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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深思。“九哥,你知道還有多久到惡人窟么?”安子睿突然問道。顧九收回視線,看了眼安子睿,說道:“還早著呢,這才剛出了京都,你別急?!?/br>“哦?!卑沧宇⑿闹械慕辜眽合?,轉(zhuǎn)頭又看向那冒著香氣的野山雞。野山雞一向體態(tài)較大,他們四個人吃正好夠了。只是可憐了那些小廝,只能聞著誘人的香味,卻啃著已經(jīng)涼了的饅頭,包子,而宴同拿包子在火上烤了烤,雖是沒有烤雞rou吃,卻也沒有吃涼的。“瞧瞧,連小廝都是九哥府里的精明?!卑沧宇:俸傩α寺?,不著痕跡的拍著馬屁。顧九瞥了他一眼,但是卻沒有接他的話茬,喝著帶在身邊的桃花釀。“九哥,你給我喝一口可好?”安子睿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自從那次醒來知道自己不僅喝了半壇子桃花釀,還把剩下的都踢灑了,安子睿在顧九面前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不對,讓顧九找他算賬。可是奇怪的,顧九根本未曾找他的麻煩,讓他舒了一口氣的同時,膽子也大了起來。這不,看著顧九喝桃花釀眼饞的緊,便來討要了。顧九慢條斯理的咬了一口野山雞rou,舉起手中的酒囊。“多謝九哥!”安子睿眼睛一亮,剛想去拿,顧九手一個轉(zhuǎn)彎,將酒囊遞到祁珩手中。“祁珩,你嘗嘗?”顧九看也不看安子睿一眼,心中哼道,把僅剩的三壇弄沒了一壇,還想來跟他討要,安子睿想得到美。祁珩接過酒囊,看著顧九因吃烤雞而變得有些油膩的唇,又看了看那酒囊的口,散發(fā)著酒香和烤雞的味道。沉吟了片刻,祁珩卻是下不去嘴,拿著酒囊就是不動。顧九似是發(fā)現(xiàn)了祁珩在顧忌著什么,臉色一下變了,晶亮的眸子怒瞪祁珩,一把奪過酒囊。湊近祁珩,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既然如此嫌棄小爺,以后別來啃小爺?shù)淖?!?/br>祁珩一聽,身子瞬間繃緊,眼中閃過慌張。第68章自從祁珩嫌棄了顧九那油光光的酒囊壺嘴,氣得顧九一路上都沒再理他。而這一路上,安子睿時不時哀怨的看向顧九,他不嫌棄九哥啊,為何九哥就是不讓他喝?而這一路上,祁珩看著顧九與安子睿說話,與樂清說話,甚至與小廝說話,每一次他都目露寒光,將那些人嚇得都不敢與顧九多言。不過有一人卻是例外。“主子,前方還有半日的路程?!?/br>暗衛(wèi)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去前方打探,然后由竹心告知顧九。顧九騎著馬的手猛地勒緊韁繩,身下的馬兒嘶鳴一聲,停了下來。其余的人見到顧九停了下來,他們也疑惑的勒住韁繩,將馬停了下來。顧九看了他們一眼,臉上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說道:“前方還有半日路程,先停下來在這里用午飯?!?/br>終于快到了!安子睿高興地‘嗷’了一聲,翻身下了馬。一聽顧九如此說,其他人被寒風(fēng)吹得發(fā)紅的臉上也露出了欣喜,當(dāng)然,這些人里并不包括祁珩,顧九已然半月沒理過他,他能欣喜起來就怪了。樂清無奈的看著自家主子,顧九的脾氣本就不好,主子竟然那么明顯的嫌棄他,他不惱就怪了。另一邊,顧九與安子睿已經(jīng)將馬拴好了。“九哥,九哥,你可有聽到什么聲音?”安子睿走到顧九身旁,疑惑道。聽了安子睿的話,顧九皺了皺眉,向前走了兩步,在四周看了一圈,屏息靜聽,聽到右方隱隱傳來叫救命的聲音,細聽還是個女子的聲音。還沒等顧九開口,那聲音卻是大了起來,看樣子像是沖著他們這邊跑過來了。其余的人也聽到了那女子的呼救聲。果然,還沒等顧九吩咐完暗衛(wèi)去打探情況,便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那女子倉皇失措的跑著,撞開了擋在顧九身前的祁珩,撲在地上伸手抓住了祁珩的衣角,臉色煞白的顫抖道:“公子救我。”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一頭體大如牛的野豬猛地從那里躥了出來,露著兇惡獠牙,毫無遮擋的直沖著顧九而去。“九哥,小心!”“顧九??!”“啊——嘯風(fēng)?。?!”馬兒的哀鳴,野豬的慘叫,顧九的痛呼,亂成一團。野豬被暗衛(wèi)們用刀捅死。祁珩身形一閃抱起躺在地上的顧九,緊張的查看顧九是否受傷,可是顧九卻用力推開了他,眼中滿是哀痛的向那汗血馬走去。就在剛剛千鈞一發(fā)之刻,誰都來不及救顧九,汗血馬猛地用頭頂開了他,由于汗血馬是被拴在樹上無法避開,直接被那野豬撞上了,眼,耳,口都流出了暗紅色的血。馬而有靈,得知主人有難,拼死救下了顧九。“嘯風(fēng),嘯風(fēng),你別嚇爺,都是爺不好,爺不該把你拴在樹上的,爺這就給你解開,給你解開。”顧九雙手顫抖的解開樹上的韁繩,可是越想解卻是越解不開,手顫抖的越厲害。“顧九?!逼铉裼行┬奶鄣睦∷?/br>顧九猛地轉(zhuǎn)身,看著祁珩,眼珠發(fā)紅,急急道:“你有沒有辦法救它?你一定有的,你救救它?!?/br>祁珩看了一眼那匹被撞得頭骨碎裂的汗血馬,搖頭。他沒有法子,他本也不是醫(yī)馬的大夫。見祁珩沒有法子,顧九蹲下身看著‘嘯風(fēng)’,眼眶微紅,怒罵道:“你這匹蠢貨,誰讓你救小爺了?小爺哪里用你救?”“蠢貨!蠢貨!蠢貨!”顧九一聲聲的罵著,那匹出氣多入氣少的馬,眨了眨濕潤的大眼睛,像是有些委屈,又有些開心。“嘯風(fēng),你活下來,爺給你找個漂亮的小母馬可好?”顧九突然軟了語氣,似是哀求的問道。嘯風(fēng)看著顧九,弱弱地哀鳴一聲,如銅鈴般的大眼,流出一滴眼淚,隨后便永遠的閉上了雙眼。“嘯風(fēng)——”那個將野豬引過來的女子,緩緩靠近他們,看了一眼,那滿身是被刀劍捅出血洞的野豬與嘯風(fēng)的慘狀,驚呼了一聲,像是后怕一般身子抖了起來。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顧九精致的臉上滿是冷意,轉(zhuǎn)頭看向那瑟瑟發(fā)抖的女子,抽出腰間的鞭子便抽了過去。“啊——”那女子回過神,痛呼一聲,憤怒的瞪著顧九,連滾帶爬的躲著顧九的鞭子。顧九卻是步步緊逼,手中的鞭子不停的揮舞。那女子被抽花了臉,身上也被抽出了血痕,由于是白衣,那幾道血痕異常醒目。見狀,樂清有些不忍,開口道:“她也不是故意的,你這般殘暴的對她,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