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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幫助下堪堪擺脫了蟲群,他肋下的傷口血已經(jīng)流得不太厲害了,這點傷對柯爾柏洛斯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死死盯著想要帶走主人的不速之客們,侵略性強到就連目光似乎都能將人刺傷。道德的手輕輕搭在柯爾柏洛斯肩頭,他視線掠過眾人面容,最終定格在了崔左荊臉上,頓了頓,輕聲道“我記得你?!?/br>“我知道?!本拖裆埔庠谝姷剿缶蛦拘蚜岁P于過去的記憶,道德也一樣。崔左荊上前一步,他察覺到了道德身上些微的與眾不同,問,“你見過良心嗎”道德笑了,他看向柯爾柏洛斯,眼中帶著只有他們兩人才明白的溫柔,再次轉(zhuǎn)向崔左荊時,就只剩下了滴水不漏的淡漠。“良心”他漫不經(jīng)心道,“良心死了?!?/br>“良心死了”崔左荊愕然,他從未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道德身上的空間力量遠遠強過當初的善意,所以他以為是道德已經(jīng)和良心進行了某種融合,才問了那個問題。可他說良心死了“死了”是什么意思“很簡單,字面上的意思,我殺了他。”雨終于酣暢淋漓地落了下來,一如良心死的那天。靈魂之間的感應不光存在于本體和碎片之間,碎片和碎片同樣也有,道德自從發(fā)現(xiàn)他正在虛弱后,就在不斷想辦法想要終止或延緩這種過程。既然當初分裂出的靈魂碎片有三個,那么他是不是可以通過吞并其他碎片來增強自己呢于是道德花了數(shù)個月定位其他碎片,他有空間力量,事情做起來很方便,最終他帶著已經(jīng)成為他最信任心腹的柯爾柏洛斯,來到了另一個碎片所在的小世界。那個世界一片混亂,廢土之上每個人都掙扎著活著,道德費了點功夫,找到了當時正躲藏在下水管道中的良心。他狼狽極了,帶著一根玄色的笛子,身上原本應該華美的月白教袍此時臟污不堪,和道德如出一轍的臉上是掩不住的倦容,但那眼中除卻疲憊,仍舊有道德經(jīng)常在自己眼中看到的,屬于智慧的沉淀。他獨自一人,孑然一身,沒人注意他,也沒人在乎他。在危難時刻,良心總是人們選擇最先拋棄的東西。這里不需要良心。“你是誰”看到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良心問道。“你不是都已經(jīng)猜到了嗎”良心點了點頭,他并不慌亂,看了眼道德身后的柯爾柏洛斯,目光又回到了道德臉上“你找到這里來,想做什么呢”“我來問問你,有沒有能保持我們自身力量的方法?!钡赖聸]有錯過良心舉手投足間顯而易見的虛弱,頓了頓,道,“顯然,你好像也沒有?!?/br>良心笑了,他笑起來很好看,溫柔而爽朗,就好像一切不公并沒有遭遇在他身上,他沒有被任何人所拋棄一樣,這是在道德臉上不曾有過的笑容“你竟然還在妄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br>“總比有些人連想都不敢想要好得多?!?/br>“何必呢,不論如何,結(jié)局都不會改變的,你我終究”“不會的?!钡赖麓驍嗔怂脑挘爸辽?,我不認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現(xiàn)下,就有一個好辦法可以嘗試?!?/br>手杖輕輕敲了下流淌著積水的臟污地面,發(fā)出聲輕響,道德緊盯著浮現(xiàn)出疑惑表情的良心,聲音驟然冷了下去“殺了他?!?/br>柯爾柏洛斯的刀在下一刻割下了良心的頭顱。他毫不猶豫地,對著這個和主人一模一樣的人動了手。因為他清楚,到底誰才是他的主人。良心甚至都沒能做出有效的抵抗,他的頭顱飛了出去,但沒有血流出來,良心的身體化作點點淡紫色的光芒,被面前力量同源的道德所吸引,匯聚在他身邊。道德伸出手,那充斥著空間力量的靈魂,便沒入了他的掌心,成為了他的一部分。灰黑的下水管道中,光點流螢般歸聚青年掌心,照亮他臉龐,拎刀的男人陪伴在身側(cè),驚訝地看著這一切。外面雨聲嘩嘩,雨幕從下水道洞口傾瀉而下,將外界的一切暈染成灰色,隔絕了這一方狹小陰暗的世界。這是沒有流血的死亡,一切都詩意的像藝術家筆下的圖景。前所未有的滿足充盈著道德全身,道德輕輕將最后的光點握在手中,轉(zhuǎn)過身,對柯爾柏洛斯道“走吧?!?/br>柯爾柏洛斯沒有問任何事情,他唯一注意到的,就只有主人突然紅潤起來的面色,和那眼角眉梢間緊繃后的放松。他們離開了這里,再也沒有回去過。傅哲的道德殺了良心崔左荊一時間簡直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何種表情,難怪傅哲無論無何都只能感知到一個碎片的位置,難怪道德有著比當初善意更加強大的空間力量,他并不是單純的一個碎片,而是融合過良心的不,不能說是融合,他殺死了良心,就意味著他擁有的只是良心碎片上攜帶的力量而已,而那碎片本身所代表著的品質(zhì)呢傅哲的良心,就這樣沒了嗎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吧☆、幫我找他“我們需要你?!倍髡驹诖拮笄G身旁,道,“很抱歉,但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br>道德笑了下“那就亮真本事出來吧?!?/br>他話音落下的那刻,周圍驟然變了。護林員的尸體倒在門口,血跡斑斑的賬本在他胸前的口袋里,鐵箍騎士從冰冷的墓xue中爬出,守衛(wèi)著青蛙王子的金珠,花衣魔笛手的笛聲喚醒地窖中關押的怪物,根系生長成樹冠的榕樹連通著世界的正反兩面,孩子們被引誘著走上頭發(fā)編織成的橋梁,跨過護城河,進入古老的城堡,成為盤中餐。崔左荊站在寫就“哈默爾恩”的牌子旁,皺著眉頭環(huán)視四周,一切都像老照片失去了應有的顏色,過去身為花衣魔笛手的“善意”在這里帶走了眾位朝圣者,可此時此刻,這世界空曠死寂。他明白一切都是幻象,但強行破解對崔左荊來說難度不小,他又不是董征這樣的腦域開發(fā)者。崔左荊邁開步子,沿著記憶中前往城堡的小路向前。周圍的景物逐漸變化,一群玩偶無聲無息推搡著從旁邊跑過,支離破碎的洋娃娃,露出棉芯的恐龍,留下淚水的小熊,長著山羊腦袋的怪物緊隨其后,蚯蚓、老鼠、蠕蟲、烏鴉攀附在它的身上,帶去噩夢。玩具房中紅皇后的頭像在天花板上俯視終生,推開小門,貝希摩斯呼喚曠野的颶風,利維坦激起波濤洶涌,棲枝銜著天機表飛上最高的枝頭,以作為圣潔者最后的食物。天空公?;鹘鹋W?,海德拉吃掉了自己的頭,魚形賢者響應少年艾翁的問詢,為祂獻上雷電、鑰匙和權(quán)杖,六翼的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