像暴發(fā)戶一樣享受,四處尋歡作樂,只有這個男人,把一切都當做了理所當然。當然最讓他們注意的是,在五個男人之間,還帶著個漂亮的小姑娘。好事被人打擾,一旁剛爽完的隊長愣了下,隨即對董征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他瞥了眼站在艾倫身邊的汪雀,道“不用羨慕,你們那個胸雖然小了點,但臉更好看”一顆石頭砸中了他腦袋,藺航之還保持著扔石頭的動作,他從來沒聽到自己聲音這樣兇過“你嘴巴放干凈一點”原本壓在女人身上的壯漢見勢不妙,罵罵咧咧地起身,提上褲子,那個金發(fā)碧眼的可憐女人立刻用散落的衣服遮住身體,縮在樹下,捂著臉無聲地哭泣。她也曾是父母最愛的女兒,或者哪個男孩的愛人。想到這里,董征眼中已經(jīng)徹底沒了以往的平和,忍不住上前一步。他不是個沖動的人,但眼前的事情真的把他惡心壞了。對面的三個男人立刻警覺起來,試圖交涉“區(qū)區(qū)一個囚徒而已,我說,你們真不會因為這個想找麻煩吧”沒人回答他。隊長見勢不妙,皺著眉頭從口袋里掏出張白色的卡牌,就要將女人召喚回去,還沒等他催動囚徒牌,便覺得腦中劇痛,天旋地轉(zhuǎn)同時一陣強風迎面襲來腦內(nèi)針扎般延綿的刺痛讓他沒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等到意識回籠時,他感覺到的只有鼻梁上讓他難以呼吸的劇痛和洶涌狂噴的鼻血。男人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那張白色的囚徒牌,已經(jīng)握在了崔左荊手中。☆、第95章守護之力崔左荊將卡牌夾在兩指之間,挑釁地覷著那三個人,突然感覺指間一空。他回過頭,汪雀不知何時到了他身后,正拿著那張卡,咬破了食指,把血按在卡背面倒吊人的圖案上,眼中神色異常堅定。對于普通的囚徒牌,規(guī)則并沒有那么多,誰拿到了,在上面滴血結(jié)契,牌中的囚徒便屬于誰。白色光芒閃耀,嶄新的囚徒契約覆蓋了以往的,從即刻起,女人成為了汪雀的囚徒。崔左荊轉(zhuǎn)過去繼續(xù)看那三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崔左荊這一擊的速度太快了,其他兩人完全沒看清他的動作,同伴便直接倒地。這還只是他們里面中一個身量不高,看上去很無害的少年。明晃晃的實力差距讓兩人瞬間沒了還擊的心思,他們很識時務(wù)地拽著隊長的胳膊,就要帶著他走。“精神攻擊,你會精神攻擊,你是腦域開發(fā)者”隊長捂著鼻血狂噴的鼻子狼狽起身,沒有看一拳把他打到血崩的崔左荊,他死死盯著董征,叫道,“船上的那個人,船上的那個人是你殺的對不對”董征沒有否認,冷冷道“是又怎么樣?!?/br>盡管餛飩分裂者小隊們的眾人沒什么太大感覺,但精神類能力的確是所有能力中最稀有,最難覺醒的。每一個成熟的腦域開發(fā)者都有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能力他們擅長從意識方面將一個人摧毀,不動一兵一戈,就像傅哲。這三個人真的怕了,他們還沒忘記當初那個可憐家伙的死狀,整個腦組織被破壞,腦漿都從耳朵里流出來了。崔左荊抬刀虛虛指了指其中一人的襠下,笑意陰森“這么饑渴的話,你們不如相互內(nèi)部解決正好都能爽到?!?/br>“草,你們等著?!逼渲幸蝗讼喈敳环猓尚悦o,只能罵罵咧咧地扶著受傷的隊長跑了。他們一路上經(jīng)過許多盒子遇見那么多人,哪里碰上誰瞎管過閑事,怎么這回就這么倒霉“行,我等著,等著要你們的命。”崔左荊高聲喊道。那三人很快不見了蹤影,崔左荊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