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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待在他身邊,皇上也就不會做出一些危險(xiǎn)的舉動。因此,景霆瑞決定除非必要,他暫且留宿宮里,其他的地方哪兒都不去。+++++陽光照耀著湖泊,臨岸而建的水榭上倒映著湖光,使得朱紅的廊柱、雪白的帷幔,都變得亮閃閃的,仿佛是流動著的水珠。這靈動的光芒同樣照在愛卿俊美的臉蛋上,他和景霆瑞一起用膳完畢,便又欣賞園中美景,然后他斜欄而坐,不知怎么就睡著了。也許是這風(fēng)有了暖意,又或許是因?yàn)榫蚌鹁驮谏砼?,讓愛卿感到很安心,但小德子就苦著臉,因?yàn)榛噬现敖淮蒙藕?,還得回御書房批折子呢。前些日,從安若省來了好幾封的折子,說的都是北部要塞年久失修,早已失去了防衛(wèi)邊界的意義,而那邊流竄著不少的匪寇。因此,急需朝廷同意撥款維修,且還要工部派出大臣前去督造。皇上很重視這幾道有關(guān)邊疆穩(wěn)固的折子,打算仔細(xì)批復(fù)。可眼下,皇上睡得這么熟,他該怎么辦呢?“你去把折子、筆墨都取來。”景霆瑞吩咐小德子,還取下自己肩上的猩紅披風(fēng),蓋在愛卿的身上。小德子照做了,等他回去時(shí),看到景將軍默默地看著皇上,這畫面別提多甜蜜了。“你留下伺候,其他人都退下吧?!本蚌鸱愿赖?,小德子領(lǐng)命。水榭內(nèi)設(shè)有琴臺,此時(shí)便充當(dāng)起御案,而小德子抱來的奏本,可不是一點(diǎn),而是一大捧,幾乎鋪滿了桌面。“皇上要看的,就是這些個,啊,還有那些個?!毙〉伦雍芮宄皩④娨鍪裁?,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景將軍幫皇上批閱累積的奏本。而景將軍和皇上的筆跡是比拓印出來的還要像,不愧是從小幫著罰抄寫的,對于模仿皇上的字跡,景將軍是駕輕就熟。小德子當(dāng)然也知道,給皇上的奏本讓將軍批復(fù),是不合律法的,換句話說,是要砍頭的!可是景將軍和皇上,他們是情深意重的一對兒,別說批個折子,連命都是彼此的,還有什么可介懷的?小德子還很感激景將軍可以幫皇上解憂,便認(rèn)真地幫忙磨墨,一邊整理批好的奏本。“你去看著皇上吧?!本蚌饏s還是不放心皇上,叮囑道,“天色晚了,別讓他著涼了。”“咦?是!”小德子這才驚覺四周都暗了下去,竟然已經(jīng)迎來暮色,景將軍批折子可真專注啊,連帶他也不覺專心起來,這眨眼就申時(shí)了。小德子又拿了一條大氅,蓋在皇帝的身上。愛卿是真累極了,竟然姿勢都不換一個,就這樣沉睡著。等水榭內(nèi)的燈籠、燭火統(tǒng)統(tǒng)點(diǎn)上,景霆瑞只是站起來,稍稍松松筋骨,便又拿起一本折子,打開來,細(xì)細(xì)審閱。“將軍,您不用晚膳,至少也得用些糕點(diǎn)?!毙〉伦右残菹⒘艘粋€多時(shí)辰,因?yàn)榫皩④娬f用不著他。“不了,我已經(jīng)批完了。”“這么快?!”小德子驚訝地道,這么多奏本,他還以為會批到天亮呢!“夜里風(fēng)大,不宜在這兒過夜,我送皇上回宮。”景霆瑞看了看被風(fēng)吹得抖動的帳簾,對小德子道。“是!將軍。”小德子即刻去傳御轎。景霆瑞極為輕柔地將愛卿抱起,愛卿模模糊糊地呢喃道,“瑞……?”