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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日頭是這般的好,從院外照進(jìn)來,沈肅容背著光,整個身子都教籠在了陰影之下,霜澶瞧不見他的神情,可霜澶卻教那日頭偏愛,眉眼唇瓣皆在陽光里頭,教那日頭于她面上身上皆覆了一層金沙一般,恍惚間竟覺霜澶在隱隱發(fā)著光…… 只這點(diǎn)點(diǎn)光亮雖瞧著微不足道,卻已然讓沈肅容如撥云見日一般暖了心神…… 二人四目相對,好似有千言萬語,卻無語凝焉。 正這時,沈肅容一個跨步上前,隔了一個門檻,一把將霜擁住,初初只是輕輕摟著,漸漸紅了眼眶,繼而緊緊得抱住,將霜澶埋在他的胸口,呢喃道。 “我原想放過你,可你既教我見著了,便再由不得你了……” …… 霜澶猝不及防被沈肅容抱了個滿懷,瞬然僵住,隨即心下柔軟起來。那沈肅容的胸膛竟是這般暖和誘人,從前只道他身量高,眼下才真正知曉他的臂膀有力,胸脊寬厚,莫名教人安心…… 驀得聽到沈肅容那話,霜澶心下一怔,遂又往沈肅容的懷里扭了扭頭,繼而又抱屈銜冤得潸然淚下,不過半晌,便又吃吃得笑了起來,抬起手摟著他的背脊,吸了鼻子,悶聲道。 “是,只公子你莫再將我弄丟了……” 沈肅容無言,只緊了手臂,將頭顱輕輕抵在霜澶的額上,復(fù)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我記下了,再不會弄丟你?!?/br> …… 二人就這般相擁無言,小院內(nèi),早已空無一人,顧長安已然不知什么時候便悄然退了身,只留一院漪漣,谷水潺潺,木落翩翩。 良久,霜澶只覺沈肅容手上半點(diǎn)輕重都沒有,將她捂得那般瓷實(shí),已然連唿吸都覺艱難了,遂抬了手,扶上沈肅容的手臂,略將他推開些。 沈肅容卻茫然不解,只又要將手臂緊上,霜澶忙道。 “且松一松罷,氣要喘不上了——” 沈肅容聞言,陡然松了手臂,面上抱赫,一雙手一時手足無措般不知該往何處放才妥當(dāng)。 霜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隨即竟大著膽子抬起手摟住沈肅容的腰際。 沈肅容面上怔然,背脊驀得一僵,從前誰人提起他沈二,皆道是見慣了風(fēng)月之人,眼下不過教一雙柔荑輕撫了腰際,便已然如愣頭青一般不知如何應(yīng)對,說出去,當(dāng)真是要教人笑的。 霜澶想來也頗覺靦顏人世,不禁面紅耳赤,隨即將手放了下去。 隨著霜澶的一雙手放下,沈肅容的后腰驟然失了溫度,教后頭的涼風(fēng)浸著更為明顯,心下竟不免有些失落,面上卻半點(diǎn)不露,遂勾了唇角,又是那芝蘭玉樹朗月入懷的沈二公子,哪里還有半點(diǎn)前頭那失魂落魄之態(tài)。 “我站了這樣久,你竟也不叫我進(jìn)去坐上一坐的么?!鄙蛎C容輕聲說罷,低下頭,想去瞧霜澶的神情,他已然許久不曾見到她了,故而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簇都不想錯過,他還有好些話想問,這段時間她過得可好,為何會在顧長安的宅院…… 霜澶垂了眼眸一瞧,沈肅容竟還在門檻之外站著,遂掩了笑意有意揶揄道,“女子閨房,豈是隨便就能入得的……” 沈肅容聞言,竟不置可否,隨即便要拉著霜澶的手出屋來,霜澶面上愕然,居然就這般教沈肅容牽上了手。 