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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走,也可以,反正顧公子發(fā)起怒來,不關(guān)我們的事?!睒非逅砷_手,聳了聳肩。聞言,想起顧九的整人手段,安子睿打了個冷顫,又不想在外人面前顯得太過丟臉,于是強撐著哼了一聲:“也不知是真是假,罷了罷了,我便在這等上片刻?!?/br>看著安子睿的明明已經(jīng)相信,卻還是端著架子的模樣,樂清失笑,眼中的柔和一閃而過。“看什么看?”安子睿哼了一聲,別過去的臉上飄過一抹紅暈。離開樂府的顧九,騎上馬便朝著城內(nèi)最大的酒樓那個方向而去。街上熙熙攘攘的全是來往的人們,顧九騎著馬從這些人群中穿梭,偶爾還能聽見怒罵晟帝昏庸之類的話,如今還有更重要的事做,顧九只能強壓怒氣,揚起鞭子抽在馬屁股上,身下的馬兒嘶鳴一聲,飛快的跑了起來,在人群中,帶起一陣尖叫怒罵。“是顧九,那個混世魔王!”“是他?看來無論是否學(xué)問高低,他依然惹人厭。”“可不是。聽說今日還用鞭子抽了好幾個請命求和朧月國的百姓?!?/br>“真是心腸狠毒!”“是啊!”正在路上走著的一位身形清瘦的男子聽到他們這些談話,停下腳步,向顧九離開的方向看去,皺著眉喃喃道:“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公子,我們該回去了,您的身體還沒好利索?!备谒砗蟮男P提醒道。“回吧!咳咳……”說著卻是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這一咳將旁邊的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喲,你看這位公子是不是曾經(jīng)的京都第一才子林風(fēng)???”“你別說,還真有點像,不過林風(fēng)那般人物哪會這般狼狽?”林風(fēng)拿帕子捂住嘴,咳嗽聲還是不停的泄露出來,他目光平靜的看向那人。“你忘了當(dāng)初春闈之事了?”“……噓!他看過來了?!?/br>兩人在林風(fēng)平靜的注視下有些尷尬的離開了。“公子?!毙P擔(dān)憂的喊了一聲。林風(fēng)轉(zhuǎn)過頭,笑了笑:“回吧?!?/br>“哎?!毙P高興的應(yīng)了聲。主仆二人向尚書府走去。酒樓內(nèi),顧九坐在二樓,從懷中拿出一個哨子吹了一下,可是并未有任何聲音傳出,他皺眉看了一眼這哨子,而后半信半疑的等著墨屈過來。當(dāng)時墨屈給他這個玉哨子時,他便吹過了,根本不響,不知墨屈何以那么肯定,只要他一吹哨子,墨屈便會知曉,然后過來這里見面。顧九耐心的等了半個時辰,可是絲毫未見墨屈的身影,漸漸的開始不耐煩了起來。又等了一刻鐘,還是不見墨屈的身影,看著手中的玉哨子,顧九冷哼了一聲。他就知道這吹不響的破哨子不管用!隨手將玉哨子扔在桌子上,顧九剛想離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伸手將玉哨子收了起來。“恩人,恩人,抱歉,我來晚了,呼……”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男子氣喘吁吁的出現(xiàn)在顧九的面前。聽聲音,顧九確定就是墨屈,便皺眉道:“你做什么去了?”墨屈顧不上回答顧九的話,連忙走到桌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壺,直接向嘴里灌了幾口,不那么渴了,才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對顧九說道:“剛剛在城外訓(xùn)練那些暗探了,恩人找我來何事?”“你看看這個?!鳖櫨烹S手將蕓袖寫的那封信扔給墨屈。墨屈連忙接住,疑惑的看了一眼顧九,將信展開,認(rèn)真仔細(xì)的看著,臉上表情隨著看得越多越發(fā)凝重。最后長長嘆了一口氣,向顧九拱手道:“恩人是想讓我查出,這信上所指的勾結(jié)朧月國之人?”“不錯?!鳖櫨琶碱^緊皺,其實他心中有一個懷疑的人,那便是他六舅誠王,但上一世誠王雖說試圖造反,卻并未勾結(jié)朧月。“這上面說那人手中有不少兵力,還是皇族中人。這范圍縮減了不少,最讓人懷疑的便是在外有封地的誠王,但是,恩人,這只是寫信之人偷聽到的,您還記得我同您說過牛家莊那些人么?或許那些兵力是指那幾萬人呢?若是如此,可就不好查了?!蹦B好信,遞還給顧九,臉上表情沉重。聞言,顧九接過信,瞥了他一眼,“否則,你覺得我為何找你?”咳咳!墨屈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多謝恩人如此看重,墨屈定當(dāng)不辱使命?!?/br>不置可否的嗯了聲,顧九坐下來,倒了一杯茶,遞給墨屈,疑惑地問道:“那幾萬人的去向還未查到?”按理說,這么多人,想要完全隱藏起來,一點也不容易,原來他們在牛家莊那邊的深山里,還無人注意,但是現(xiàn)在猛然出來幾萬人,無論如何也不會一點痕跡都沒有,可是現(xiàn)沒有絲毫蹤跡,那些人到底藏在何處?“還未查到?!苯舆^茶杯,墨屈面帶愧色的回了一聲,他沒想到給恩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那么難,絲毫沒有頭緒,真是白白給空州墨家這個墨姓丟人。聽到墨屈的回答,顧九到未有多少失望,前世這幾萬人到最后也未出現(xiàn)過,簡直像根本不存在一樣,墨屈不能動用墨家的力量,查不到一點都不奇怪,只能讓舅舅再加強對京都附近的兵力,時刻戒備著了。“盡力而為吧!”嘆了一聲,顧九拿起茶壺,正想為自己倒一杯茶,突然想起剛剛墨屈進(jìn)來時拿著茶壺直接向嘴里灌的舉動,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壺嘴,又將茶壺放下了。墨屈也看到了顧九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的說道:“抱歉,我再叫小二上一壺茶?!闭f著就要轉(zhuǎn)身叫小二。“不用了,小爺也該回府了?!鳖櫨艛[手,制止了墨屈出門叫人的舉動。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值得高興的是,晟帝用了祁珩的藥方,身體漸漸好轉(zhuǎn),不再那么虛弱,晟帝想要請祁珩給顧九看看,但是被顧九阻止了,說祁珩已經(jīng)看過了,沒有看出任何異常,晟帝只好作罷。只是讓人憂心的事卻并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當(dāng)初那些跪在皇宮門口請命的百姓,被顧九提醒領(lǐng)他們鬧事之人有可能是朧月的jian細(xì)之后,消停了一段時間。可是這半個月來,前方戰(zhàn)場不斷有壞消息傳來,大周節(jié)節(jié)敗退,偶有一次小勝,也被大敗的憂愁掩蓋了喜悅。越來越多的百姓又開始自發(fā)的跪在皇宮門口請命,有人還寫了萬民書,讓百姓們按上手印遞進(jìn)皇宮。朝臣們也是個個面含憂色,尤其是那些本來就主張求和的大臣,更是直接上折子請命,晟帝整日眉頭緊鎖。現(xiàn)在的大周,內(nèi)憂外患,真是岌岌可危,一不留神便真要亡國了。一日深夜,宴同匆匆跑進(jìn)顧九的院子,滿臉焦急邊跑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