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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宮女裝扮的少女急匆匆地從不遠處走過,就連說話也是故意壓低聲音且急促。估計他就是兩人口中的那“一個”了,這些人在干什么收集一定數(shù)量的人口還是說像他這樣特定的小女孩那兩人朝著雜房去了,董征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從兩人身后的死角處竄過,他幾乎和光著腳沒區(qū)別,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躲到一棵樹旁蹲下,用樹干將瘦小的身體完美隱藏起來。崔左荊拾起一塊石頭,扔到了對面的房頂上。“誰”宮女警惕地停住腳步,數(shù)秒后,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董征趁機跑到了靠近別院門口的地方,藏在石欄桿后,他環(huán)視一周,整個院子的布局便清楚呈現(xiàn)在腦中。南北分別有兩個門,北邊的關(guān)著,而南門的就在旁邊,不知道外面有沒有看守,他不敢貿(mào)然出去。最穩(wěn)妥的方法還是翻墻,但以他現(xiàn)在的高度和身體素質(zhì),絕對不可能翻過那么高的宮墻。董征正想著,少年悄無聲息地到了他身邊。崔左荊四處看看,做出了和董征一樣的決定“翻墻嗎”董征點點頭,趴在崔左荊后背上,就在這時,雜房的方向傳來宮女的尖叫“人呢”崔左荊輕輕嘿了一聲,他站起身,在看門的侍衛(wèi)涌進別院之前助跑,沖到墻根前,猛然一跳按理說以崔左荊的彈跳能力,直接跳到接近兩米的位置,再在墻上蹬一下借力再次起跳,手扒住墻頭根本不成問題,可在他起跳的那一瞬,少年便感覺不對勁,他伸手想要撐住墻調(diào)整下姿勢,手臂卻根本沒能碰到墻面。下一刻,兩人一起摔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兩圈。“嘶”崔左荊呲牙咧嘴地爬起來,就看到宮女侍衛(wèi)齊齊跑過來,董征被他背在身上,摔得時候差點壓最底下,看到崔左荊,他瞳孔猛的一縮,飛快地爬起來,抓住正要再次試圖逃跑的少年的手,將他抱在懷里,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夾帶著風(fēng)聲的一棍子狠狠敲在了董征肩膀上。他悶哼一聲,更加用力地護住崔左荊的頭。“別打了打壞了沒法給國師大人交代了?!痹谙乱还髀湎轮?,宮女阻攔,她害怕這一棍下去,好不容易找回來的人就沒了。侍衛(wèi)粗暴地將董征和崔左荊拉開,在宮女的指揮下,將兩個人一路拖到了最近的房間,像扔垃圾一樣隨便往地上一丟。“你們準備水過來,我在這里看著。”看起來較為年長的宮女顯然是這里的管事,其他人退出房間,順便將房門帶上了。崔左荊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絕望地發(fā)現(xiàn),他和董征一樣,也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他伸手向下摸了摸。惹。果然,盒子是不會讓作為囚徒的他大規(guī)模地干預(yù)朝圣者走劇情的,只是崔左荊沒想到報應(yīng)會來的這么快。報應(yīng)啊對上少年絕望的眼神,董征撐著身子挪到他旁邊,傷痕累累的手按上崔左荊同樣瘦瘦小小的手上。別慌,找個時機,我們把她打暈出去。面前的女孩眨眨眼,崔左荊的聲音響在董征腦海我可愛嗎董征通過擬南芥只能把董征的念頭單方向的傳遞給崔左荊,而如果用不久前才獲得的dh加密協(xié)議構(gòu)造的線路傳播,就可以雙向通訊。你一直都可愛。宮女顯然對突然出現(xiàn)的崔左荊挺好奇,原本她們只抓回來了董征一個小孩,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這個“你是從哪個宮里跑出來的”她嫌棄地站在幾步遠的地方,似乎靠的近了,兩個孩子身上的污跡就會弄到自己身上。“我我不知道?!贝拮笄G拍去從墻上摔下時掌心沾著的沙土,對著宮女露出擔驚受怕可憐弱小又無助地眼神,“好多人在追我,我實在沒有辦法,就躲到這里來了,jiejiejiejie能告訴我這是哪兒嗎”“哪里”宮女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這里可是天子腳下啊,你躲又能躲到哪兒去呢別再想著逃走了,乖乖聽話吧,一會兒給你們洗洗,送到國師那里,就能享福了?!?/br>現(xiàn)在這樣對我們,說到國師那里能享福,誰信啊。說不定那個國師是個到處收集小女孩的死變態(tài)呢崔左荊奧斯卡影帝上身,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董征目光投向?qū)m女身后,突然露出驚恐神色,伸手指著門口,聲音顫抖道“那那是什么”宮女被他嚇了一跳立刻回頭,她目光飛快逡巡找尋著可能的異樣,董征猛然起身抓過一旁架子上的花瓶,照著她腦袋狠狠掄過去砰現(xiàn)在的董征比宮女矮不少,還好花瓶挺大,一下子就把宮女砸的連哼都沒能哼出來,暈倒在地。董征氣喘吁吁地放下花瓶,這幅身體狀態(tài)實在太差了,更別說還挨了一棍子,崔左荊飛快爬起來,扶了他一把,董征才沒有搖晃著倒下去。“先走吧。”過分年幼的身體帶來的無力感太過強烈,崔左荊拉開幾個沒鎖的抽屜翻箱倒柜一番,從首飾盒里摸了點細軟藏在身上。抽屜里的小銅鏡映出女孩嬰兒肥的面容,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可能因為沒有受董征的那些苦,他看起來干干凈凈。呦,還真的蠻可愛的。不愧是我。☆、208、長生不老摸出來標著“金瘡藥”的小瓷瓶,崔左荊終于收手,他將董征一條胳膊搭在肩膀上,低聲道“走吧。”“有人要過來了,從窗戶走。”聽覺被強化,董征清楚聽到其他宮女們漸漸接近的腳步聲,她們應(yīng)該端著很沉的東西,比如盛滿水的木桶,腳步格外沉重。以前伸手一撐就能隨便翻出去的窗戶變得格外高,崔左荊踩著凳子才能爬上去,兩人相互扶持著,終于雙腳重新觸了地。抱著木桶的宮女們正在走來,董征和崔左荊貼著墻一路潛行,成功的再次摸到了宮墻旁邊。他們沒有傻得再去正門試探,也沒去翻墻墻的高度對現(xiàn)在這幅模樣的兩人來說,還是做夢來的比較快。董征拽著崔左荊蹲在小角落里,示意崔左荊一點聲音也不要發(fā)出,他耳朵貼在墻面上趴著,手指屈起一下下敲著墻。崔左荊不知道他在干嘛,乖乖等在一邊,小女孩緊緊繃著臉,是董征最常見的嚴肅表情,但因為如今的模樣,雖然灰頭土臉的臉頰上還有擦傷,崔左荊卻怎么看怎么覺得可愛。一個大男人竟然能變成這個樣子崔左荊默默捂臉,這反差萌也太要命了吧董征屏息凝神地聽著,聲音信息通固體傳進他耳朵,進入內(nèi)核被大腦這一cu精細化處理,霎時間,所有微小的不同尋常都呈現(xiàn)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