“沒事,您睡吧。”景霆瑞在愛卿的耳邊低語。“嗯……”愛卿的頭枕靠在景霆瑞的肩上,毫不客氣地再次睡倒。景霆瑞感受得到愛卿明明已經(jīng)十八歲,卻依然輕盈纖細(xì)的身軀,可以說,是cao勞得都不長rou,不禁心疼萬分。將愛卿送上轎子,返回長春宮的一路上,景霆瑞都守護(hù)在轎旁,接著再送入寢殿,直到小德子小聲地回話說,皇上已經(jīng)安寢,景霆瑞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返回了青銅院。第二章陽光正暖,風(fēng)兒正柔,愛卿坐在一艘龍頭平底的蓬船上,望著波光粼粼的鳳飛湖,兩個太監(jiān)一前一后地站在船的兩頭,動作整齊地?fù)沃?/br>汩汩的水聲煞是好聽,愛卿不由趴在船舷邊,手里勾著一個玉佩輕輕晃蕩,隨著船的前行,那金黃的穗子就跟陽光一樣的閃眼。“春天快要來了吧?!睈矍鋹芤獾卣f著,把身子坐正了,他手里拿的正是景霆瑞送給他的定情之物——“喜上眉梢”。平時(shí)只能藏得好好的,如今這兒除了小德子、彩云他們,倒也沒旁人。他這才能顯擺一樣地將它拿出來看。在陽光下,它是這樣的漂亮,精細(xì)鏤雕的花枝、花葉栩栩如生,那喜鵲翹首而立在枝頭上,小巧又圓潤的雀目似在傳情達(dá)意,這“畫龍點(diǎn)睛”的一筆刻畫得實(shí)在美妙!愛卿是目不轉(zhuǎn)睛,愛不釋手,高興得臉孔都是紅撲撲的。“皇上,離開春還早呢?!毙〉伦有溥涞卦谝慌宰髋?,卻也享受著湖光美景,他掐指算了算,“這離一月都還有十日呢!”“那今年的冬天一點(diǎn)都不冷?!睈矍湫χ鴳?yīng)道,“往年似乎沒有這么好的天氣?!?/br>“回皇上,這后頭還有倒春寒哪,”小德子故意瑟縮了一下脖子,言道,“那是真的冷,不過,天好不好是其次,皇上您心里頭暖和了,自然就覺得今年的晚冬與往年的不同?!?/br>“你不就是想說,朕這些日過得極為舒坦,惰于政務(wù)嗎?”愛卿裝作生氣地鼓起腮幫,等著小德子。“奴才怎么敢!”小德子連連作揖,卻也不是真的害怕,依然笑嘻嘻地說,“您自打登基以來,從不畏懼國務(wù)繁難,事必躬親,更為國家挑選出好些杰出人才,這些事奴才可都是看在眼里,牢記在心里的。您還發(fā)奮自勵,銳意進(jìn)取,在處理政務(wù)之余,不忘通讀兵書、古書?!?/br>小德子那說得是滔滔不絕,氣都不帶喘一下,“您如此之勵精圖治,奴才怎么夸贊您都嫌不夠,眼下,難得有景將軍在一旁鼎力相助,讓您能小小的休養(yǎng)生息一番,怎么就成了惰于政務(wù)了呢?”愛卿被夸得臉都紅透了,掩飾般地說道,“小德子!你行?。∑綍r(shí)不見你出口成章,這會兒就跟朝臣似的,能把一大串話都說得極順溜。你的嘴巴上是抹了蜜糖嗎?怎么就那么甜,還一夸夸倆,景將軍要是在這兒,也都要不好意思了?!?/br>“嘿嘿,奴才的口才變好,那叫近朱者赤?!毙〉伦有呛堑亟o愛卿揉揉肩頭,親昵地說道,“在伺候您看書的時(shí)候,奴才不也跟著瞄到幾眼嗎?這肚子里的墨水自然變多了?!?/br>“要認(rèn)真地學(xué)才好?!睈矍湟恍Γ州p輕舒了口氣,“朕沒有你說得那樣好,不過,瑞瑞是當(dāng)真不錯?!?/br>“那是,景將軍能文能武,簡直是無所不能啊!”“沒錯!”愛卿直點(diǎn)著頭,“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