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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車門,涼風(fēng)灌領(lǐng)直入,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四周一片黑暗,不遠處的咖啡廳透出暈黃燈光,就是哪家自己連連買了一個月三明治的咖啡店。下意識地抬腳,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站在咖啡店門口了,心里苦笑,果然是吃三明治吃多了,竟然不知覺地就往這走。推門而入,帶起一陣風(fēng)吹響清脆的風(fēng)鈴聲,他坐進來卻沒有聽見熟悉的“歡迎光臨”。凌徹看見那個白皙俊秀的小男孩正靠在布藝沙發(fā)上抱著心形枕頭呼呼睡得正香,旁邊還攤著本英語四級必背單詞。就這么做生意,萬一來賊了怎么辦?凌徹嘴角輕笑,上去準備將人叫醒,收銀臺后的小門被推開了,出來了個虎背熊腰的大男生,看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正打著呵欠揉眼睛,看到眼睛都瞪圓了,許久才回過神大聲喊道,“歡迎光臨,先生需要喝點什么?”“一杯摩卡,謝謝?!?/br>凌徹小聲回答后,下意識地看向沙發(fā)上酣睡的男孩,眉頭微微蹙著仿佛不滿被打擾似的,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又沉沉睡去。“他這么睡不會著涼嗎?”凌徹接過遞來熱騰騰的咖啡,擔憂地指著睡在旁邊的人。阿武不好意思地笑笑,“沒事沒事,一會我讓他去里面的休息室休息?!?/br>“你們這里24小時營業(yè)晚上都不休息嗎?平時也都是這么輪著嗎?”阿武撓撓腦袋,“不是不休息,就是輪著休息,一天三班,從早上八點半到下午兩點半,然后是下午兩點半到晚上八點半,接著就是一整個夜班十二小時,不過我和小五還是學(xué)生,大家都比較照顧我們,只有星期五晚上值班就好?!?/br>“小五?”凌徹疑惑地看向眼前的大男孩,男孩笑著指向躺在沙發(fā)上的人,“對,就是他。還說替我看著,結(jié)果自己居然睡著了?!?/br>阿武向程琛走去,先搖搖他的胳膊,被他不耐煩地打開,凌徹拿起自己的咖啡回頭看了兩眼,推開門離開了。“喂,起來,”阿武捏住程琛俏挺的鼻尖,“要睡去里面睡?!?/br>程琛的睫毛顫了顫,玻璃門被人推開,風(fēng)鈴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睜開眼,模糊中看見門外人離開的身影,尚有幾分恍惚,沒有散去的冷風(fēng)帶起寒意才清醒。“阿武?你醒了?”程琛揉揉肩膀,一直靠著沙發(fā)睡,脖頸處有幾分僵硬。阿武站起身,不滿地指著他,“說好你看店我睡覺,結(jié)果你自己倒是睡著了,要不是老子睡眠淺,店里的東西早被人偷光了?!?/br>阿武恨鐵不成鋼地說,“剛剛還有客人來,就是那個經(jīng)常來買三明治和黑咖啡的先生,幸虧是他,要不然進來個小偷,我看你怎么跟老板交待?!?/br>“那位先生來了?”程琛神采奕奕地掃視一圈,結(jié)果沒有看到人,阿武跳腳抓狂道,“我說的重點不是這個啦!”“哦,那重點是什么?”沒看到人,程琛失望地打了個呵欠,抬頭看向墻上的掛鐘,粗短的時針指在了十的位置,已經(jīng)快十點了啊,難怪這么困了。阿武看他雙眼迷茫無神,放棄道,“算了算了,去睡吧,現(xiàn)在十點,凌晨的時候我再叫你起來換班吧?!?/br>程琛點點頭,認真道,“如果你什么時候累了,就把我叫起來,知道了嗎?”“放心啦,”阿武拍著胸膛道,“哥是什么人,沒事就去網(wǎng)吧通宵熬夜的人,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case,放心去睡覺吧?!?/br>程琛打開休息室的小門,幾乎是一躺下就沉沉睡去,阿武坐在半人收銀臺后,打開靠墻的電腦,自顧自的玩游戲。凌晨3:40,程琛拉開門,洗漱后催阿武去睡覺,神采奕奕地坐在電腦前打開網(wǎng)頁看新聞,興致勃勃地看著玻璃門外的天一點點蒙亮,將暈黃的路燈光掩去。凌徹?zé)o意識地睜開眼,渾身上下透著睡足的酣暢,打開手機,才6:10,意識已經(jīng)清醒沒有一點睡意,他起身拉開簾子,天際不過是一點發(fā)白,扭扭腰,換了身休閑服,抓上鑰匙和零錢,下樓了。到了樓下,天已然大亮,身邊時一群早起的大爺大娘正就著悠揚的竹笛喊“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拍子一板一眼的舞劍。凌徹繞著小區(qū)連連跑了五圈,號稱占地面積有一萬平方米的小區(qū)周長也不過400來米,一身大汗,似乎驅(qū)散了前幾個月的郁結(jié)苦悶,骨子都透著股痛快。凌徹摸摸口袋里的零錢,又走進小區(qū)邊的24小時咖啡廳,不到七點的咖啡廳清靜無人,昨夜倚在沙發(fā)上睡得真香的小男孩正專心致志地看書。“叮鈴”的風(fēng)鈴聲,程琛還沒看清來人就先擺好笑容喊道,“歡迎光臨,先生需要喝點什么?”凌徹抹去額上的細汗,回答,“一杯咖啡,一塊三明治?!?/br>程琛看清楚來人,一身淺灰運動裝,微長的黑發(fā)凌亂露出光滑的額頭,臉上透著運動后的紅暈,比平時的西裝革履顯得朝氣陽光,俊朗奪目。他低下頭,臉不自覺的染上一絲薄紅。凌徹疑惑地看著平時手腳利索的小伙計,“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程琛漲紅了白皙的臉,鼓起勇氣抬頭,諾囁道,“早上空腹喝咖啡不好?!?/br>凌徹只看見男孩的嘴唇動了動,聲音細如蚊聲,關(guān)切問他,“怎么了?”程琛只覺得臉上guntangguntang的,對上男人關(guān)切的目光,只能強忍羞澀,一字一句認真道,“早上喝咖啡不好?!?/br>凌徹啞然失笑,原來只是為了這個原因,他目光柔和地看向眼前的男孩,“那行吧,你推薦一個?!?/br>程琛瞪圓了眼,臉愈發(fā)紅,想了想小聲道,“可以喝五谷鮮果米漿,然后再點一塊蜂蜜蛋糕?!?/br>“行,都聽你的?!蹦腥怂实赝饬耍安贿^我身上錢沒帶夠,希望不會太貴了?!?/br>程琛著急道,“不會的,這個比咖啡和三明治便宜的,真的?!彼麑?shù)據(jù)錄入收銀機,急忙準備東西,深怕下一秒客人會反悔,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身后的人。凌徹聽他著急地解釋,句末還鄭重地加上“真的”,白皙如玉的臉紅彤彤地,真想用力掐那張粉嫩的臉。程琛將米漿和蛋糕裝好,遞過去,“一共是17元?!?/br>凌徹將錢遞過去,接過米漿和蛋糕,果然都是熱騰騰。“收您17元,請慢走?!蹦泻⒈虮蛴卸Y的微笑。凌徹點點頭,“謝謝?!?/br>回到家中,洗過澡換身衣服,打開尚溫?z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