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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夢到了什么。回到臥室的時候陳越已經(jīng)睡下了,楊瑞抓了抓還有些濕的頭發(fā),覺得站著有些冷,于是輕手輕腳走過去鉆進(jìn)了被子。身邊有一個能自動調(diào)溫的熱源沒有理由不去利用,伸手就纏了上去。楊瑞知道陳越?jīng)]睡著。果不其然手剛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一把拉住扯進(jìn)了懷里。“怎么頭發(fā)沒吹干?”陳越感到在自己胸口那個腦袋還是濕濕的。“冷。”楊瑞小聲說。陳越收緊了手臂,笑道:“不和我鬧了?”“我鬧什么了?”楊瑞悶聲問。“我以為你后悔了,以為你吃飯那頓飯就要和我分手。”陳越說,“我就想跟你好好的過?!?/br>楊瑞不吭聲,閉著眼睛聽著他有節(jié)奏的心跳。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冷血,明明該是感動的時刻,明明身體緊密的聯(lián)系在一起,心跳確實無法同步的。自己是喜歡他的,可就是扭著沒法說。陳越又說:“我大三的時候你和我說要我戒煙,我戒了,說好了我戒煙了你請我吃飯,你說話怎么不算話了。所以我現(xiàn)在有時候還會吸煙,不過只是偶爾,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你今天那個土豆燉牛rou我愛吃,以后你要教我做,我也給你做。不過我還是想學(xué)著怎么做做魚湯,我看你那天喜歡喝的樣子?!?/br>陳越又說:“你這談戀愛也有三個月的試用期?三個月不滿意無條件退款?”“我現(xiàn)在困了,我糊涂了,我說的話都不算話,你明天不要提醒我?!?/br>伸手反抱住他。我都知道。在心里默念。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明天會下雪。。。。☆、離開早上起床的時候照例看不到楊瑞,早飯照例做好了擺在餐桌上,陳越坐在餐桌前吃了一口面包,喝了一口牛奶,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說不出哪里不對,心里想著是不是楊瑞換了個牛奶牌子。又想著昨晚自己那一堆胡言亂語,覺得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到出版社的時候整個人還渾渾噩噩的,剛上樓就被迎面跑過來的林媛一把抓?。骸瓣愒?!楊瑞怎么回事?!說不干就不干了?”陳越瞪著眼睛看著林媛,林媛好像說了一句話,可在自己聽來卻不成句,陳越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口袋里的手機(jī)像是掐好時間的響了起來,陳越掙開林媛的手臂,木然的掏出手機(jī)看了看。是楊瑞。“有些事我需要一個人想一想?!?/br>陳越?jīng)]有回復(fù),他不知道如何回復(fù)。四個小時后,日本成田機(jī)場。日本的氣溫果然比國內(nèi)低了些,楊瑞穿著一件綠色連帽風(fēng)衣,帽子因為在飛機(jī)上睡了一會兒也就一直沒摘下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接機(jī)人群里有個熟悉的身影,一直沖著自己這邊揮手。楊瑞象征性的抬了抬手。走得很匆忙,但是干凈利落。登機(jī)前給陳越發(fā)了一條信息。即使說的模棱兩可,他也沒想到陳越居然沒有回復(fù)他,等到空乘小姐笑著提醒自己要關(guān)機(jī)的時候楊瑞還在盯著屏幕。沒有挽留,也沒有質(zhì)問。好像楊瑞發(fā)錯了消息一般。來這邊讀書時的前輩將他接回了曾經(jīng)的住處,本來就是前輩的房子,當(dāng)時閑置著才會租給自己,楊瑞沒想到此次回來還能回到這里。“因為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回來,你的東西我也不能隨便丟掉,就空著了,想著你會回來的。”前輩一邊開車一邊說。楊瑞楞了一下,許久不聽日語,還得考慮下如何回應(yīng)他。這個男人對自己,就像自己對陳越一般。楊瑞知道那種辛苦,可自己沒法給他任何回應(yīng)。明明是住了幾年的房子,在回來居然有一種寄宿在外的感覺。半夜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單人床上,睜著眼睛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覺得房間的布局好陌生。身邊沒有人。陳越睡覺會滾來滾去,不是滾到床邊就是緊緊貼著自己。用手臂蓋住眼睛,懶得去看現(xiàn)在幾點了,心里卻想著日本比國內(nèi)快了一個小時。不想去看手機(jī)又怕自己忍不住,只好把它丟在地板上,收回手臂的時候卻覺得碰到了什么溫暖的物體,那溫暖隨即又來到了自己的肩頭,楊瑞往那溫暖中靠了靠,居然可以聽到他熟悉的心跳,毫不猶豫的伸手撫摸上去,是他睡覺常穿的棉質(zhì)睡衣,那種柔軟的觸感都可以透過手心傳來。仿佛一切都沒變,他沒有逃離他身邊,原來分離是最可怕的夢。------------~我是混臉熟的作者~------------陳越不知道楊瑞去了哪里,他走的干脆利索。可他的東西都還在這里,陳越不知道他是不要了,還是還會回來??墒强傁胫?,或者多等一天,對方就會回心轉(zhuǎn)意。覺得自己矯情透了,可這想法就是在自己心里屹立不倒,等著哪天徹底腐爛。楊瑞的突然辭職弄得整個漫畫部都措手不及,但是畢竟只是少了個人而已,林媛什么都沒說,大賽照樣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倒是陳越,每次見到林媛都覺得聽不好意思。林媛安慰他說這是楊瑞的問題,就算他是楊瑞的學(xué)長,也不需要為此自責(zé)。可林媛不明白的是,陳越覺得楊瑞之所以離開都是因為自己。陳越到底是沒明白自己哪里錯了。每天回到家都累透了,像被從里到外拆了之后再重新組裝起來。將鞋子胡亂的踢開,徑直走到沙發(fā)前躺下來,翻了個身,就這么睡過去了。等到半夜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一個一點半了。遠(yuǎn)遠(yuǎn)看到黑暗中有個亮點,揉了揉眼睛,是放在茶幾上的手機(jī)亮了。拿過來看了一眼,是方默。滑到接聽,慢吞吞的把手機(jī)放到耳邊。估計是看這邊沒說話,那邊也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方默問:“陳小越,活著沒?”陳越笑了笑:“大晚上的不睡覺打什么電話?!?/br>方默也笑了:“大晚上不睡覺你接什么電話?”陳越?jīng)]說話,那邊又問:“楊瑞怎么回事?”陳越用另一只手撥了撥頭發(fā),想了一會兒說:“我現(xiàn)在只要一閑下來,就要想這事,我自己又想不明白,你說我怎么辦?”方默不說話了。陳越也覺得可笑,不能忍受別人對自己殘忍,自己卻殘忍的對待別人。結(jié)果方默的聲音還是又笑意的,他說:“涼拌!你又不是在想我?!?/br>“你說為什么啊?”陳越又問,他都覺得自己神經(jīng)質(zhì)了。方默倒是想了想,過了好久才說:“我看有兩種可能,第一,他覺得沒意思了;第二,他有毛病。”“嗯……他的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