原先只在他用膳時有悄么兒瞧過他的手,眼下竟這般輕易得便能將她的手置于他的掌中,霜澶心下微動,明明還不到晌午,可腦中已然是暮靄紛繁,連帶著手指都在不住得顫動…… 霜澶不著痕跡得用食指與中指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沈肅容的手掌,原他的手掌不似眼瞧著那般光潔,他手掌中有薄繭,虎口處也有微微的一層,想來是騎馬握韁繩留下的,繼而往下,霜澶竟用中指與小拇指捻到了他的手指,他無名指的指節(jié)上還有些繭子,想來是寫字留下的…… 霜澶正又想往下摸去,不想那沈肅容想來是有所察覺,竟在手上稍稍使了力,將她的手一把握緊,她便再也動彈不得,連想將手抽回都不能,面上已然是面紅耳赤,卻不知哪來的膽子遂嘴硬道,“公子你作甚呢?!?/br> “這話原該我問你才是,你怎的惡人先告狀?”沈肅容勾了勾唇角調(diào)侃道。 霜澶靜默無言,面上訕訕,哪里還有強(qiáng)詞奪理的心氣,只任憑沈肅容拉著她的手往院內(nèi)的涼亭去了。 待至涼亭,沈肅容又拉著她一道坐了下來,可手上卻未松,只見沈肅容半點(diǎn)遮掩的意思都無,他的手原就比她的大上許多,手教他這般握著,已然能全然包裹了的,遂就這般肆無忌憚地捻弄起她的手指來,從手掌至指節(jié)至指尖,直教霜澶如芒刺在背如坐針氈,遂瞬間抽了手跳了起來。 “公子怎可作這番浪蕩子的行徑!” 那沈肅容教霜澶這般反應(yīng)佯裝嚇了一跳,“我不過將你先頭做的復(fù)做給你瞧一遍罷了,怎的就成了浪蕩子?” 霜澶驟然被噎,張口結(jié)舌,面上悻悻然,無言以對。 那沈肅容卻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即又將霜澶拉著坐下,待她坐定,沈肅容悄然斂了笑意,輕聲道,“先頭你出了沈府,我教沈遠(yuǎn)瞞住了至第二日才知曉,再去尋你已然尋不到,亦不敢報官,沒得你在外頭東躲西藏的反倒教你日子難過?!?/br> 第73章 小雪3 你自然得喚我瑾懷,才能將我與…… 驀然教沈肅容提到從前的事, 霜澶心下悻悻然。 沈肅容自然瞧在眼里,抬了眉角,“怎的, 是出府后遇上什么事么?” 霜澶瞥了眼沈肅容,撇了唇角, 悶聲道, “我原是在書店里頭替人抄書, 卻不想教那許公子擄了去……” 沈肅容聽罷,面色漸寒,遂冷了聲線, “許若昀?他可有對你不遜?” “只憑白聽了些子葷話, 旁的倒也無甚……”霜澶自然不會說那許若昀的下作行徑, 更不會去說那時的難堪與絕望, 沒得教他為難, 橫豎后頭有驚無險,日后再碰上繞道走便是… 沈肅容聞言,他自然知曉那許若昀是何樣的色中餓鬼,也知曉她教許若昀擄走絕不是輕飄飄幾句葷話便能過關(guān)的,遂叩緊了齒關(guān), 寒了眼眸,默不作聲。 霜澶見沈肅容面上不好看,遂大著膽子回握了沈肅容的一雙手,“當(dāng)真無礙,后來趕巧碰上顧公子去許府送美人, 機(jī)緣巧合救下了我?!?/br> “顧長安……” 霜澶嗯了一聲,似怕沈肅容不信,還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著。 沈肅容眼瞧著霜澶這般曉意討好似的模樣, 心下柔軟,遂轉(zhuǎn)了話題道。 “從前不知曉你在何處便罷了,眼下你自然要跟著我走的?!?/br> 霜澶一時羞赫,遂低了頭緘口不言。 沈肅容哪里會這般輕易得教霜澶蒙混過去,復(fù)垂下頭,緩